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叶倾然几刀下去,无数触手落地,可落地后却还是都奋力地蠕动入水带。
进入水带后才纷纷死去,化为血水。
她抽刀斩去缠在萧楚剑上的触手,可那些东西却像不怕死也不怕疼一样,任她斩去多少,都有更多的涌上来。
叶倾然才想起萧楚身上全是小伤口,这些东西恐怕是闻到了血的味道便会疯狂。
她也顾不得其他,看着萧楚的脸开始苍白,她挥刀的速度快如闪电,终于帮他脱了身。
二人退回原地,那团鬼东西,还是在门上慢慢蠕动着,只不过所有触手都立起来,上面的小眼珠齐刷刷看着他俩。
那玩意看起来要多怪异就多怪异,特别是那些眼珠子的眼神,似是兴奋又怨毒,让人无法与它们对视。
叶倾然拿过萧楚执剑那只手,才看清楚手背上,手腕上在原本伤口的周围,密密麻麻布满了红色的针眼,有的还在渗着血。
看来那些触手一旦接触到人的身体,就会钻出无数小针,刺入人体以吸收血液。
怪不得萧楚只是被它们短暂的缠了一会儿就脸色变得苍白,那玩意无数张嘴一起吸,简直不要太快。
此时地上的宋
云已经几乎变成了一具干尸,脸颊都塌陷了下去,隔着衣服都能看到肋骨一根根鼓起来。
叶倾然不禁怀疑,这大夏遗宝只能大夏皇族来开启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。大夏先人这是不打算给后代留活路啊,这不是要一点血,是要把后代吸干?
一边的左洪朝此时也醒了,他一骨碌起身,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自己的处境。刚想说什么,便看到门上那团红怪物,不由惊道“什么玩意?”
叶倾然摇摇头,也盯着那团软嗒嗒的玩意,心中思索着,不怕刺,斩断了又能快速再生,这玩意该怎么对付。
而就在此时,左洪朝突然盯着石室的角落,惊道,“陈国舅,你怎么进来的?!”
叶倾然眉头一蹙,才发现不知何时,陈玉卓正站在角落里,他脚边一只石鼎倒在地上,上面的封盖已经碎了,鼎里有什么她看不清楚。
只是陈玉卓听了左洪朝的话也不回答,只是直勾勾盯着他们。
“陈国舅,你没事吧?”左洪朝只能又问了一句,可陈玉卓还是不出声,只是缓缓朝他们走过来。
等他走出阴影,众人都吓了一跳,他苍白如鬼,眼下一团乌青,
颧骨高耸着,两颊陷成两个大坑。
更诡异的是,他眼神直勾勾的,像是没有焦点。
他走得极慢,姿式也别扭的无法形容,他一步步走近。
左洪朝看着他奇怪的样子,不由后退一步道,“这不是中邪了吧?”
他话音未落,便见陈玉卓突然纵身而起,跃得几乎离地两三米,从空中扑向了左洪朝。
左洪朝躲闪不及,被他一把扑倒,紧接着他尖冷的牙便咬上了左洪手的脖子,左洪朝一声惨叫,一拳击打在陈玉卓一侧太阳穴。
他力道极大,一拳下去,便听到了陈玉卓脖子传来的咔嚓声,似乎是断了,可是陈玉卓脑袋歪成诡异的直角,却依旧死死按着左洪朝,继续不要命一样啃他的脖子。
萧楚和叶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,萧楚直接一脚踢飞了陈玉卓。他以诡异的姿式倒飞出去,重重摔在地上。
左洪朝吓得捂着脖子站起身来,鲜血大股地从指缝流出来,他还没来得及说句话,便惊恐地指向陈玉卓。
陈玉卓四肢扭曲,一侧腿骨断开,骨头从肉里刺出来,他行动动依然十分迅速,又是疯了一样跃去,扑向萧楚。
萧楚侧身余光看
到了他蹿起来的身影,叶倾然的长刀一个立劈,将陈玉卓的脑袋连带着半个肩膀都削了下来。
恐怖的是,他肢体分离,居然没有血喷出来。
而头与半边身子还用一只手撑着向前,嘴大大张开,一副死都要咬一口的样子。
萧楚一脚踩住他的半截身子,剑尖扫过,切下了他的脑袋,而此时,从断头里钻出一只血红色的甲虫。
萧楚手疾眼快,没等那东西彻底爬出来,就一剑将它钉死在地。
这一幕来得太快,所有人都一时难以消化。左洪朝几乎站不住了,瘫软在地,喃喃道,“疯了,都他妈疯了。”
萧楚嫌恶的在陈玉卓身上蹭了蹭自己的剑,然后将他的半截身子挑去与他的下身一处。
“是死盅。”叶倾然这才凝重地出声,她扫过所有的鼎,“看来这里全是大夏皇室最喜欢的各种盅虫。”
而此时躺在地上半晌没动静的宋云却突然睁开眼睛,阴恻恻的笑了起来。他躺在地上,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,可是却笑的得意又阴冷。
左洪朝被刚刚的陈玉卓弄的惊魂未定,此时脖子还在淌血,听到宋云这惊悚的笑声,不由气恼,
上前把他从地上揪起来,“你xx妈是死了没有?别在这装神弄鬼!”
宋云眯起眼睛,灰败的视线中重新有了神采,他看着左洪朝,确切的是说是看着左洪朝脖子上的血,眼中露出渴求的光。
左洪朝被他这眼神盯着心底发凉,直接掐着他的脖子,像丢一个破败人偶一样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