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楚看她人虽然一动不动,长睫却忽忽闪闪,便知她已经醒了。
索性探近她的脸,几乎要与她鼻尖相触,才停下,可叶倾然还是不肯睁眼。
可下一瞬,她就惊叫一声,秀禾听见声音连忙跑过来,可一推门就被羞红了脸,连忙又退了回去。
萧楚居然把手探入她的衣襟,他的手冰凉,激得叶倾然惊叫一声睁开眼来。
“无赖!”
“我早就赖上你了,你不知?”萧楚不但不把手拿出来,反而就着毯子直接把人包起来抱在怀里。
叶倾然自然也听到了秀禾的尖叫声,挣扎着按住身上的毯子,“你原来孤冷的样子都是装的吧?”
萧楚唇角勾起,手却始终贴着她温暖的皮肤取暖,感觉到她细嬾的皮肤上被激起一层细细的鸡皮,还得意地看着她,“我是遇上你情难自禁才变成这样,你不想负责。”
“你这是曝露本性,我负什么责?!”
叶倾然被他贴得又痒又冰,却又奈何不得。好歹活了两世的老灵魂,却似乎一直被他欺负,她不由恨得咬牙。可萧楚却兴致很高,一只大掌在她身上游移得起劲。
不多时,叶倾然就觉得他的手不再冰
冷一片,而是掌心火热。她知道这不是捂热的,是他把自己摸出变化来了。
不由咬牙,“青天白日的,萧楚,你还要不要脸!”
“本王与王妃在此行闺房之乐,有何不要脸?”他一脸的高冷,手却已经不满足只在她的腰际摩挲,而是愈发得寸进尺。
叶倾然死死压着他的手,他的唇便向她耳际吻去,“阿然,我又想了……”
这只色狼,叶倾然忿忿,他这是食髓知味,上瘾了?遂连忙开口道,“我饿了,该用饭了。”
“不信你摸。”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胃部,里面确实发出咕咕的声音。
萧楚这才把手撤出来,下巴枕在她肩头,委曲巴巴地看着她,一副小孩吃不到糖果的表情。叶倾然被他盯得无奈,干脆用手捂住他的眼睛。
虽然知道他正是生龙活虎的年纪,可是也不至于这样不知魇足吧?昨晚叶倾然就被折腾得够呛,这才过了半日,他又想来?
“以前你是怎么过的?”叶倾然不由好奇,既然如此乐衷此事,也没听人提起过他府中有侍妾或通房。
她这样一问,萧楚居然胀红了脸,也拉了她的手放在某处,“只有你才会
让它变得如此。”
叶倾然脑中炸出一片烟花,大脑空白了一瞬,她便像被烫到一样抽回手。她摸了什么?他的脸呢?丢在大婚那日了?
萧楚眸色幽深,哑着喉咙,咬着她的耳珠,“阿然都不难受吗?只我一个难受,这不公平。”
说着他的手又要往她身上探,叶倾然这次手急眼快先一步按住了衣襟没让他得逞。他这副样子,她也真是被磨得没辙,只能转过身,轻轻搂住他,让他贴着自己,将脑袋放在自己肩头,手一下一下隔着衣服抚着他后背,给他顺毛。
萧楚不老实地在她脖颈间蹭来蹭去,叶倾然被蹭得火起,脖子和脸红成一片,只能硬声道,“你若还不老实,我便不管你了。”
萧楚可怜巴巴地停下,贴在她耳边轻声道,“那今晚……”
叶倾然被缠得没办法,只能叹了口气,点点头。
“你答应了,那今晚便由着我?”
“嗯。”
萧楚得到了承诺,终于开心地抱住了她,心里狠狠松了口气。目的达成,他本来还在担心,因为他昨晚折腾得狠了,叶倾然抚着他肩头忍着泪求饶,威胁他若再不停下,以后都不让他碰。
他
本来担心,不知下一次她会不会同意,可现在得到了承诺,他便放心了。
外面风霜紧催,屋内却春意盎然,秀禾依着叶倾然的吩咐,摆了简单的餐食进来,两人便坐在火炉边,一起吃了只有两个人的婚后第一餐。
饮食简单,却样样美味,两人都不重口腹之欲,可彼此对望,再简单的食物都能吃出幸福的味道。
吃过午饭,萧楚去书房见藩地属官,叶倾然去客厅看晚上的宴席布置情况,这些事她不在行,但还在藩王府内有位经年的老管家褚良。
萧楚未在宁城的日子,他一直负责着王府上上下下,听到萧楚要来就藩,王府里的奴婢采买,人员安排也都是他在照料。
见到叶倾然,立马上前行李。他也知道这是自己新东家,那态度十分恭敬。
“见过王妃,这是今晚宴席的酒菜单子,请王妃过目,”
叶倾然接过来随便看了两眼,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,只是觉得他十分细心,因为她在菜品单上不权看到了青城的流行菜,也有北齐人爱吃的菜式,知道他办事十分细心。便笑着交还给他,“老管家辛苦,这样便很好。”
“王妃客气。
”
“以往这王府上上下下多亏您周旋。”
“老奴只是尽本分。现在王爷王妃来了,这府里一应事务,自应由王妃作主。等宴席后,老奴会将府里这些年的帐目,人口,库房钥匙等都交给王妃查验。”
“还有佃户收租等的帐目,也会让帐房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