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声放出去,很快就传到了八宝楼的耳朵里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张老板放声大笑,“丢了一百多两的官盐?咋不把你和盛楼都丢了呢!还敢怀疑上我了……偷死你才活该呢!”
真解气!
哪个贼这么能干,要知道是谁,他还要请那贼吃饭呢!
……
那个贼此时正在屋里对镜贴花黄,满目狰狞,嗷嗷乱叫:
“苏云锦!你想弄死我就直说,别他娘的折磨人好吧……疼!疼!你轻点儿,我求你了姑奶奶……”
“别乱动,易容膏就要趁热上脸才好塑性,蹭掉了要沾下一层皮的,你可别怪我!”
苏云锦趁热捏了一块儿膏药趁热拍到他脸上,纤细的手指在上面捏着。
王守业悔的肠子都青了,就收她一百两银子,她这是把自己往死里整啊!
不知道她从哪儿弄回来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,在熬药的罐子里咕嘟嘟的煮了一会儿,熬成了一坨粘胶状的东西。
苏云锦趁热在里面加了石膏和从植物中提取的酱黄色汁液,搅拌均匀便呈现出略黑的肤色。
这是古方易容术的一种,纯天然植物萃取,比现代用来塑容的材料绿色多了。
可这东西糊到脸上刚开始会有刺激感,猫挠针扎似的,王
守业挠也不是,不挠也不是,屁股上跟长了痔疮一样坐不住。
“啪”
又是一块膏药拍到脸上,王守业嗷一嗓子蹦了起来,“苏云锦你弄死我算了!”
“抱歉抱歉,这是锅底的一块儿,忘了晾一下……”
苏云锦赶紧赔笑,“你再忍忍,最后一块儿了!”
“老子不干了!”王守业在脸上一顿乱挠,返祖的猿猴似的又蹦又跳,怪吼道,“收你一百两,老子把命卖给你了?又烫又痒痒,要了老命了!”
苏云锦忍着笑,“真不干了?”
王守业气急败坏,“谁他娘的爱干谁干,老子反正不干了!”
“退钱。”苏云锦翘起二郎腿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
“呃……”
王守业立马老实下来,眼睛骨碌碌转了几下,呲牙咧嘴的说,“真的是最后一块儿了?”
“真的是最后一块儿,骗你是小狗。”苏云锦气定神闲的看着他。
王守业瘪了瘪嘴,“其实再忍一下也不是不行……”
银子进了他的口袋,那就串到了肋条上,想让他还回去门儿都没有!
“噗……”
在一旁帮忙的陈秀莲绷不住笑了出来,细声细气的劝道,“易容出去人家就认不出你了,云锦也是为你好,再忍忍吧相公!
”
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儿上,老子才不伺候你呢!
王守业眼珠子转了转,瓮声瓮气道:
“看在秀莲的份儿上,倒也不是不能忍……不过老子好歹也是靠脸吃饭的,你给我弄成这鬼样子让我出去怎么见人!”
苏云锦抱起双臂,“那你想怎样?”
“得加钱!”王守业狡猾的挑了挑眉。
“砰”
一把剪刀从苏云锦袖口“掉”了下来。
王守业浑身打了个激灵,目瞪口呆的看着她。
苏云锦笑吟吟的看着他,“大哥别误会,刚才熬药用来剪药材的,很合理吧?”
王守业木讷的点了点头,“合、合理……”
“啪嗒”
一柄匕首又很不巧的掉在了地上,苏云锦气定神闲的捡起来,在他眼前晃了晃:
“正如我刚才说所,塑性的时候需要有个工具辅助,我放个匕首在身边,也很合逻辑的吧?”
王守业艰难的咽了口唾沫,“合、合逻辑。”
苏云锦用刀刃刮了刮指甲上的碎屑,漫不经心的挑眉,“大哥还有什么条件没有,没有咱们接着捏脸?”
“捏!你尽管捏、随便捏!”王守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双手死死的撑住发软的双腿。
“噗……”
萧成昇一口茶喷了出来,实
在忍不下去了。
苏云锦把他抓坏的地方重新捏塑,瞧着脸颊处缺了一块儿,又随手在罐子里刮了刮,啪的一下糊在他脸上。
王守业烫的闷哼一声,满脸幽怨的看着她,“不是说最后一块儿了嘛!怎么还来……”
“汪汪!”
苏云锦面不改色的叫了起来,没事人一样继续在他脸上动手动脚。
王守业瞠目结舌,“你还挺能屈能伸的……”
苏云锦,“能屈能伸乃大丈夫立世之根本!”
就问你六不六!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不行了,我实在不行了。”
陈秀莲笑到满脸通红,捂着肚子站了起来,“我还是出去、出去看看吧,笑的我肚子疼。”
“大嫂等等我,”萧成昇毫不犹豫的起身,“一起。”
实在待不下去了,这丫头根本不顾旁人死活!
笑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!
……
不到一刻钟,苏云锦在屋里叫了一声,“好了!”
王守业一声惨叫,“娘诶!你给我弄的是个甚!瞧那一脸不值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