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成江，这就是你所谓的唐朝古画？”他摆弄着手上的木框与先前撕下的纸张。
李成江呆若木鸡，整个人愣在当场，心中犹如惊涛骇浪翻涌，许久都说不出话来。
他此刻唯有一念。
什么？我竟然看走眼了？
他难以置信，自己纵横滨江市古董行业数十载，号称滨江一眼辨古董，竟在此处栽了跟头。
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。
而苏凡猛地将那两样东西扔在地上，掷地有声：“李成江，先前你跟我说什么来着？你说若让我发现这幅古画是假画，你是要跪着还是怎样，我记不清了。”
苏凡一脸饶有兴致，弯腰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的木椅上，目光久久盯着李成江。
李成江身后那群带来的打手瞬间骚动起来，不知所措地望着远处的李成江。
李成江浑身轻颤，老眼中满是震惊，许久未语。
“你，你怎么看得出来的？”
一旁的沐婷婷也被苏凡的一系列操作彻底惊呆。
要知道李成江是何许人也，乃是号称滨江市古董协会副主席，连他都未能看出的问题，竟被苏凡一眼识破，这不得不让她深思，难道面前这苏凡真是神人不成？
苏凡则轻蔑笑道：“别岔开话题，你输了，输了就是输了，别在这东拉西扯。如今你已输了，方才我们的赌约可还作数？”
李成江如梦初醒，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般，浑身无力地跌坐在地，语气哆嗦，语无伦次：“小友，你想要什么？你想要我这颗项上人头吗？”
此时李成江说话的语气都变了，对苏凡的称呼也从先前的“竖子”变为“小友”，可见其震惊程度之甚。
苏凡莞尔一笑：“我要你这脑袋作甚？拿回去当夜壶我都嫌大。”
对于苏凡的挑衅，李成江不为所动，眼神痴痴地望着那幅古画。
这幅古画他花了三千万收来，没想到竟是假画。
损失三千万他或许还能承受，可被人蒙骗，这种打击对他而言，此刻道心破碎。
“居然看走眼了！”他难以置信。
从今往后，宣德斋的名声在整个滨江市都将臭名远扬，他李成江那号称一眼遍识滨江市古董的名声也随之破碎。
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，几十年苦心经营的名声，在此刻毁于一旦。
宣德斋卖假画给顾客，这消息一旦传出，他李成江将成为整个滨江市的笑柄。
苏凡莞尔一笑，望着李成江那失魂落魄的脸，笑着说道：“老头，你也不必如此姿态。你这古画虽是假画不假，可我替沐小姐将这画收了，一千万如何？”
“什么？”沐婷婷和李成江听到这话，不由愣住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这幅画已被苏凡判定为假画，且当众揭穿，此刻他却要收画，究竟何意？
李成江眸光闪烁，其震惊程度不亚于得知此画为假画之时。
沐婷婷同样震惊不已：“苏凡，你在说什么？这不是假画吗？”
她语气怪异，即便可怜李成江，也没必要花一千万收这假画。
她此刻劫后余生，暗自庆幸，若不是苏凡帮忙看出，自己恐怕真会花五千万收下这幅假画，还会在爷爷寿辰时送上，届时自己定会成为沐家的笑话。
毕竟她知晓沐家老爷子身边有几位热爱古董的专家，李成江看不出来，难保那几位老家伙不会看出来，到时自己将面临何种嘲讽，难以想象。
苏凡未答沐婷婷的话，摆摆手冲李成江说道：“怎样，老头，我所言如何？想好了没？一千万卖给我，咱们的赌约便作数，如何？”
李成江语气呢喃，无奈摇头：“小友喜欢这幅画拿去便是，不必这般三番五次羞辱我，我已知这是假画，怎值一千万？”
李成江早已没了先前动怒的模样，整个人垂头丧气，仿若丢了魂。
苏凡倒是莞尔一笑：“老头，说你眼力差，你还真是差。你这所谓的钟馗图虽是假画不假，可我也没说这画不值钱呐。”
苏凡笑着起身，来到古画旁，顺着先前撕开的口子继续撕着，说道：“相传在苏杭一带有一种技艺叫贴画，可将真画藏于两张纸张之间，且这画作的纸张比寻常纸张更厚。你这幅古画看似明朝仿作，里头却藏有好东西。”
此话一出，李成江和沐婷婷骇然，目光顺着苏凡所指望去。
苏凡“滋啦滋啦”不断撕着先前那幅钟馗捉鬼图，令人吃惊的是，在那纸张底下，竟还有一幅画。
半分钟后，纸屑纷飞，泛黄的纸张落了一地，如雪花飘落。
苏凡将画轻轻举起，轻轻一抖，下面的碎屑瞬间散落干净，露出画的真容。
里头竟是一幅栩栩如生的“猛虎下山图”，纸张泛黄，上面的虎啸九天，虎啸阵阵，一旁的山林呼呼作响，栩栩如生，让人仿佛能感受到那猛虎的威势近在眼前。
“这，这怎么可能？”李成江整个人愣住，如遭雷击。
苏凡解释道：“你这画确实是假画不错，可这画值钱也是真的。”
苏凡手指微动，指向画中真正的落款：“唐寅。你这画虽非吴道子所作，可里头却是唐寅的，唐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