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上自从冯国明回到龙潭林场之后,林场里的人都知道他在城里干的那件事。
尽管有冯令民的面子压场,但许多人还是忍不住在冯国明背后指指点点。
平时田忆娟嘴上不说什么,但心里面明镜似的,她儿子估计一生都难以摆脱这件事所带来的恶劣影响。
很简单,冯国明以及其他人将这件事办得太难看了。
且不说赵长天都是跟他们从小玩到大的伙伴,大家都在林场里住着。
要知道,冯国明他们可是一大群人围殴赵长天一个人,结果却搞得这样狼狈。
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。
田忆娟是何等要强的女性,她怎能忍受得了每天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日子?
纯粹也是歪打正着,今日她刚好从当年的情夫罗永航口中得知了这个惊天的秘密。
刚好可以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,给赵长天狠狠地摆上一道。
罗永航伸着筷子夹起一片锅包肉,正要塞进嘴里,立马停止住了动作,低声道。
“赵立德和葛秀莲?他们俩都是非常本分老实的林场老户啊,他们的儿子怎么得罪你啦?”
罗永航当年在龙潭林场当场长时,尽管跟赵立德走得不近,但对于这位出纳员心中还是有着相当良好的印象的。
为人单纯朴实,性格良善,而他的妻子葛秀莲也是个朴实宽厚的人。
当然,在绝对的权利面前,这压根就算不得什么。
主要是赵立德的工作是承继自他的父亲,尤其是在龙潭林场这种小地方,这种子承父业的工作关系那可就是正儿八经的铁饭碗了。
若非他本人主动申请辞职,一般而言,这份工作他是能干一辈子的。
田忆娟本想将实情全盘托出,但一想到这势必会让对方更加看不起丈夫冯令民,索性说道。
“一言两语的也说不清楚,反正是这样,你顺水推舟的帮我这个忙吧。”
罗永航听了,犹豫片刻。
也没多说什么,只是将话锋一转,说起近来有一些法国的化妆品品牌入驻国内。
他提前给田忆娟准备了两件,田忆娟一定会喜欢。
田忆娟格格娇笑,更加勤快的伺候这位罗大局长用餐。
他既没说,但赵长天却能猜得出来,他一定是一边吃饭,一边向田忆娟快速点了点头。
赵长天跟程潇相视一望,程潇自然很是气愤,赵长天内心同样也是充满了愤懑。
心道:哼,田忆娟这个破鞋,看来她是没有尝够我的厉害,行啊,那我跟她就玩一玩,看看她这小家小业的能否顶得住!
这时去卫生间方便的陈文回来了,冲着赵长天一拍大腿,说道。
“刚才上厕所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,单位里还有几个文件没有送到领导手里呢。你在这等我一会儿,忙完了之后我立马回来。”
陈文跟赵长天本来聊得相当愉快,已经准备结拜了,结果却忘了如此重要的工作。
实在没办法,只有先将赵长天晾在这里,他争分夺秒的赶回单位处理。
赵长天压根没有异议,为不让田忆娟看见他,特地让程潇送陈文出去。
认真听着屏风后面田忆娟跟罗永航的打情骂俏。
心想他们俩接下来一定会找个地方温存温存,叙叙旧情,那可就怪不得自己了,谁让田忆娟的点子这么寸呢。
程潇送陈文到饭店门口,立即折返回来。
在认真聆听的赵长天身旁坐下,嘘声道:“长天哥,咱俩还不走么?”
赵长天正要开口,忽听屏风后面的罗永航说道:“一会儿我先回家一趟,你在车里等几分钟,我把公文包交给我老婆之后,立刻带着你去酒店。”
田忆娟问道:“今晚你要是不回家,你老婆不会有意见吗?”
罗永航哈哈一笑,道:“我平时工作这么忙,许多企业老板的应酬都忙不过来。”
“东城跑一趟,西城跑一趟,我就算是两三天都不回家住,她还能有啥意见呐?”
田忆娟只是笑笑不说话。
赵长天得知他们俩要准备离开了,于是就掏出一百块钱,让程潇去柜台结账。
哪成想陈文竟这么讲究,程潇刚把钱递给老板娘,那老板娘立马说道。
“小陈刚才从卫生间出来之后已经把钱付了,还叮嘱我呢,说你们俩点了什么都记在他账上。”
程潇微感诧异,问道:“那位大哥啥时候付的钱啊?我们咋没瞅着?”
老板娘满脸堆笑,道:“小陈就怕你们跟他抢着结账呀!小陈说了,你对象是他兄弟。”
“在外面吃饭喝酒,只要是他的兄弟,那就别想跟他抢着结账,他是死活都不会给自己兄弟机会的。”
程潇不禁是为着自己的胆小怕事而感到羞愧。
过了一会,罗永航和田忆娟大摇大摆的离开饭店,赵长天牵着程潇的手,紧随其后。
临出店门,赵长天告诉饭店老板娘,陈文回来之后就说,赵长天突然有急事,不得不办,等明后天再根据陈文的联系卡联络他。
旋即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,让司机跟在罗永航的轿车后面,对方去哪里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