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河湿地,被常山县称作“母亲河”。山脉外围大小河道纵横交错,如身体经络般汇入主动脉槐河,河水碧波荡漾,水面宽广辽阔。现在是自然保护区,偶尔有人拿竿垂钓,禁止撒网捕捞。
从县城穿过,开车到槐河边已经是后半夜了。姜洛和李大鹏把鱼搬到河边,解开塑料袋,一人一条放鱼进河里。
两条鱼入水,蔫巴巴的在水里一动不动,要不是没有翻肚还以为已经死了。等了一会儿,还是老样子半死不活的。
姜洛和李大鹏也是无计可施,送到这一步,能不能缓过来看它们造化了。送佛送到西,两条鱼就在这河边浅水飘着也不行,这里虽然是保护区,让游玩的人看见了还是躲不了被捞走。姜洛从车上拿下紫竹鱼竿,拉出一节,轻轻推着鱼,把它们往深水地方推。
鱼竿刚刚触碰到小个的鱼,那条鱼微微摆动身体开始游动,向深水游去。另一条鱼竿太短怎么也够不着。游走的鱼不时又游了回来,围着还在飘着的大鱼打转。
“你把竿拉长点啊!”李大鹏着急道。
“我不知道拉长?不是坏……”姜洛说着伸拉演示,“咔”鱼竿竟然又拉出一节!急忙再拉又卡住了。
“行了,别弄你那破竿子了,桶桶它看活着不?”
鱼竿接触到大鱼,鱼竟然开始缓慢地摆动。鱼鳍煽动两条鱼一起向深水地方游去,游到河底先穿过一片芦苇丛,里面惊出几条小杂鱼,还有几只河虾。再往深处游水流渐急,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鹅卵石。石头缝隙里钻出几条小鲤鱼,好奇地追逐两条锦鲤……。
“发什么呆?回家睡觉,再不走天就亮了。”李大鹏困的不断打哈欠。
“噢!走……”姜洛醒过神来坐车上,一路回味刚才奇妙的感觉。以前鱼竿在水里,他的脑海里能模糊感觉到鱼钩一米的范围。可是刚才以鱼竿方圆十米左右的水底世界清晰的出现在他脑海里面。太奇妙了!应该是因为鱼竿拉出第二节的缘故。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,想找一个有水的地方抛钩,看看还有什么神奇的发现。
车回到乡镇上,已经有卖早点的出摊了。两个人忙活了一夜,早就饥肠辘辘。要了油条、豆腐脑,埋头就吃。
姜洛饭量小先吃饱了,拿餐巾纸擦着嘴说道:“买鱼的钱,过一阵子再还你们,你也知道我现在……”
“你可拉倒吧!”李大鹏生气地把油条摔到碗里,“小瞧我不是,这钱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出?亲兄弟明算账,我出一份让我心里能留点成就感。”
姜洛拍了拍李大鹏胳膊,明白他的意思就没有再说还钱的事,“快点吃,吃完找王红河要点利息去。”
“要啥利息?”
“王红河和刘忠唱双簧,多坑了咱不少钱啊!怎么也得收回点来。”
李大鹏还是不明白,“那俩玩意儿是他妈不是东西!咋要?要不叫上邵兵咱抄上家伙!”
姜洛笑道:“想什么呢?犯法的事咱可不做。我一直在观察,王红河往水库里放鱼好几次了,虽然被人钓走点。可是他隔三差五拿喷雾器围着水库喷一圈,说是消毒其实谁也不知道他喷什么东西,熏的鱼根本就不开口咬钩。剩的还不少都是三四斤左右的,镇上饭店有多少要多少。”
“行不行?人家钓不着咱就能钓着?别再又搭上点。”
“放心吧,我研制了一种饵料,特别好用……”姜洛感觉到现在鱼竿的变化,绝对有信心把王红河钓哭。有仇不报非君子,被别人当猴耍,岂能善罢甘休。
太阳初升,晨光微熹,正是钓鱼的最好时间。姜洛在王红河嗤笑的表情前,交了五十钓费。李大鹏没有带鱼竿说困了,在车上睡一会儿。正合他心意,要是用同样的饵料,有太大的区别还真是说不清楚。
鱼竿拉出第二节有三米五左右,好歹有了点鱼竿的样子。现在水边已经有人在钓鱼,姜洛装模作样地和饵料、打窝子,抛钩入水。
水深三米左右,水底平坦以前是一块庄稼地。有几条拇指大的小杂鱼欢快地游来吃鱼饵。鱼漂上下抖动,姜洛稳坐钓鱼台,现在就像传说中,神仙修炼的神识一般,不用眼睛一样能“看”的清清楚楚。而且还能感觉到鱼的喜怒哀乐,几条小杂鱼吃饱,正在欢喜地嬉戏。
“滚!”姜洛紧握鱼竿内心发出一声怒斥。惊的小杂鱼四处逃窜,不远处水草里有一群鲤鱼正在吃水藻,吓的伏在水草不敢进食。
一群鲤鱼十几条,像是受过训练一样,排队游向鱼钩。一条条井然有序地张嘴咬钩,被收进鱼护。这感觉简直太爽了!连续十几下连竿,吸引过来几个垂钓的,挨着姜洛下竿蹭鱼窝。
“嘿嘿,这边鱼口不错!我也试试。”
“是呀,水草边藏鱼……”
说着又来一群鱼在水里排队。不能老是自己上鱼别人空军,怕引起别人怀疑,姜洛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鱼咬别人的鱼钩,我三条你两条你一条,你一条你两条我三条的分鱼活动。
王红河站在岸边看着他们近乎连竿的上鱼,早就急的眼睛发红,满头大汗。背上喷雾器开始沿着水库消毒,弄的人怨声载道,连连叫骂。
恰在这时大姐姜敏来电话叫姜洛回家有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