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凤英吓傻了,痴痴呆呆在地上抓着自己尿了裤子以后,湿哒哒的地方不停的用手去掏掏了之后嘿嘿笑给旁边人看。
大家看着这样子恶心的都想吐。
柳叶捂着鼻子十分嫌弃的呸的一声骂道。
“该,这种玩意儿,活该。”
她看着宁玉杀神的样子也有点害怕,不过这兔子逼急了还咬人,更何况这黄凤英三番两次往把人往死路上逼,宁玉已经跳过一次河了,后面又跟林家那么艰难的退亲,好不容易这事儿快过去了,黄凤英又出来闹这么一出。
你说能把黄凤英怎么办?
这帮百姓真的不能怎么办。
黄凤英手里拿着的就是文书,还是有见证人的,她实打实跟黄凤英是一家人。
大家刚刚都已经有心无力,可她自己自救。
“我娘精神不太好,就爱说胡话,也记不清事儿,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,把她骗成这样,还要把我拖走卖了,叔叔伯伯们这几个人,求大家救我!”
宁玉举着高头跪了下来,对着大家磕头。
六子第一个站出来大声说道:
“我们榆树湾村没有孬种,乡里乡亲住着这种事儿我们不上谁上?
这几个人也不知道哪儿出来的,跟着老疯婆子说是亲戚,谁能证明?
指不定要把姑娘拖走,卖到窑子里去,今天你们这群人贩子打死在这儿,都不可怜!”
他这话其实也挺混账的,不讲道理,可是黄凤英现在精神不行,疯了。
也不会说话就傻笑,这几个人大家谁也没见过,你要硬说他们有问题,还真就没人能说出别的了。
再加上人们不愿意出这档的事儿,这个时候各个村儿还有自己的小祠堂,有些事情还属于可以自行了断的时候。
榆树湾村的祠堂虽然在河里了,可老王家爷俩不没跟着赔进去吗?
有那老人抽几口旱烟,慢悠悠的说道。
“咱村儿这几十年没怎么开过祠堂,但也不是没有,这几个人来路不明,心术不正,就这么简单放走了。
反应过来时报复起咱们来,咱们也找不到是谁下的手。
要我说去把老王爷子请过来开祠堂吧。
先打,照着村里的规矩审一遍,把家住哪里姓甚名谁,全都写清楚了,然后这抢人,还跑到村子里抢人,把腿打断,手筋脚筋都挑了。
再扔出去,往后就趴在地上要饭。”
啊??
这一下轮到几个彪形大汉傻眼了
榆树湾村的村民都在这儿,他们想跑就得动手,但凡敢动手,不用开祠堂,被人家乱棍打死,也没地方讲理,去可不动手进祠堂,听着小老头一说,不光要挨板子,还要挑手脚筋。
这一下几个人可怕了,中间一个人强忍着恐惧张嘴:
“老爷子,你可别这么瞎说八道,我们也是这老太太雇来的,跟我们说是家里姑娘不听话,偷偷跟人跑了,我们也不知道干的是这伤天害理的事儿
今天我们钱没拿到,可这姑娘也没出什么事儿,这事儿你可不能怨到我们身上啊。”
就是,就是,其他几个人哪还敢说话……
连忙退到一旁,其中一个人还用力揉着胳膊,刚刚宁玉给六子打脸色,六子抽冷给抓着她的人一人一镐头,可给两人打的不轻。
所以宁玉才能拿着搞头以暴制暴。
这人把这话一说,顿时把几个人摘得干干净净。
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毕竟素不相识,一时还真挑不出话里的理来。
“放你妈的罗圈屁!
你们是花钱雇来的?黄大生,你要脸吗?
你姐被我打成傻子,你连个大气都不敢出,现在还要跟你姐断绝关系是吗!”
这一口积在胸中的恶气,已经把宁玉整个人冲的头脑发胀,如果不发泄出去,真怕自己今天冲体而死。
她要什么形象,要什么口碑,随时都会跳出一个人来要你的命,这个时候柔弱有什么用?
黄凤英三番五次的拼命压榨,把原主逼死,还不罢休。
那她怕什么!
三个孩子如今各有去处,宁玉跟这帮人鱼死网破也是不怕的。
“你这好姐姐,裤裆都给你了,你们十几岁睡一个哭被窝里,被我那好大伯撞见,给你吓的一蹶不振。
结果你们姐儿两个,把这屎盆子扣在我头上,说我偷看你洗澡把你吓软的。
别人不认识你,我还不认识你吗?
我让她摁院里往死里抽,你当时还喝彩来着,怎么这会儿你又不认识他,你也不认识我了?”
“你你放屁,你胡说,我不是黄大生,我不认识你!!”
黄大生恨不得把自己找个缝儿先藏起来。
黄家跟榆树湾村离的可不远呢,黄家村满打满算离这儿就十里路。
这话一旦传出去,他们老黄家以后都不用抬头做人了。
他现在看着地上的黄凤英,已经不再是想着姐姐雪白的膀子,看她往嘴里塞自己尿湿的泥,只剩下满满的嫌弃。
他后悔死了。
不应该为了这几个钱而来,他怎么就忘了当年的事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