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公子高所言,身后的右丞相冯去疾赶忙大声疾呼,说到:“不可,皇帝陛下临终前并未立下继承人,按照礼法,长公子扶苏,仁厚爱民,更适合继承大统,如今天子之位未定,十八世子就想让公子高殉葬,如此之人,怎能担当起我大秦天下。”
一旁的赵高闻言,立马反驳到:“皇帝陛下临终之前,奴婢一直陪伴左右,皇帝陛下遗诏,立十八世子为太子,这皇位当然得由十八世子继承,公子高自愿为先皇殉葬,相国大人在先皇安葬之日,提起异议,实在有失我大秦威仪,扰乱朝政。”说罢就示意周围的士兵上前,准备将冯去疾拿下。
这时将军冯劫喊道:“住手,我看谁敢动相国大人一下。”
接着向赵高呵斥到:“中车府令大人,你一个阉人,也敢谈及朝政,妄论储君之位。”随即便拔出佩剑架在赵高的肩上。
一旁的李斯赶忙喊道:“冯将军,先皇还未安息,你就在这里动起刀剑,是何居心?”
赵高则露出一丝冷笑,说道:“冯将军,奴婢只是按照先皇的旨意办事。您这样拔刀相向,难道是要违背先皇的意愿吗?”
冯劫瞪了赵高一眼,说道:“哼,你这个阉人,遗诏在那里,据我所知,先皇临终前将传国玉玺交给上卿蒙毅,让其接管咸阳城,如今未有传国玉玺大印,你知口说先皇立胡亥为太子,我等如何相信。”
赵高眼中闪过一丝杀意,说道:“冯将军,先皇驾崩事发突然,让蒙毅回咸阳也是为了以防万一,当日寻得九鼎之时,东巡随行大臣皆在身边,先皇亲口说到胡亥应承天命,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?”
冯劫没有理会赵高,转身对其他大臣说道:“诸位大臣,赵高假传先皇遗诏,此话不可信,如要真正选出我大秦继承人,也应诸位大臣与赢氏宗亲共同推选而出,那能听这阉人一面之词。”
赵高听闻,脸色变得阴沉起来,说到:“冯将军,难道要在先皇下葬之日动起刀兵吗?”
看着现场的气氛逐渐失控,右丞相冯去疾赶忙抬手阻止冯劫,随后向身后的大臣与赢氏宗亲说到:“我等是先皇亲封大臣,这些乱臣贼子,先皇尸骨未寒,便要想着登基称帝,残害手足,老夫死也不愿为其效力。”
说罢向冯劫说到:“将相不相辱,我等今日宁愿做先皇忠臣,也不愿做贪生怕死之辈,承认胡亥继位,先皇尚未安息,我等唯有一死才可明志。”
说罢便拿出佩剑自刎而死。
将军冯劫见状,大声喊道:“相国大人……”
看着冯去疾缓缓倒下,冯劫随即拿起长剑向胡亥扔去,并大骂胡亥赵高:“尔等乱臣贼子,必定遗臭万年。”
但这一剑却被胡亥轻松侧身躲过。
冯劫见状跪倒在地上大声喊道:“陛下,臣随你来了。”
接着便从一旁捡起右丞相冯去疾的佩剑拔剑自刎。
胡亥看着冯劫与冯去疾两人的行为,双手紧紧握起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怒火中烧,双眼通红,额头上青筋暴起。
后面的大臣与赢氏宗亲开始议论纷纷,人心惶惶。
而李斯眼见场面即将失控,赶忙走到胡亥身旁轻轻拍了拍胡亥紧握的拳头,向众位大人与赢氏宗亲说到:“右丞相冯去疾与将军冯劫,随先皇而去,乃是尽忠,诸位大臣皆是我大秦栋梁,公子胡亥承先帝意愿,继承大统,众望所归,诸位还是像以前一样,必定受到重用,不必惊慌。”
此言一出,胡亥紧握的拳头稍微张开,说到:“相国大人所言极是,胡亥资质愚钝,将来还得仰仗诸位辅佐。”
说罢扶起衣袖,向众人深深的拱手行礼。
随后走到公子高面前说到:“三哥为父皇殉葬,忠孝两全,三哥放心,等你走后,我会向你的族人赐钱十万,保他们衣食无忧。”
话已至此,公子高只得无奈的环顾四周,看着在场的众位大臣以及赢氏宗亲,随即也同样拔剑自刎而死。
随后李斯轻声向胡亥说到:“右丞相冯去疾与将军冯劫两人都是先帝忠臣,他们不是有意冒犯公子,臣建议将他们二人随先帝陪葬,以安定人心。”
胡亥一脸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冯去疾与冯劫两人,眼中满是怒火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就按相国大人说的办。”说罢轻甩衣袖向骊山陵离宫方向走去。
而此时,始皇帝的葬礼已接近尾声,负责建造骊山陵的劳工在统一的号令下,开始纷纷聚集在陵寝周围,拿起工具,推车。准备将陵寝上层建筑继续建造完成。
看着胡亥生气的离开,留下李斯呆呆的愣在原地,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忧虑。
赵高一脸阴笑的走到李斯身边说到:“相国大人,此二人违逆公子之心,相国大人还为其求情,公子当然心中不悦。”
李斯无奈的说到:“公子还未正式登基,就逼其兄长殉葬,朝中大臣难免多疑,我这也是为公子着想。”
赵高笑到:“当今已无人能威胁公子登基,奴婢还是劝相国大人少惹公子生气,多想想该如何平定山东六国叛乱,和除掉公子扶苏为好。”
李斯冷笑道:“这个我自有对策,就不劳中车府令大人操心了。”说罢便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