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花她姨母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,本打算跟着她们母女一起逃荒,但今早上县令再次赶人,她便独自被赶了出来。
听说,县内一碗水现在要两文钱了,粮食更是买不起了。
沈朝央听完,只觉得心中燃气一股怒火。
好个贪财的县令!若是虞允在此地,只怕要将那县令骂个狗血喷头不可!
沈朝央了解完情况,又问道:“那镇上的人只能靠买粮吗?他们在乡下没有地,自己种粮食吗?”
在清琉镇,大多人都是有家人或亲戚在乡下的,一年到头怎么也有些粮食。
梨花却摇了摇头道:“姑娘,您所有不知,暮金县的老百姓,都是靠着镶金手艺赚银子的。大多人都在镇上开了铺子,专门卖金饰,这些金饰从前不知多受欢迎,谁还会种田啊?”
“可自从去年大旱,金饰便无法远销,镇上也没人买,大家伙儿便慢慢赚不到银子了。”
“等大家伙儿想起来种地时,才发现爱地里都干了,压根种不了粮食。农户倒也有,但却不多,产的粮食早就被粮商收走了,哪里还能有多余的卖给我们?”
听完梨花的话,沈朝央这才发现,事情远比她想象中的严重。
这县令将河流命人守起来,还拿来卖银子,明显就是等着再最后捞一笔跑路。
还有那些粮商,只怕也是跟县令是乌合之众。
沈朝央想了想,决定先在城外休息一晚,明早再入城。
入夜,沈朝央换上夜行衣,跟无一偷偷潜入了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