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知道山上出了事,赶紧通知大家。
丢了人的家庭,急的要死
柳迎春在这个地方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察看着,很快便发现了这地方的异常,神色有变,让大家退回去。
她找到王城北:
“不能再这么瞎搜了,这地方和别的地方地质情况不一样,我刚刚试了一下,地下有大量的空洞,可能这个地方地势低,山上所有的洪水都在这儿往下面流。
天长日久将地底下的土冲干净了,剩下石头变成了大小不一的孔洞,宁玉他们几个应该是采药材的时候,刨地引起的震动不小心把上面一层土层震断了,掉了下去。”
啊?
柳叶娘一听啊的一声晕了过去众人七手八脚把人往旁边抬。
剩下的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谁也不敢往前走,然而柳迎春此言一出,岂非意味着人已逝,随波逐流而去?
瞬间,有的失声痛哭,有的呼天抢地,现场哀嚎遍野,悲痛欲绝。
柳迎春紧闭双唇,默然不语。论及心痛,无人能出其右,此时她的心更是痛入骨髓。
命运为何如此捉弄,宁玉若想生存,怎会如此艰辛?
她还想询问宁玉,她是否愿意接受一个女孩的深情,自己是否能够成为宁家的中流砥柱。
她怎会就此离世?
腰部束紧绳索,十个壮汉整装待发。只待柳迎春一声令下,便在众目睽睽之下,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前探索。树干上绳索纵横,交错相连,双手紧握树上绳索,腰下的绳子确保了他们的安全,脚下的步伐尽量轻盈,以免引起地面巨大震动。柳营村划出一片区域,人们再次进行着地毯式的搜寻。
已经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。
手心有些痛,更多的是泥沙磨破表皮以后磨进皮肤里的痛。宁玉一点一点往上爬,感觉手里的树根逐渐变得粗壮起来。
应该快了,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就可以了,就在宁玉觉得自己离光已经很近的时候,眼前一根有人大腿粗的树根挡住了去路。
那树根旁边还能看到很明显的摩擦痕迹,就是当时自己掉下去时,背篓在上面重重划过留下的痕迹。
到了这一步是不可能往后退的,宁玉从腿弯儿抽出刀来,毫不犹豫,切了上去。
树根维系着一棵树的生命。
又粗壮又坚韧,小的像玩具一样的小刀划在上面只留下一道锋利却不足为惧的伤口,但宁玉知道自己要爬上去,这根树根必须切断,否则无论是抱着这根树根往上爬,还是松开手里面这些维系生命的树根,宁玉都很有可能彻底跌下去。
最优方案把碍事的去掉。
他努力向上,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看着树根手里的小刀一道一道重复着。从痕迹处深深的滑进去。明明手已经麻了。明明胳膊都快举不起来,但宁玉仍旧麻木机械的划着。
柳迎春走在队伍的最前面,脚下每踩一步都要停下来听半天,不远处的石头旁,看到一簇紫丁,花花被摘走了剩下可怜兮兮的绿叶子。
这证明女孩子来过这里。
但会不会是宁玉呢?
柳迎春不确定。
这种花除了装饰毫无用处,宁玉进山,只为求财,应该不会,这里浪费时间。
她往前看,那地面明显有滚动的痕迹,石头常年接近,地面的一侧被翻了起来,上面的苔藓被太阳晒得有些枯萎,柳迎春大喊。
“谁家爱美的姑娘可能在这边!”
听到喊声,人们神情一振,更有人噌的一下跑了上来。
榆树湾村最爱美的姑娘就是柳叶了。
人如其名,像片叶子一样清秀灵动。
柳迎春这边一说立刻有人围。上来柳叶的爹爹也顾不得危不危险,大步就往这边来,被王城北一把拉回去。
“老哥,我知道你着急,可你这过去了,这一片全陷下去,这些后生娃子怎么办!
那个过来一个扶着点,剩下几个脚下轻一些过去看看,有洞的话喊一声,把那个红布在洞口找个棍插在那!”
关键时刻王城北也不是吃素的,大声喊着忙中有细,安排事情。
人们重视起来,柳迎春就往下一个目标走。
不是她不热心,是她心里开始慌了。
地下,渗水,溶洞,水流。
这几个词连在一起有多危险?别人可能不清楚,柳迎春却是实打实的,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。
她想起出任务那些年,想起热带雨林里的重重危险。
宁玉有个韧性,不会这么容易放弃,她莫名的想。
转头刚要走,柳迎春猛的回过头,它左方有一棵树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轻轻颤动。
这不是一般的颤抖,这是地下传来的。
柳迎春抬头发现这是一棵又高又细的榆树。
榆树很耐活,主要就是地下根茎发达,正常一棵树地面的面积只有地下1/3大。
它底下的根儿,正在经受一种绵软而连续的折磨。
柳迎春不自觉,向四边看去。
这一看果然有了新发现,往坡下的地方有什么快速滚过的痕迹?
她眼一眯!
宁玉还在努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