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的是镖局,不是商铺!
穿这般滑稽的衣服被同行看见了,岂不是要笑掉大牙?
苏云锦心里暗暗嘀咕,赚银子都不肯?
“陆镖头再考虑考虑,肥皂虽十几文钱一块,可销量很大的,”她不甘心的劝说道:
“客商订一次货,你们不但赚运费银子,还能有百分之五的提成……这个价格还可以再商量。”
“不必了,多谢苏老板看重。”陆镇远摆了摆手,客气的笑道:
“实不相瞒,我镇远镖局虽不成什么气候,可在江湖上还是有一些名声的!
镖局就是镖局,若是掺杂了些不伦不类的东西,会让人家以为我镇远镖局为了银子,什么生意都做了,坏了我的招牌!
抱歉苏老板,各位,实难从命。”
苏云锦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有那么……”
萧成昇不着痕迹的敛眉,起身道,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就告辞了。”
看得出这个陆总镖头表面上虽客气,可脾气耿直固执,不是那么好说话的。
不用人家下逐客令,他们也应该知趣告辞了。
陆镇远起身,客气的点了点头,“来人,送客。”
苏云锦,“……”
胸大肌你不要这么死板啊喂!
做生意要灵活,才能多赚银子!
就这么被赶出去了?
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啊!
“几位,请吧!”
陆镇远一声令下,小哥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苏云锦恋恋不舍的瞄了一眼那两块壮硕的胸大肌,跟在萧成昇屁股后面走了出去。
“总镖头!总镖头!”
还没出门,一个镖师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,“出事了,老五病倒了……”
“老五?”陆镇远粗黑的眉毛一凛,快步赶了过去,“怎么病倒了?路上怎样,其他人都安全吗?”
镖师急的直擦汗,“总镖头放心,路上没遇到危险,就是老五几个吃坏了东西,……老五尤其严重,上吐下泻,人已经虚脱了。”
陆镇远脸色愠怒,沉声道,“这老五!他一向嘴馋,早就告诫过他出门不要胡乱吃食,他非要不听!人呢?”
“刚看了大夫……”镖师向后望了望,抬手一指,“回来了,回来了!”
陆镇远虽说心里恼火,可还是快步迎了上去,一把握住老五的手焦急的问道,“老五,你怎样?”
“诶哟……疼、疼死我了……”
担架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脸颊凹陷的男人,身子弯的跟个煮熟的虾米似的,捂着肚子有气无力的叫着:
“肠子跟绞了似
的,老大,我疼的不行了。”
“你吃了什么,怎么弄成这个样子!”陆镇远急的额头冒汗,连声道,“快抬回去!弄些热汤水来……
四弟,大夫怎么说的?为何他看了大夫还这样?”
“大夫也说不出什么,只说吃错了东西,只开了几副药!”老四咬牙切齿的说,“什么狗屁庸医!老大,这可怎么办?”
“啊呀……”
担架上那位苍白的脸上忽然一阵狰狞,身子剧烈的抽搐起来。
“老五!”陆镇远惊叫一声,“你、你这是怎么了?快!把他抬去药铺……”
“问问他吃过什么!”
一旁看热闹的苏云锦清冷的声音传来,“看他的样子不只是吃错东西那么简单,更像是食物中毒。”
“中毒?”陆镇远不由一怔,回头看向苏云锦,“苏老板,你会医术?”
“会一些。”苏云锦挑了挑眉,“问他呀,看我做什么!”
陆镇远抿了抿唇,低头道,“老五,你吃了什么?”
老五捂着肚子来回乱滚,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,“疼……老大,我疼的厉、厉害……”
苏云锦快步上前,一把捏住了老五的手腕凝眉诊脉,“确实是中毒的症状,陆镖头,家里有针吗?”
“有……
去拿夫人用的针来!”陆镇远忙叫道,“快去!”
“把他抬去屋里,另外准备温水,烛火,家里有鸡鸭鹅什么的杀一只,取一碗血来给我!”
苏云锦连声吩咐道,“另外去药铺抓甘草、金石榄、扣钮子、九牛胆、绿豆各三钱,立刻熬了端过来。”
话音一落,空气变得一片死寂。
镖师们诧异的看着这个身形纤细的小姑娘,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。
连大夫都说没办法,只能开些药给老五缓解一下,能不能行要看他自己的身子,眼前这个煞有介事给老五诊脉的小姑娘,比大夫还要厉害?
苏云锦说完,感觉气氛有些不对,抬头看着他们,“都看我干嘛呀?还不快去准备!真是服了你们了……再不尽快解毒他可就没了啊!”
萧成昇冷冷看向陆镇远,“陆总镖头,我娘子医术高明,你尽管放心。”
“按苏老板说的做!”陆镇远咬了咬牙,厉声喝道,“快去!”
几个镖师七手八脚的将老五抬进了房里,很快有人拿了针线过来。
苏云锦接过针,命人掰开老五蜷缩成鸡爪子一样的手指,在虎口等处施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