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小安把赢来的钱全部交给爸爸时,爸爸激动地抱住小安,动情地说:“儿子,爸爸谢谢你,我代表组织谢谢你,也代表同志们谢谢你。”
小安这才得知,爸爸的组织急需一大笔钱舒困,而这笔钱正好能解燃眉之急。
当得知钱的来历时,爸爸笑了,拍拍小安的肩膀感慨道:“你爷爷最反感的就是赌博,没想到他孙子破了规矩,不过,你爷爷知道了也不会反对,相反,说不定还很高兴,你这可以说为国争光么,打败了小日本,又赢了他们的钱,不错,不错。”
小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,然后仰起头说:“爸爸,那我以后就经常去,赢的钱都给你。”
小安爸爸笑了,然后严肃地说道:“那可不行,再说了,他们防范你了,你经常去也赢不到钱,都知道你赌术高明,谁还敢跟你赌,那不是疤瘌眼照镜子,自找难看么,那日本人也是不知道,小看你了,所以才让你赢了个底朝天,总之,指望赌博发财那不是正路,再说,我也不希望你沉湎其中,你还小,今后的路还很长,革命的大旗也需要年轻一辈扛下去,虽然我们目前遇到了困难,但是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,总有一天我们会胜利的。”说着,爸爸的声音变得低沉,但是很有力,他握紧了拳头道:“坚持下去,坚持就是胜利,胜利就在前方不远处。”
小安昂然道:“胜利,肯定会胜利。”
小安爸爸笑了,然后严肃地告诉小安,他要出去执行一项任务,长则十天半月,短则天,并交代小安练功和功课都不能落下,有事拿不定主意就请教柯叔叔。
小安点头答应,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,随着年龄的增长,他也越来越相信爸爸从事的是一项伟大的事业,否则也不会放弃优渥的生活到处奔忙,而且冒着掉脑袋的危险。
送走爸爸后,小安决定去看看小苏北他们,毕竟认下了他们做徒弟,这个当师父的不管不问总不合适。于是,小安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,然后直奔小苏北所在的棚户区。
刚过苏州河桥,小安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,过往的路人皆是慌里慌张,唯恐惹祸上身的惊恐表情。小安有些纳闷,拦住一个路人问怎么回事,那人急于脱身,随口扔下两字:火拼。
火拼?那只能说明两伙人在打架。小安来了兴致,他倒要看看是谁在火拼,要是他认识的,说不定要帮一帮,不过,他不希望是小苏北他们。小苏北们的实力在那摆着,太过弱小,无论哪个帮派都能把他们灭了,是以,这也是小安之所以教授他们武功的原因。人只有自身强大了,才会不怕欺负,才能保护自己。
苏州河桥下,马路两侧站着剑拔弩张的两伙人,一帮手持砍刀,一帮手持利斧。
小安乐了,砍刀帮的他认识,因为正中的是刀疤脸。对面手持利斧的想必就是斧头帮的了,只是小安不知道他们为何结仇。小安想劝解双方和解,毕竟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大动干戈不好。虽说对待这样的事情警察是睁只眼闭只眼,但是闹大了还是会招致舆论批评。同时,小安又觉得刀疤脸的做法有问题,好歹也是一帮之主了,咋还能跟以前一样冲锋陷阵,阴天下雨不知道,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?小安想笑,觉得有必要调教调教他。
小安气定神闲地站到路中央。
相比慌慌张张唯恐避之不及的路人,小安的行为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。一个面相俊秀的少年,无视打打杀杀的帮派分子,无视闪闪发亮的刀斧,像一株小树迎风而站。从他沉着镇定的表情看,他面对的不是剑拔弩张的两派即将爆发的械斗,而是两伙光屁股捏泥娃娃的年少玩伴。
小安的表现惊得两帮的人目瞪口呆,路人都唯恐惹祸上身,哪个不是躲着走,而眼前这个少年,显然没把剑拔弩张的两伙人当回事,或者他就是好奇,不谙世事,没看出苗头。
刀疤脸看到小安的那一刻笑了,胜利在望的笑容。
刀疤脸没有立马上去相认,他不想给对方一个请了帮手的说辞,更何况小安是个少年,说出来肯定会笑掉他们的大牙不可。
“小赤佬,走开。”斧头帮的人发话了。
刀疤脸没说话,也没上前打招呼,小安知道,刀疤脸不想让对方知道他们认识。于是,小安笑了,一副少年应有的好奇的模样问道:“你们干啥呀?是不是要干仗?”
两边的人忍不住笑了,事实上他们就要干仗,不然手握砍刀利斧站在马路上干嘛,肯定不是要砍西瓜。当然更不是剁猪食。
“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聊聊,非得要干仗。”小安继续说道。
斧头帮的老大又气又好笑,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雏啊,面对这种局面竟然问出如此幼稚的话来,要是能聊谁愿意干仗啊,不是聊不到一起么,所以才干仗。干仗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法子,但是却是很有效的法子,不然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战争了。气归气,但是斧头帮的老大没有呵斥少年,因为从陌生少年的形象看,这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,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,那很有可能是大官贵族家的孩子,上海滩是藏龙卧虎之地,谁知道哪家人家背后站着什么势力,甚至通天的家族不是没有,别看什么斧头帮砍刀帮的在寻常百姓眼里是恐怖的存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