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座破烂不堪的旧庙,隐约藏在密密麻麻的树林间,与破庙不符的是,有一座高大的石佛,它完好地坐落在里面,能看见石佛的制作有些粗糙,石佛的面上雕刻的形状已经一团模糊,虽然毫无佛像,但却给人一种宽厚亲切的感觉,这一点,让人心中徒生怪异之感。
隐约看见两个粗布妇人正提着篮子站在里面,约莫是在放置供品,用来祭拜。
"看这样子,现在我们这是进到村庄来了吧。"百里墨清看了看周围,说道。
从周围的环境观察,可以明显看出,房屋逐渐密集了起来,来往活动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,有着许多戴着碎花粗布头巾的老妇人,还有那些瘦高,捏着玉米饼,像皮包骨头似的,呆呆站在路边的小孩,扛着镐头,但是却没有精神,只是神情木讷的男人,虽然如此,还是这里似乎生活的气息要更多一点。
青衣与百里墨清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,有些警惕,有些神异。
"不知这,这二位客所来何事?"一位拄着拐杖的中年男子看到了他们二人,于是缓缓走上前来。仔细看来,他脸上带着真诚的憨厚的笑,皮肤是黝黑,右脚看起来确实是似乎不太灵活,怪不
得左手拄着拐杖。"
“我,我,我是这个村的村长"一句话就表明了他在这个村庄里的身份,不过,他说话听起来,是有点结巴啊,青衣轻轻挑眉,暗示的望向百里墨清,给百里墨清递了眼色。
"我携拙荆前来投奔她兄长罢了,只是历经多年,物是人非,也不知她兄长到底是到底去向何处了,途经此地来,正好在这里打听打听。"百里墨清包拳,对着村长正色道。
"远,远道来,即,贵,贵客,不如,不如在此,稍作一番休息。"结巴的声音还没落地,就听到一个妇人刺耳的尖叫。
“啊!”
百里墨清和青衣对望一眼,有情况。心里一沉,几步赶到前方人群围绕的地方,一位面色惨白的小姑娘瘫坐在地,失声尖声道,"死,死,死人了!"众人围着,好像都在看笑话,又像是在看热闹。
离小姑娘不远,一棵大树背后的一口水井旁依稀看见有一个男人,僵硬的躺在地上的身影。
围观村民在不远处絮絮叨叨,议论声四起,却没一个人靠近,既不敢扶小姑娘,也不敢靠近水井。只是在那里议论,说着那些冷漠的话语。
"造孽啊,",刚刚结结巴巴的村长终于说出一
声连贯的呼声,说罢便捂脸跪地,好像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中。
百里墨清和青衣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,就赶紧上前去。
百里墨清走近水井,将脸朝下的男人翻了个身,让他的正面朝上。
这是个正值壮年的庄稼汉子,粗糙的手看出了他的身份。
这具尸体除了脸色苍白,面上和身上都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,很显然没有经历过什么伤害。
嘴角还隐隐约约挂着一丝微笑,并不是狰狞和痛苦的表情,如果不是知道他已经死了,还以为他是刚睡着不久的人。
特别的是,他的身上还有一股浓烈的酒味儿,应该是喝了不少酒。
"原来这是周家老三啊,真惨。"
"哎,平时就喜欢酗酒,这下绝对是喝死了,然后正好死在这里。"
"什么时间死不好,偏偏早上死,真是晦气啊,大家还怎么干活。"
"这下,这周家的媳妇儿又该守寡了,也是够可怜的。"
似乎看清了死者的面孔周围的村民没有一开始的那么害怕和恐惧了,因为认识的原因,他们开始逐渐靠近,议论声也开始变大和嘈杂起来,有些无情,又有些惋惜。
青衣扶起刚才尖叫,因为恐惧而倒地的小姑娘,小姑娘起身拍
了拍身上的泥土,看见了死者,似乎是认了出来,眼中的害怕突然就没有刚才那么浓郁了,甚至有些大胆了起来,立刻对地上啐了一口口水,大口喘着气,不符身份的叫骂道,"我见是谁大早上睡在那边,原来是周家哥哥,便去叫醒他,结果叫唤不行,半天都没有动静。探了鼻息才发现人没了,就我倒霉发现了他,这才大早上就惹一身骚,真是晦气,明明是周家的女人克夫,却叫我倒了这个霉。"
"去,去叫,周家人来,来吧,来,处理,一下。"村长垂眼哀声道。
这个憨厚的汉子面上哀伤的神情,倒像是真的。青衣打量着村人的神情,心里道。
一番折腾过后,百里墨清和青衣才跟着村长走到村里一处较远的房屋去,推门进去,里面倒还算是干净,虽然有些简陋,不过也是很好了。
"这是我婆娘大哥家的房子,她大哥虽出去多年了,这屋我们倒是经常打扫,贵客若不嫌弃,就住这儿吧,虽然是有些简陋,照顾不到,就请您宽恕。
只是今天村子里举办丧事啥的恐,怕来不及招待两位了,二位的请求,可能得等明天,才能帮两位找所寻的人了。"村长叹了气,说道。
"那可真是麻烦村长了,我们二人能收到照顾,真的是非常感激。"百里墨清表现出感激之情,说道,"村长也不必太过在意,我和大哥已经多年未见,有些淡漠,相见也不急这一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