活见鬼了,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这个东西摄进了魂魄一般,几个师傅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好像被点了穴一样,动都不敢动了。
脸上的表情简直五彩纷呈,苏云锦拿着镜子的手都笑的直颤。
听说这边儿做出了绝世之物,整个窑厂都轰动了。
一排排精美的玻璃制品展现在众人面前,阳光下散发出晶莹剔透的光芒,窑工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,一个个挤着往前看却连摸都不敢摸一下。
制瓷师傅们摇身一变成了制琉璃师傅,身价自然不可同日而语。
那叫一个傲娇,在玻璃前背着双手,腰杆子挺的直直的,不时的呵斥一声,“都小心着点儿,别碰着了!”
“碰坏一点儿你们这辈子都赔不起!”
“往后往后,可不能碰啊!”
……
不用说都没人敢碰!
谁不知道琉璃比金子还要值钱,这东西可是专供皇上一家子用的,平头老百姓就是见都难得见到!
摸坏了,给窑厂干一辈子活儿都赔不起!
苏云锦坐在树下悠闲的喝茶,看众人一副震惊、羡慕又不明觉厉的样子直乐。
就喜欢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!
她惬意的翘起二郎腿,秀美的眉毛微挑,云淡风轻的说,“没事儿没事儿
,想看的尽管看,想摸的尽管摸!”
话音一落,窑工们顿时跟炸了锅似的,“真的……让摸啊!”
“摸!有什么大不了的!”苏云锦扑哧一声笑了,摆摆手道,“使劲儿看,弄坏了算我的!”
萧成昇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这丫头,一旦得势,那根大尾巴按都按不住的往上翘!
不是熬死熬活的研究这么多天配方,抓狂、懊恼、恨不得把窑都给砸了的时候了!
她锲而不舍百折不挠的那种姿态,早已烙铁一般深深的烙在了萧成昇的心里。
窑工们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,呼啦一下涌了上来,抓起各式各样的琉璃看着,满脸惊艳:
“天哪,这玩意儿可真漂亮!”
“我们窑厂也能做出琉璃来?”
“这些琉璃也太纯净了!你们看看透过去都能看到手指头!”
……
看着窑工那些脏兮兮的爪子,几个师傅唇角一阵急抽。
“妈呀,这是啥!”
一个窑工拿起了镜子,反转过来就看到一张乌漆嘛黑的脸,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和一排白牙,顿时被自己吓了一跳。
手一抖,镜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,摔成了两半。
空气瞬间一静,所有人都向他看了过去。
完了!
那人心里咯噔一下,脸
上顿时一片死灰,欲哭无泪的看着大伙儿,声音都在哆嗦,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是不是故意的,这贵重的琉璃也是碎了。
众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,慌不迭的放回了原地。
真替他揪心,这可怎么赔呀!
“夫、夫人,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不知道看见了个啥,吓了一跳……”
那人带着哭腔噗通一声跪了下来,吓得六神无主。
苏云锦满脸黑线,“……”
不是说了嘛,坏了算我的!
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?
“夫人、夫人我家里穷,我知道我赔不起,要不……我给你干活儿吧,我给你干一辈子活儿!”
看苏云锦直皱眉,那人误会了,赶紧咚咚磕头哀求。
苏云锦抬手捂了捂头,无语的叹了口气,“大哥你别这样……说了坏了算我的,别搞得我跟周扒皮似的行嘛!快起来快起来!”
所有人面面相觑,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这么贵重的琉璃,坏了就坏了?
这位夫人竟一点儿都不心疼!
家里有矿吗?
“起来吧,”萧成昇淡淡挑眉,“我娘子不在乎这仨瓜俩枣的。”
苏云锦扭头看他,心里直乐。
知我者,古代分龙也!
那人惊魂未定,两条腿直发软,站了两
次都没有站起来,战战兢兢的说,“多谢夫、夫人宽宏大量,小人上有……”
“停!”
苏云锦无语的摆摆手,“少来那套,跟你说没事儿就是没事儿!起来吧,大哥!”
那人不过二十五六岁,长年累月的体力劳动使得他双臂肌肉强壮,一排精瘦的腹肌,穿着一件开敞的汗衫惹得苏云锦瞟了几眼。
腹肌控根本忍不住好吧!
那人艰难的站了起来,低头缩着肩膀,跟做错了事儿的小孩子一样,捏着衣角嚅嗫道:
“夫人,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……要不我给你干活儿吧!我力气大,你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!”
苏云锦眸子一亮,明媚的眸子唰的一下停在那排腹肌上,瞬间有点儿小澎湃:
“好呀,那你给我看看……诶?诶诶……”
话还没说出来,耳朵就被一只温热的手给揪住了。
看着那副欠打的小表情,萧成昇咬牙切齿,“苏云锦你是不是飘了!你想看什么?”
“冤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