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沅看着楚暄的冷脸,眼睛略微转了转,有些疑惑,对上男人隐忍的表情,这才焕然大悟。
小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。
她本来只是想好好感谢刘大牛,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,这男人竟然吃醋了?!
如此想着,孟沅笑得越发开心了,直让刘大牛晃了眼。
“大牛哥,吃!肉肉!”
说干就干,孟沅自己也不吃了,撸起袖子就一个劲儿的往刘大牛碗里夹东西。
刘大牛觉得这根本就是天降惊喜,一时也忘了旁边虎视耽耽的楚暄,吃得不亦乐乎。
楚暄在一旁坐了许久,却见孟沅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,更不用说如同之前那般亲近了。
“哼!”
冷哼一声,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塞了满嘴饭菜的刘大牛,楚暄拂袖而去。
“唔?”
刘大牛不明所以,鼓着腮帮子茫然的抬头看了一眼。
孟沅朝着他眯着眼睛一笑,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。
等到把刘大牛送走,楚暄也一直都没有出面,孟沅拖着腮帮子趴在桌子上晒太阳,不知过了多久,被院门的吱呀声吵醒。
“沅沅,怎么在这里睡觉?”
低沉慈祥的声音响起,孟沅猛的睁开眼
睛扑上去,“爹爹!”
孟仲山笑眯眯的揉了揉孟沅的额发,眼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。
孟沅此刻也反应过来不对,慢慢安静下来,平日孟仲山去县城干活儿,总要那么很晚才回来,今日这么早,肯定不正常。
“孟叔,”楚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,“今日怎么回来了?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“我在县城听到些事儿,有人说,沅沅是灾星。”
县城里的人不知从哪儿吃了鱼,最近孟沅他们的烤鱼卖得极好,就有了些流言扉语,说因为孟沅是灾星,吃了灾星卖的鱼,家里人才会病倒。
这话一听就是无稽之谈,但是人在愤怒的时候,总是不能够以常理行事。
而他作为灾星的父亲,自然是……
见孟沅低垂着头,虽然看不清神色,整个人却蔫哒哒的,孟仲山自然是一阵心疼。
“我知道我们家沅沅最乖了,根本不是他们说的灾星,乖啊,别不开心。”
孟仲山垂着眸子笑了笑,“爹爹是怕你听到这话伤心,才回来陪你的,怎么你倒更伤心了?”
被家人在乎,总会觉得特别贴心,孟沅脑袋扎进孟仲山怀里,轻轻的蹭了蹭。
楚暄
在旁边听着,却知道事情必然不像是孟仲山说的这么轻描淡写,恐怕会更严重些。
而且……
楚暄看了一眼孟沅,小家伙心地善良,不该蒙受不白之冤。
“我有点事。”楚暄理了理袖子,眸色渐冷:“可能要出去几日,孟叔,不用担心。”
孟沅猛地抬起头,静静的看着楚暄走远,又转过头去瞅了一眼孟仲山。
“丫头啊,”孟仲山轻轻拍了拍她的头,叹了一声:“金鳞岂是笼中物?别看了啊。”
“嗯?”
孟沅有点不解的歪了歪脑袋,不过很快把这句话忘到了一边。
“爹爹!躺!休息!”
她使劲的拍了拍躺椅,又伸出细胳膊细腿的一个劲儿的把孟仲山往上面拽。
她爹腿脚不好,难得休息一次,总不能干站着吧?
“你啊……”
孟仲山无奈的摇了摇头,顺着他的力气躺在了躺椅上,太阳暖烘烘的,晒得人昏昏欲睡,可是袖子时不时的就被拉一下,像是一只蠢蠢欲动的小兔子在捣乱。
可是他们院里哪有小兔子?只有一个小姑娘。
见孟仲山睁开眼,无奈的看着她,孟沅嘿嘿一笑,蹲在孟仲山面前,扯着袖子撒娇耍赖。
“爹爹,我现在医术可好了,我给你治治腿吧?”
孟沅难得这么清晰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愿,孟仲山眼前一亮,乐得合不拢嘴。
“哎哟,我家沅沅聪明了啊,都能给爹爹看病了。”
孟沅顿时一惊,看孟仲山这反应,又松了一口气。
“沅沅当然厉害!给爹爹看腿,腿就不疼!”
孟仲山笑呵呵的,“啊,对对,爹不疼!不疼!”
院子里一家和乐融融,忽然却有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。
“哦?你有多厉害?我可要好好瞧瞧。”
话音未落,院门就被推开,背着一箩筐草药的李老头毫不客气的走进来,甚至还用门槛刮了刮鞋底的土。
这举动实在无礼,可孟沅却笑眯眯的看着他,不说话也不动,像是根本不明白一般。
“李大夫,你来啦,最近怎么样啊?”
孟仲山招了招手,又对着李老头笑道:“沅沅最近这些日子可一个劲儿的念叨您呢,沅沅!快过来!”
孟沅探出个脑袋,朝着李老头眯着眼睛笑。
确实好久不见,她可得从这老头儿这里拿点好处——毕竟她现在连买药草都困难得很。
“沅沅厉害,师傅看了,要奖励
!”
“哟,你这小娃娃还会讲条件?行,只要你厉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