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缕瞬间脸涨得通红,姑娘原来什么都知道。
说要绣荷包送四姑娘,是故意引她出手,为的就是让她偷走四姑娘绣的荷包给宋公子。
那日早晨故意让她伺候穿衣,就是为了让她偷放玉佩,这样姑娘才有机会把玉佩转嫁给四姑娘。
“姑娘,我与你一起
长大,你却不信我。”翠缕声音嘶哑,怨叶倾然故意让她一步步落入圈套。
“我若信你,今天身败名裂,被送去庵堂的人就是我!”
叶倾然的声音冷戾入骨。
“不会的。宋公子心悦你,你会成为他的正妻,他会对你很好很好!”
翠缕像是豁出去了。
“姑娘你从来不在乎门第,宋公子对你一片真心,嫁给他没有后宅的污糟事,事事顺心,难道不好?”
秀禾已经忍不住想抽她了。背主还要给自己找到千重理由。
“何时起我的婚事也凭你作主了?”
叶倾然声音微微提高。
“翠缕不敢作姑娘的主,只是宋公子倾慕姑娘,也愿意接纳我,我与姑娘一起侍候他,我的孩子也是姑娘的孩子,这样难道不好?!”
叶倾然第一次觉得一起长大的人竟如此陌生。
秀禾的手终于抽在了翠缕脸上。
“翠缕!你真是无可救药了!”
“你懂什么?!”翠缕发疯般瞪着秀禾,“你知道真心倾慕一个人的感觉吗?!”
“走吧,别再提什么情份……”叶倾然声音平静,却透着彻骨的寒意。
翠缕瘫软在地,背着卖主之名离开叶府,她要如何活下去?她没办法帮宋公子得到大姑娘,他还会要她吗?
寒意钻上她的背脊,她却已不能回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