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虎急忙说道:“陛下谬赞,微臣惶恐!微臣只知道恪守朝廷法度,这几年以来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,不敢辜负陛下厚望,辜负朝廷重托~~~这一切,都是全托陛下的鸿福,方才有今日万民安乐的气象。”
夏墨哼了哼,心道自己再这么等下去也无用,当场拂袖离开。
回到临时住所,安如霜早就令厨房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。
晚饭过后,曹豹前来禀报:“启禀陛下,末将已经派人乔装成沿途的百姓,他们将城里情形打听清楚不少。”
“嗯,如实道来。”
曹豹面带怒意,道:“这压根就不是城内的百姓无状可告,而是~~~而是这些城里的百姓不敢去衙门告状。”
夏墨眉头一皱,说道:“不敢?为什么不敢?如果他们有冤屈,朕自会给他们做主~~~即使他们告的是知府魏虎,只要有确凿的证据,朕就可以治罪于他。”
“可是,据末将得知,魏虎乃是赵王魏氏一族的人,在灵州多年以来,他们凭借着贵族身份肆意妄为,横行不法,鱼肉百姓,他们甚至还和城外的土匪有所勾结,无所不用其极~~~搞得灵州城一带百姓怨声载道,但就是因为他的家族背景,朝中无人敢于弹劾他,这么多年了他的官位从来没有动摇过,城中的百姓都被他欺压怕了,而且他们还不知道陛下的圣明,在他们这群人多年的欺压下,如何敢来衙门告状。如果告倒了他们还好,如果告不倒,那么就会遭到他们的报复~~~”
曹豹说完,不知不觉他自己都满脸怒气,他也是出身贫寒,其中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群贪官污吏。
夏墨听完,面色沉静下来,半晌无语。竟然会是如此,也难怪百姓无人敢来告状申冤,知府就是那个最大的祸患,百姓自然不敢告他,只怕是皇帝走后他们会秋后算账。
曹豹离开后,夏墨沉思良久,心生一计,命令手下人去拿两套夜行衣。
不久后,两套夜行衣被送来,夏墨转手将其中一套递给一旁的安如霜,让她快换上。
安如霜不解其意,狐疑的看向他。
夏墨呵呵一笑,说道:“朕听说那个魏虎家财万贯,富可敌国,朕今天就是想要去他家拿一点银子花花,嘿嘿嘿~~~”
听说皇帝要乔装去知府家里偷盗财物,安如霜不由得哭笑不得,看到皇帝一副认真的模样,也知道皇帝已经打定主意,就说道:“陛下你怎么能做这种事~~~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,你的大好名声就没了。”
夏墨笑道:“朕蒙面后再去,有爱妃相助,朕不会被抓住,此事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。”还有一点他没有说,那就是去魏虎的府上搜集证据。
这次回京,他准备借大胜余威着手整顿朝纲,到那个时候他和世家的冲突就无法避免,如果这次去可以拿到魏虎的罪证,自己操作一番,或许可以打击一下几大王族,至于魏虎本人,就先让他嚣张一段时间,总之,一切以大局为重,此时关系重大,牵连太广,自己还没有想好具体的步骤,暂时就不告诉安如霜了。
安如霜听到皇帝让她当贼去偷钱,面露尴尬之色,一时间有些犯难,她这几年身为刑部密探,以追凶缉贼,维护大乾律法为己任,自称为大乾最年轻的密探,这突然让她去做贼,在心理上有些难以接受。
夏墨看到她一脸纠结的可爱模样,靠上前去,一手揽住了她柔软的腰肢,笑嘻嘻道:“爱妃其实不用太在意的,大不了朕到时候赦免你也就是了~~~走嘛,走嘛,好不好嘛~~~”
安如霜有些哭笑不得,有这样教唆臣子去作奸犯科的皇帝吗?或许原本没有,但是现在面前不就有一个吗。正当她纠结之际,突然,她面色一变,飞快竖起食指于唇前,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。
夏墨有些疑惑,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看到了她凝望着屋子内侧的墙壁,墙壁上除了一幅字画就什么也没有了~~~他有些迷惑的看向她。
安如霜拉过他的右手,示意他摊开手掌,快速在她手心写到“杀意”两个字。
就在此时,一声巨响,墙壁上碎石飞溅,出现了一个大洞,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从洞里飞奔出来,朝着夏墨袭去。
夏墨只见眼前寒光一闪,随后一柄散发着寒光的武士刀快速划过,刀锋回转,就仿佛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在武士刀笼罩之下,无处闪避~~~
夏墨虽然内功修炼小成,但是对于具体的招式还非常陌生,再加上自己缺乏实战经验,真的要打起来的话,自己恐怕连那些江湖上二流人物也打不过,如果碰上了真正的高手,自己稍微应付不了,就会一败涂地,再也没有机会翻盘。
这一下太过突然,夏墨只觉得眼前一黑,一柄寒光锃亮的武士刀已经闪至面前,招式快速,凌厉,或者两者都有,刀锋凛冽,让人不寒而栗。
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,如此关头,他能做的就是朝着左侧勉强侧身,让开胸口的要害部位,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武士刀朝着自己左肩砍来。
突然,旁边一柄散发着寒光的短剑伸过来,“当”一声击中敌人武士刀刀身,将这致命的一击化解掉。随后人影一晃,安如霜疾驰而出,和来袭的黑衣人交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