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新药,苏光的腿保住了,据柯大夫说,保证老苏三个月后跟好人一样。找到老苏,又救了他,小安居功至伟,但是小安没有把遇到陶二香的事说出来,他认为没必要。再说,那只是碰巧,以后见不见还很难呢。
好消息接踵而至,爸爸答应帮助解决湖匪工作的事情也有了准信,只待人来了就能上工。小安的心头石算是落下了,只是小安有些吃不准,好恶逸劳的他们会不会安心的工作。最后,小安劝说自己,不要多想,见了才能知道,有些事情你不去做,永远不知道结果会怎样,只有做了才会知道结果。
这天早饭过后,小安就直奔淀山湖,快马加鞭,不到一个时辰他就赶到了进湖的那个小码头。看着潋滟的湖光,小安有些感慨,心情跟当初来赎人时已大不相同,那时候多的是担心,现在却是喜悦了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能让一帮打家劫舍的湖匪改邪归正,想必也是大功一件。
划船的还是那个渔夫,只是他看到小安时颇为激动,他告诉小安,出事了。
小安示意对方慢慢说,并面色平静地上了船。
小安走后的第三日,从太湖那边流窜来了一股湖匪,那帮湖匪人多势众,武器还好,仗着势力大,强行霸占了大三虎的地盘,并勒令大三虎归顺,否则就灭了他们。因为人数装备均不如对方,迫不得已之下,大三虎暂时归顺了对方,屈就当了二当家的,有一个人不情愿归顺,念叨了两句,就被张斧头当场被打死了,而且当着大三虎众人的面。
渔夫愤愤地说:“这帮人才是真正的湖匪,杀人放火无恶不作,要不是还惦记着你,我早就不干了,他妈的,拿人不当人。”说完,渔夫叹了口气,不无忧虑地看着小安说:“领头的叫张斧头,很厉害,我看你还是回去算了,反正一帮湖匪,犯不上替他们卖命。”
小安摆摆手:“谢谢你的好意,你放心,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,你不说倒也罢了,你这样一说,我真的要会一会那个张斧头,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。”
渔夫忧郁地看着小安,摇摇头不言语了。
“我答应你们的事有眉目了,所以我就过来了,不要怕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他一个张斧头还不算角。”小安平静地说道。
渔夫急了,连忙说道:“他不是一个人,好几十口子。”
小安道:“在我看来就是一个人,其他的人不足为患。”
渔夫不说话了,显然还是有些不相信小安的话。小安也就不做解释了,因为有些人只相信眼睛看到的。
船正行驶着,明亮的阳光照着白花花的湖面,闪耀着碎银似的光。小安正看得出神,突然传来一声惊呼,随即有叫骂声传来:“你们这帮湖匪,丧尽天良,不得好死”
渔夫尴尬的看了小安一眼说:“是张斧头的人。”
小安说:“过去看看。”
渔夫犹豫了一下,还是划了过去。
转过一个弯,就看见三条船围着一条打渔的船。骂人的是个中年汉子,此时被绳子绑住了,饶是如此,他还在不停的挣扎。一个年轻的女子已经被掳到了湖匪的船上,她声音凄惨的叫着爹,却挣脱不了四只有力的胳膊。
小安低声说:“靠过去。”
渔夫使劲划了起来,从小安毫无惧色的神态上他想起戏文里常说的一句词:初生牛犊不怕虎。
小安没等船靠近,就大喝道:“住手。”
几个湖匪愣了一下,随即一个络腮胡子笑了,对着渔夫说:“胡老大,你从哪里弄个毛孩子来,快走开,老子的事你不要管。”
小安冷笑了一声:“我偏要管呢!”
络腮胡一愣,随即笑开了,笑着笑着突然刹住了:“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!”说着拍了拍掖在腰间的短枪。
小安笑道:“趁着我还没生气,赶紧把人放了,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络腮胡几乎笑弯了腰,停了一会他才止住笑,对着渔夫说道:“我说胡老大,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个活宝,他娘的毛还没扎齐呢就敢说大话,也罢,我也不跟他一般见识,你赶紧走吧,伤了和气也不好。”
渔夫不言不语,他心底早已打定主意,看一看小安怎么制服这帮抢占了他们地盘的悍匪。渔夫表面不动声色,其实巴不得小安灭了他们,自从张斧头带着他们来了之后,渔夫已经被骂了好几次了,若不是顾忌和大三虎的关系,他早就甩手不干了,当初之所以跟着大三虎落草为寇,就是不愿意受那份窝囊气,如今平白无故再受窝囊气,渔夫已经几乎忍无可忍了。
“伤不伤和气不是你说了算,识相的赶紧放人,要是惹了小爷我生气,可没你们好果子吃。”小安大大咧咧地说道。
“哈哈哈。”络腮胡再次大笑起来。
旁边的一个却不耐烦了,他对络腮胡说道:“三哥,你跟一个孩子啰嗦什么,叫我说干脆丢湖里喂鱼算了。”
“不不不,这小孩我喜欢,让他认我干爹。”络腮胡说,还煞有其事地晃了晃手指,然后对小安道:“咋样,喊我一声爹,我带你去苏州城吃熏鸡。”
“你喊我爹还差不多,你还别说,我以前没那个心思,现在有了,我徒弟好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