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脆的声音中带着少年人的昂扬意气,字字句句穿透耳朵直砸心底。
她接连吟了苏轼的几首词作了,这群家伙竟然还是一言不发,直勾勾的看着她。
苏云锦玲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满,背完最后一句就停住了,挑眉看着他们,毫不脸红道:
“这几首词是我临时作就,或有瑕疵,让各位见笑。”
空气又默了几秒,众人都呆呆的看着她,还是没有说话。
苏云锦一头雾水,苏轼的词都震撼不了你们?懂不懂欣赏啊!
钟之尊脑海中仍反复品味着其中几句精华之句,越品越觉得有味儿,不觉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这是你……现作的?”
“对,现卖现做。”苏云锦挑挑眉,“还望大学士批评指正!”
脸皮厚吃个够,偷……呸,借用了陆游、李清照、辛弃疾和苏轼几位大佬的诗词,还唬不住你们?
钟之尊缓缓起身,满脸震撼的说,“若是如此,这位公子实在我大煜朝第一词人!
句句精彩绝伦,前者清新雅致,后门恢弘磅礴,很难想象竟出自……你这种年纪的人之口。佩服,钟某十分佩服!”
一旁几个陪着的人也纷纷赞叹起来:
“惊天之作呀!”
“这位公子年岁不大吧,何以有这
般深厚的文学功底?”
“惭愧惭愧,在下就是再学十年,都赶不上这位公子的词作出彩!”
……
十年?
你再学一百年能赶上其中一位大诗人,我苏云锦三个字倒着写!
苏云锦心里嗤了一声,傲娇的勾唇,“过奖过奖,在下不在,在各位学究面前班门弄斧了。”
“这位学子是来书院进学的吗?”
院长老头满面红光的站了起来,激动的胡子都在颤抖,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:
“不知学业进到哪里了?何方人士?姓甚名谁……我这就叫人安排你进学之事。”
钟之尊一听,爽朗的大笑起来,“恭喜老恩师收了一名高徒,日后学院必将名扬四海!”
“此子日后必非池中之物,恭喜恭喜!”
“恭喜恩师桃李满天下……”
……
一片恭喜声中,院长得意洋洋的捋着胡子大笑起来。
“抱歉,我不是来进学的。”苏云锦清亮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笑声,似笑非笑的看向院长,气定神闲的说:
“我是唐湛和王小虎的家人,前来为他们讨回公道!”
反转突袭,笑声戛然而止,院长脸上的笑凝固一般,愕然的看着她,“什么?你是……”
苏云锦背负双手,腰杆挺的笔直,“被院长开
除出书院的唐湛和王小虎,一个是我哥哥,一个是我弟弟。
在下不才,特意前来为两人讨还公道,不知院长为何要将他俩除名?”
空气顿时一窒,众人面面相觑。
院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气的胡子直抖,恼火的喝道,“他二人在书院闹事,将学子季知长的头打破还不认错,此等顽劣之人,书院还能留下不成?”
真不知你三十六七度的嘴,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来!
“季知长欺负王小虎,不但抢东西还先动手打人,我兄弟二人不反抗自救,难道要眼睁睁挨打?”
苏云锦理直气壮的回怼,“天下没有这个道理吧!”
院长气的脸上一片铁青,重重的甩了下袖子,怒道,“我书院明文规定学子不可殴打玩闹,他三人违反了规定,就绝不能留在书院!”
苏云锦冷哼一声,“你规定的是殴打玩闹,并不包括反抗暴力吧!他二人若是不还手,等被人打的遍体鳞伤了才去告诉管教?
要是被打死了呢,托梦找你告状?我们分明是受害一方,你身为院长不辨是非就把人赶出去,我不服!”
“这是老朽的书院,由不得你服不服!”院长气的重重拍桌,脸色严厉狰狞:
“就他二人那冲动的
性子,日后留在书院教坏了其他学子怎么办?学子们都想着去打架了,谁还有心向学?”
“院长若这么说,看来你们学院离素质教育的路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呀!”
苏云锦高高的抬着头,声线冰冷的喝道:“师者传道授业解惑,敢问院长,你传的是什么道?
被人欺负要忍气吞声,任凭人家羞辱抢夺连个屁都不敢放,只会循规蹈矩的回去再找人告状的道吗?
众位学子是我大煜朝未来之栋梁,若学了这些没骨头的道理,那以后外敌来犯也要忍?国土被侵略又去找谁告状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院长被她一顿夺命连环输出气的脸都白了,身子摇晃了一下,勉强撑住桌角,指着苏云锦的鼻子:
“荒谬!荒谬之至!谁、谁放你进来的……来人、给我来人……”
苏云锦抱起双臂,“怎么,理辩不过,就要赶人了?我苏云锦来是讨公道的,不给我个理由,你们谁都别想赶走我!”
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超级难搞!
“公子稍安勿躁,”钟之尊忙扶住院长,脸色复杂的看了苏云锦一眼,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