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老板一把推开唐老板,脸色黑的难看,“没得商量!让他俩等着进大牢吧!”
“诶呀,我说老张,你这是干嘛!”
唐老板赶紧拦着他,火急火燎的说:
“有话好好说嘛,咋说翻脸就翻脸呢!要不这样,明天我摆一桌谢罪酒,我亲自给你亲家母赔礼道歉还不行?”
苏云锦无语的看了唐老板一眼,有些忍俊不禁。
干爹你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?
“滚一边儿去!”张老板一把推开他,愤怒的叫嚷,“说什么都没用了,我这就去衙门!”
苏云锦傲娇的挑了挑眉,“干爹,不用拦着,尽管让他去!”
唐老板急的跺脚,“闺女你不知道,他家有人在衙门……咱家没有!”
“哼!”张老板脸上闪过一抹得意。
苏云锦挖了挖鼻子,“那又怎样?好像谁没点儿社会关系似的!”
上次进大牢,还是县令请他们出来的呢!
有逍遥盟的令牌在手,古代分龙就是太子罩的人!
县令绝对不敢动古代分龙,最多也是和和稀泥,再说了,清官难断家务事,这事儿顶多算是口角互殴,两边都有错。
她还有一套说辞准备着呢,县令要是听了前身苏云锦被家暴欺凌的悲惨历史,给她打个同情分,还不一
定怎么判。
“咯吱……”
楼上雅间的一闪窗户被推开了,窗前出现了一张面目威严,正义凛然的脸:
“这般喧哗吵嚷,你们还有没有把本县令放在眼里了!”
空气瞬间一顿,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二楼。
县令穿着一身便服,脸色颇为不悦,皱眉看着楼下众人。
“大人!草民有冤屈!”
张老板反应过来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满脸悲愤道:
“大人也听见了吧,唐家干女儿二人将我亲家母女二人打成重伤,那小子活活掰断了我亲家母的手指头……
行凶伤人的手法残忍之至,令人发指!那苏云锦打伤我未婚儿妇的脚和脸,简直是不把我大煜朝的王法放在眼里!大人!大人您一定要替草民做主啊!”
唐老板心里哆嗦了一下,胖脸顿时垮了下来,一个劲儿的甩手:完了,这下可算完了!
未雨绸缪吧!
听说行凶伤人是要给罪犯戴枷锁的,不知道女囚要不要戴?闺女哪儿受得了这!
大牢能不能往里面送饭呀?
花银子疏通一下,闺女和女婿会不会少吃点儿苦?
……
县令皱了皱眉头,看向苏云锦和萧成昇,一脸无语。
好好的请客吃个饭,怎么又遇到这两个得罪不起的小祖宗了!
苏云锦傲娇的挑挑眉,声线高昂的说,“大人,民女也有状要告!”
“你?”县令正愁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儿,听苏云锦这么一说,忙问道,“告谁?何事要告?”
“诶?”
张老板张了张嘴,一脸懵逼的说,“大人,是草民要告状……”
“诶,她一个柔弱姑娘家告状,你大男人不该让一下?等会儿急什么!”
县令不耐烦的摆了摆手,抬手指着苏云锦道,“一个一个来,那个……你先说!”
苏云锦差点儿噗一声笑出来,暗暗给县令比了个大拇指,6!
有前途有前途,都知道妇女优先了!
张老板,“……”
什么情况?
众人,“……”
大人你找大夫看过没有?你这脑子指定有点儿毛病!
苏云锦扫了跪在地上的张老板一眼,身形笔直,神色坚韧凛冽,高声道:
“民女状告后母刘氏以及同父异母的妹妹苏云秀二人!民女苏云锦待字闺中时,她二人对民女实施家暴虐待,非打即骂。
数次使用暴力手段辱骂殴打,长年在精神和肉体上双重折磨民女,所不用其极,令人发指!”
话音一落,不止县令一怔,所有人都怔住了,傻眼的看向苏云锦。
不能吧……
众所周知,被打骂
惯了的人大多胆小怯懦自卑,就这姑娘的样子,不像是从小被家人虐待的出来的啊?
若说她在家横行霸道欺负人,倒还有人相信。
县令讶异的看着苏云锦,也是满脸的不信,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你胡说!”
倒是张老板反应过来,恼火的喝道,“我那未婚儿妇脾气软胆子小,说话都软软弱弱的,怎么会打骂你?”
“她胆小?她软弱?哈哈哈……我呸!”
苏云锦狠狠的呸了一口,脸上一阵阴翳,“那种恶毒阴险的人你说她软弱,张老板你吃了她的猪油被蒙了心了吧!
我还没出嫁的时候,苏云秀嫉妒我容貌比她优秀,时常在后娘面前挑拨,让后娘打骂我!
她们母女天天拿我当牛马一般使唤,可动不动就不给我饭吃,用棍子、扫把甚至板凳打我!
苏云秀更是丧心病狂,用烧火棍烫我,冬天往我的被褥浇水,不给我冬衣……”
她将前身脑海中的很多可怕的回忆,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