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锦抬眸看了一眼沉思的周县令,继续道:“要是你能想办法让陈员外把她女儿从我们村弄走,让她没办法骚扰我夫君的话,我有办法让百姓都能喝上水。”
这话成功让周县令有了反应。
现在这水可是稀罕之物,最缺的就是水。
他猛一拍案桌,严肃道:“要是你做不到,本官就让你挨三十大板。”
红锦:“成交,只要明日之内看到我想要的结果,夜里不睡觉我也会找出挖井之地,你别不信,我们村和隔壁村现在能喝上水,可都是我的功劳。”
周县令:“成交。”
两人一拍即合。
红锦松了口气,终于可以回家找夫君了,放她一个人在家挺不放心的。
“大人,这几人就交给你了,我……我能用驴跟你换匹马吗?骑马快,办事效率也更快……”
周县令斜睨了她一眼,“有点儿得寸进尺了,……来人,去牵一匹马给柳氏,送她出城。”
红锦立马跪地叩谢,“谢大人体恤,民妇告退。”
脸上的喜色怎么也掩盖不住。
激动的那个心,颤抖的那个手啊……她终于是有马之人了。
起身挑衅的看了地上几人一眼,“牢房里呆着去吧,哼!”
待红锦离开后。
周县令立马吩咐道:“来
人,把他们关进牢房。”
“还有,王捕头带队,立刻带人去长平县将陈有财捉拿归案!”
“是,大人!”
……
陆景辰坐在屋檐下抬眸看了一眼天上挂着的月亮,现在已经三更天了。
耳边一只蚊子嗡嗡叫,他眉头一拧,伸手一把抓住。
就在这时,外面又传来狗叫声,同时还有争吵声由远及近。
陆景辰仔细一听,是李二牛和李二婶的声音。
“大半夜的你要去干啥?”
“当然是找他算账,伤了人不想见官就得赔!”
“这事怪得了人家吗?是你外甥女自己没分寸,她不黑灯瞎火去,能有这事吗?”
“滚开!臭娘们儿!”
很快院门被一脚踹开,随即门板应声倒下,扬起尘土。
院里的兔子被吓得缩在角落,野鸡也“叽叽”的叫着。
陆景辰掀起微凉的凤眸,语气平和道:“李二叔大半夜踹门,是欺负我体弱腿瘸吗?”
李二牛一想到陈喜儿身上的伤,眼底就怒火中烧。
面目狰狞的捏紧拳头走进院子,声音粗矿的吼道:“你体弱还能把喜儿伤成那样?她是弱女子,对你情深一片,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!?”
他的样子很愤怒,像是要冲上去打一顿的模样。
李二婶抓住他的胳膊
往外拉,嘶声劝阻,“你疯了吗?!跟我回去,你说过不管陈喜儿的事了!”
她哪里拉得住身强体壮的男人?
很快就被李二牛摔在了地上,还被李二牛气愤的踹了两脚。
嘴里骂骂咧咧,“碍事的臭婆娘,这事能一样吗?是他伤人了,必须赔钱懂吗?!”
他想到的是钱,这钱到了手就是他的。
这一次在他看来是陆景辰伤了人,他怎么闹都是合理的,因此才能这么理直气壮。
李二婶被踹得哀嚎出声,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。
隔得较近的村民都被吵醒,有的直接起床来看怎么回事。
有人开始劝李二牛,“二牛你住手,想把她打死吗?”
“她是你孩子的娘,怎么动不动就打?再打出人命了!”
此刻的李二牛听不进去,抬起头看向他们,怒吼道:“多管闲事,打自家婆娘关你们啥事?!”
陆景辰很讨厌他打自己妻子的行径,捡起地上细小的石子,手指一弹,飞射出去。
啊……
李二牛脚腕一疼,低头看去时,竟然有血流出来,石子已经陷进肉里。
他抬头看向陆景辰,发现他若无其事的拿着棕树叶在编织东西,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。
不是他,那是谁?
“谁?刚刚谁扔我
?!”
陆景辰垂着眸,不疾不徐的开口,“大半夜的,除了人就是鬼了。”
李二牛忍着痛,四处看了一眼,没有什么发现。
他目光又看向陆景辰,大步走了过去,用捏紧的拳头对着他威胁,“快赔钱,不然老子也让你尝尝疼的滋味儿!”
陆景辰的手缓缓收紧,眸色变得清冷凌厉。
捏紧的拳头蠢蠢欲动,突然他耳朵微微一动,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。
“你是不是忘了字据一事?”
他声音如寒冰刺骨,手掌迅速捏住了他的拳头,用力一撇。
咔嚓!
啊……
李二牛手腕脱臼了,疼得青筋暴跳,另一只拳头朝他胸前挥去。
陆景辰往后一靠,李二牛只挥了一个空,只碰到胸前的衣襟。
这时,马蹄声传来。
众人纷纷看去,只见红锦帅气的牵住缰绳,“驭”了一声。
马儿前腿高高扬起,随即停下。
红锦姿势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