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那是一般人想象不出的厉害,就连他师父二拐提起小安都心存忌惮,因为不知道他到底多厉害,至于钱同魁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开,在小安手下无异于蝼蚁,随随便便一招就能让他回姥姥家,而且后悔都来不及。可是,钱同魁显然理解错了,以为陶二香向着小安,于是,他的脸色更难看了,他几乎是吼着说:“陶二香,你给我让开,不然我连你一起打。”
小安笑了,然后脸一冷,说道:“我最看不起打女人的人,打女人不是本事,有本事你动他一根指头试试。”
钱同魁一下子愣住了,被小安的气势所惊,因为他突然觉得好冷,砭骨的冷,从脚底一直冷到胸口。可是,钱同魁不甘心就这样被小安的气势吓倒,否则他以后在同事面前很没面子,于是,他装腔作势地说道:“你给我等着,有你好看,老子不把你扔黄埔江里喂鱼老子就白在上海滩混了。”
小安刚要动手,不想却被陶二香拉住了,她不无歉意地说道:“真的不好意思,你别理那人,他就那样,这几年仗着在跑马场当差,牛的不得了,不过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样子才不愿意搭理他的,一个胡同长大的,谁不知道谁呀,其实也挣不了几钿,别看油头粉面的,还问我借过钱呢,人不坏,就是有些虚荣。”
小安指着大门说:“赶紧滚,别再让我看见你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钱同魁刚要发作,不想却被陶二香拉住了,并且一直把他拉到餐厅外。陶二香急赤白脸地说道:“钱同魁,你要是还认我这个邻居,你给老实的闭嘴,我好不容易请人吃顿饭,你过来搅局,你什么意思啊,你知道不知道他帮了我很大的忙?”
钱同魁张嘴结舌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钱同魁被拉出去了,跟他一起的叫黄友根的脸上挂不住了,因为几个人就数他家世最好,派头也最大,因为今天钱同魁做东请他们吃西餐,结果遇到这档子事,作为混在一起的老大,小弟被一个毛蛋孩子这样呵斥,他脸上挂不住了,他迈前一步站到小安跟前道:“哪里来的小赤佬,说话这么猖狂。”
小安一字一顿的说:“滚远点。”
黄有根的脸色顿时大变,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呵斥,而且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蛋孩子,这口气钱同魁能忍下,他忍不下,他指着小安道:“有本事到外边去练练。”
小安轻蔑地笑了,然后说道:“就你?还不配。”
黄有根大声说道:“这小赤佬口气不小,该不是怕了吧,我实话告诉你,我是豪山武馆的人,豪山武馆知道不?精武门之后就是豪山武馆。”
黄有根话音刚落,从餐厅里间过来一个中年人,对黄有根说道:“谁在这里吵闹,刚才谁说的豪山武馆?”
黄有根一愣,随即说道:“我是豪山武馆四弟子的徒弟,我叫黄有根。”
中年人说道:“哦,原来是四师弟的徒弟,我是你大师伯,你师祖在里面谈事,你在外边吵闹像什么话。”
黄有根顿时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,但是他还是狠狠地瞪了小安一眼说道:“没事,大师伯,我们只是教训一下这个不懂事的小赤佬,你告诉师祖,我们马上就走,不打搅你们谈事。”
中年人起初的注意力全在黄有根一伙人身上,待听说不懂事的小赤佬,并随着黄有根的眼光看过去时,他顿时大吃一惊,随即惊叫道:“小师叔,您也在啊。”
小安笑笑:“碰巧了,和朋友一起吃个饭。”
黄有根几个当即愣在原地,愣了一下,他问中年人:“大、大师伯,你说什么?”
中年人不满地看了黄有根一眼,叹口气道:“这是我小师叔,你小师爷,怎么?小赤佬说的就是他?”
中年人抬手作势欲打黄有根,想了想又放下了,然后恭敬地对小安说:“师叔,您这小徒孙不懂事,我替你教训教训他。”
小安摆摆手道:“算了,算了,你有事忙你的去吧。”
中年人对着黄有根一挥手道:“还不快滚。“然后对小安恭敬地说道:”小师叔,您请用餐,那我就不打搅了。”
小安说:“给你师傅带个好,我就不过去了。”
中年人点点头,微弓着腰退了一步,这才转身离开。
看着钱同魁几人离去的背影,陶二香这才进得餐厅,然后不无歉意地说道:“你看,请你吃饭惹出这么多麻烦,真的不好意思。”
小安道:“你不用道歉,又不是你的错,放心,我不会放在心上的,他们还不值得我生气。”
一顿饭宾主尽欢,临分别时,小安告诉陶二香,有紧急要紧的事情时可以去柯大夫诊所找他。陶二香谢过小安,笑着飘然而去。
小安看着陶二香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,谁能想到这么美丽年轻的女人竟然是个江洋大盗?而且,还跟自己有关系。
夜晚的街道人影稀疏,茂密的法桐的叶子遮住了大半个街道,小安心情愉悦的走在街上,脑子里想的却是管家苗南拳教授的一些招数。
拐过南昌路,身后突然传来异常的脚步声,小安情知不好,一个前滚翻窜了出去,同时抽出了腰间的短枪。
两个打劫的壮汉愣了,他们屡试不爽的麻袋套头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