灿烂的笑容爬上了萧成昇的脸,深邃的眸子几乎抑制不住的弯了起来。
为什么这丫头说出来的话,总是这么逗趣!
从有记忆开始他笑的次数加起来,都没有跟苏云锦在一起的时候多。
苏云锦眼角余光瞥到,心脏像是被挠了一把似的酥,阵阵水波在心里荡漾开了。
她的小狼狗真是帅死了!
后悔了,刚才还不如跟他回家……
米武气的啪啪拍地,哇哇大叫,“苏云锦!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!再这么挖苦我,老子不干了!”
“诶,这个研磨钹里的石粉还没有过滤吗?”苏云锦修长洁白的手指抓了一把细细的捻动,秀美的眉毛皱了起来:
“不行,还不够细……小舅,把这个过滤出来。”
米武抱起双臂,傲娇的扭头,“哼!”
刚挖苦我一顿,还指望我给你干活儿,做梦!
好像谁没点儿脾气似的!
“咣”
苏云锦拍出一根铁棍在他面前,明亮的眸子透着一股不讲理,“快点儿!别逼我求你!”
米武噌的一下蹿了起来,抽搐着唇角讪笑,“是吗?哈哈……可能刚才忘记筛这只钵了。
咱俩这关系说啥求不求的啊,这就去这就去!”
萧成昇哑然失笑,低沉性感的声音
中带着一抹宠溺,“别老这么吓唬他。”
苏云锦抬手做了个合十的姿势,“阿弥陀佛,铁棍下面,众生平等。”
米武一阵咬牙切齿,哗啦啦的拍着筛子出气。
萧成昇笑道无法控制自己的唇角,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。
苏云锦抓过那只好看的要命的大手,放在膝盖上垫下巴,明亮的眸子望着月亮喃喃的盘算着:
“添加草木灰和碱,玻璃的熔点儿就能降到一千六百度左右,原煤的燃烧温度最高可到一千七……
这么算的话,应该是可以的,不过配置比例还是要多调几次才行。”
熔点?
燃烧温度?
明明知道这些陌生的词汇是什么意思,可就是带着一种不明觉厉的色彩。
萧成昇含笑眯了眯眸子,他博览群书也没看到过这种奇怪的词,也只有苏云锦才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。
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,米武心里无奈又羡慕的叹了口气。
苏云锦近在眼前,对他来说却又触不可及,那些摸头、拥抱甚至亲吻……任何一件表达对她的喜爱的亲热动作,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王富贵去做。
他能做的只有把自己当空气,以及替苏云锦做好任何一件她交代的事情。
还有一丝熟悉的
无法名状的酸涩涌上心头,米武别开脸,强迫自己专心筛石粉。
无所吊谓,光是看着她就心满意足了,要什么自行车!
米武忽然想起姐姐私下里跟他说的话,那是一种包含着心疼、无奈和埋怨的语气:
“小武,你明知道她是别人的,还非要跟着人家吗?”
当时米武心里毫无波澜,脸色平静的如同湖水一般,“她和富贵兄弟又没撵我走,跟着怎么了?我乐意!”
“你乐意?”姐姐痛心疾首,“你能跟多久?一辈子?你自己还过不过日子了,还要不要生儿育女了!”
生儿育女?
心里占满了一个人的时候,怎么可能还会想着跟别的人生儿育女?
“能跟多久算多久,”米武心里忽然挤了一下似的疼,不耐烦的跟姐姐说,“就当我贱吧,姐,你别管我!”
他看着苏云锦和王富贵天天蜜里调油的腻歪,又扎心又开心,他就是贱,他乐意!
……
窑里已经铺好了厚重的煤块,螺旋塔一般堆起。
苏云锦将石粉和配料调和好,将坩埚放在煤块的最中间以获得最大的温度。
“点火。”
做好了第一次配料记录,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仿佛举行什么仪式感一般,将燃烧的木柴丢
了进去。
煤炭四周的树枝和干草被点燃,火苗呼呼往上蹿,很快就引燃了煤块。
待最下层的煤块变得通红,米武用砖将窑口一块块封了起来。
窑的侧边有一个可以打开的小孔,可以随时观察火力。
进入工作状态的苏云锦脸色庄重严谨,间隔一段时间便从小孔里望一下,两只明亮的眸子映着火光,让两个男人看的都有些发痴。
等待的时候,米武煮了一锅方便面,三个人吃的浑身热乎乎的,坐在篝火旁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。
困意袭来,米武有些熬不住,索性把衣服一裹躺下睡一会儿。
苏云锦靠在萧成昇的怀里,两人依偎着小声说话,夜空静谧而美好。
“小舅?”
看米武睡着了,苏云锦挪了挪屁股,悄声打趣道,“相公,被子在马车上吧?咱们拿了去给他盖上……省的着凉了没人给我干活儿!”
“你别动,我去。”
萧成昇笑了笑,在她耳边柔声说,“你也累了一天了,等这一窑出来,不管成不成咱们都要回去休息,歇够了明日再来。”
苏云锦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