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一听到要分家,沈婆子立马便怒了。
“老二,你可是娘肚子里爬出来的,你不好好孝敬你娘,跟着这懒货闹什么幺蛾子?”
沈万贯眼中闪过一抹讽刺。
他看着一脸凶神恶煞的沈婆子,语气有些低落。
“娘,您也知道我是从您肚子里爬出来的啊?您也知道我是您儿子啊?昨夜明明是我将您从火场中救出来的,您非认为是大哥救您的。”
“好,这就罢了,儿子伤还没好,您就让我下地干活。大哥身子骨好好的,一天在家闲着没事干,您为什么不让大哥下地干活?”
“难道,大哥是您亲生的,我就不是了吗?”
沈婆子被沈万贯的话堵得面色通红。
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沈婆子偏心,这心偏得没边了。从前三房在时,什么活儿都落在三房头上。现在三房不在,活儿又全部都落在了二房头上。
无论如何,大房是屁事不干,翘着二郎腿在家躺着混日子。
大房不干活就算了,有什么好东西,也都是全紧着大房。
沈万贯真的想不明白,大房到底有什么好?能让娘如此偏帮着他们?
见沈婆子不说话,沈家财害怕二房分家以后,就没人下地干活了,当即便斥责出声。
“老二,娘还健在呢,分什么家啊分家?你这是不孝你知不知道!”
李荷多日受委屈,今天一爆发,委屈的情绪就像开闸似的汩汩往外流。
听到沈万贯的话,李荷眼睛一瞪,就怼了回去。
“你孝顺,你孝顺你咋不早上起来做饭呢?你孝顺,你咋不下地里干活儿呢?大哥,你的孝顺就是睡到太阳晒屁股,一天天啥也不干就打人吗?”
李荷的话像连珠炮似的轰得沈家财面如菜色。
他说不过李荷,便拧了一把吴小凤的胳膊。
吴小凤吃痛,明白沈家财的意思,毫不示弱地回怼:“话可不能这么说,当家的身子不好,当然在家歇着了。能者多劳,你们二房能干,就多干些活儿呗?”
一听到能者多劳,李荷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什么狗屁能者多劳?谁不是血肉之躯?大哥是病得快死了动不了了不能下地干活吗?你是手断了不能洗碗吗?”
三房本就理亏,眼下吴小凤又被李荷怼得站不住脚,她刚想狡辩,就听得张正发话了。
“好了,都别吵了。既然二房要分家,那今日便分家吧。文书我都带来了。”
沈婆子又哭又闹,沈万贯依旧铁了心要分家。
沈婆子没办法,只得提出要求。
“好,要分家可以,三房每个月给我十两银子,你们也要每个月给我十两银子!除此之外,你们还要把这房子修补好才行!否则,谁也别想分家!”
李荷早就料到沈婆子会提这个要求,当即便应允了下来,在文书上签了字。
沈万贯亦是迅速签字,速度之快令人咂舌。
沈婆子本以为二房一穷二白,十两银子肯定能吓退他们,没想到他们居然快速签了字。
她本想反悔,想了想,两房人每个月就能收到二十两银子,那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。
于是乎,她当场就让沈老头签了字。
此时的沈婆子并不知道,以后的她将要为此刻后悔多少次。
签完文书后,沈婆子瞧见三房几人,脸一沉又开始喊。
“沈朝,你们三房说好的每个月给十两银子,现在月底了,给钱!还有你们二房,现在就给十两银子!”
沈朝央早有准备,数了二十两银子当着张正的面给了沈老头。
沈老头抱着银子就是一咬,随即面露喜色:“哎哟,真的是银子!”
沈婆子眼馋得不行,让沈老头将银子递给自己。她用双手发脓的手拿起银子,也放在嘴边一咬。
“真的是银子!”
沈婆子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,银子到手,她又怕大家眼馋,直接驱赶众人。
“行了,既然已经分家了,二房你们也不能再住在这里了,现在就给我搬出去,别占用我家房子!”
沈婆子翻脸无情的速度之快,打得二房措手不及。
他们本以为沈婆子怎么着也会让他们住几天,可没想到沈婆子现在就将他们赶了出去。
见二房犯难,沈朝当即便道:“二哥,我们那还有空着的泥房,你们要没地儿住,就暂时住我们那边吧!”
沈万贯松了一口气:“三弟,真是太谢谢你们了。”
三房将二房两人接回到泥房,二房感激不已。
泥房是从前三房建的,有卧房有厨房,院子也宽敞不已。屋内桌椅棉被都有。
二房被赶出来时,沈婆子不允许二房带走任何东西,连一件衣裳,一个碗都不能带。
见泥房内家具齐全,锅碗瓢盆应有尽有,二房只觉得有三房帮衬,真是他们的福气。
午饭时,二房刚想起锅做饭,这才想起他们身上一文钱没有,一粒米也没有。
李荷本想上山脚采些野菜回来,没想到她一出门,白清莲便招呼出声。
“二嫂,你们这段时间就在我们这吃饭吧,别自己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