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婶躺在床上,胖妞眼泪汪汪的守着。
听见父亲的骂声,她鼓起勇气吼了回去,“要是娘死了,没人给你做饭,没人给你洗衣,哥哥回来也不会认你!”
“表姐嫁不嫁人关我们家什么事?她又不是你女儿,呜呜……”
李二牛见她顶嘴,气匆匆的走进去。
扬起手就要扇在她脸颊上。
胖妞扬起脖子,闭上眼,“打死我得了,我和娘死了,你就等着被抓起来砍头!”
听到此话,李二牛的手硬生生的放了下去。
他就是嫌贫爱富的男人,知道妹子家里有钱,一直以来就喜欢舔着。
就希望每次能得到一些好处,他做工大部分的活儿都是靠陈家得来的。
哼!
他冷声一声,咬牙怒吼,“你这丫头片子,早晚有一天得把你卖了,看你怎么牙尖嘴利!”
隔壁李大婶家已经听不下去了,大半夜吵得不得安宁。
她踩着凳子在院墙处,对着李二牛院破口大骂。
“挨千刀的李二牛,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,大半夜鬼叫还打人,你是真想去牢里过不成?”
“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,别人家的事你掺合个什么劲儿?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喜儿是你女儿呢!”
李二牛被说得脸
红脖子粗。
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。
这时,胖妞哭着对李大婶道:“大伯娘,爹打我娘,还想打我,还说要卖了我。”
李大婶闻言,脸色难看的盯着李二牛。
指着他的鼻子威胁道:“你之前的那些话大半个村的人都听见了,要是弟妹跟胖妞有什么好歹,你就是凶手。”
“你这么恶毒的夫君和父亲,抓去衙门来个五马分尸都不为过!”
愤恨的说完后,返回屋内继续睡觉。
李二牛不敢再说什么,他还是很怕进县衙,更害怕被五马分尸。
回到屋内后,李二婶沙哑开口道:“二牛,咱们别管这档子事了,阿辰说要去衙门把事情捋清楚。”
“你心里应该清楚,这件事是喜儿的错,上了衙门会得不偿失。”
唉……
李二牛长长叹息了一声,“哼,知道了!他也是个榆木脑袋,多个女人让他快活还不同意,多少男人想都想不来!”
看来还是另外想办法才行。
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。
红锦将院门刚打开,李二牛的身影就站在外面。
“红锦,这么早是去哪儿?”
“当然是去县衙,准备击鼓鸣冤。”红锦淡笑回应,“麻烦你告诉陈喜儿,做好被带去县衙的准备,
还有你也准备好去县衙的准备。”
上县衙!
李二牛脸上的笑容僵了下去。
那婆娘说的竟然是真的,他们真想去县衙说此事。
他有些慌了,扯出笑脸道:“这事儿是我们不对,你也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是不是?”
“其实这件事都是我这个做舅舅的瞎操心,来让阿辰娶她的事是我和她娘的主意,喜儿根本就不知道。”
李二牛赔着笑脸解释,还将责任都揽在了他和陈喜儿的娘身上,将陈喜儿撇得一干二净。
说陈喜儿发生这事后,连门都不敢出,个个对她指指点点,怎么会有心情想其他的?
红锦怎么只听他三言两语的解释?直接推着陆景辰就往县城去。
最后李二牛见她是来真的,立马跪在地上保证,说是不会再提让陆景辰娶喜儿的事,陈喜儿的事情他不会再沾半点儿。
村民还将里正请了过来,让他做见证人。
里正让李二牛立了字据,要是再提陈喜儿的事,就会杖责四十大板。
红锦也在里正和其他村民的劝说下,放弃了去县衙的打算。
众人散去。
陆景辰见红锦还是没什么笑脸,便问道:“还有心事?”
“是啊,他是不来闹了,但流言还在。”红锦不
悦的翘着嘴,心里不是很畅快。
陆景辰闻言,唇角勾笑道:“真相也会如流言般传出去,何必忧心?”
红锦闻言,豁然开朗。
“对哈,村里这么多人。”
心情一下子就没那么阴沉了。
……
李二牛来到了陈家。
找到陈喜儿的娘李桂莲说了发生的事情。
李桂莲听后,气得掀翻桌上的茶具。
“可恶!一个瘸子还看不上我女儿?不知好歹!”
“哼,我让老爷今年不收她家的高粱,不收她家的任何农作物,看她怎么横?!”
陈家不仅田地,还会帮富商收农作物售卖到各处,他赚取差价部分,低收高卖。
咳咳~
李二牛清了清嗓子,有些尴尬道:“他……他们家没田没地,连根青菜都没种,更别说什么高粱和其他农作物了。”
噗……咳咳……
李桂莲一口茶水喷出来,脸色咳得通红。
连田地都没有,就更不能嫌弃她女儿!
缓过劲后,凝眉冷声道:“田地都没有,靠什么活?难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