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头,渐渐西去。
青衣起身,狠狠的抻了个懒腰:“皇上,回京途中,周波劳顿,妾身着实乏累,恕不奉陪。”
语毕,起身要走。
落景枫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:“你去哪?萃祥宫的方向,跟你走的方向,可是相反的。”
说完,起身凑近,“朕是不会让你和庸王轻易见面的,宫中,由朕掌控,在朕的手心里,你若想见庸王,就该讨好朕。”
青衣转身,正面相对:“看来你的皇位坐的太久了,都忘记自己曾经的身份了?是,宫中是在你的手心里,可我的腿,长在我的身上。皇上不想让我和庸王相见,也要问问我的腿,答不答应。”
落景枫更加靠近,凑近她的耳畔道:“青衣,朕劝你,为了两个孩子的安全,也要听朕的话。”
拿孩子威胁她?
哼。
她的确有些惶恐。
不过,她并不担心。
脚步一闪,离开落景枫一米之远,提高声音道:“皇上,纵使宫中千万士兵,也难以敌得过嵘楠。我儿子和女儿,可不是皇上看着那般柔弱,他们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坚强。不让妾身见庸王,是不可能的,你若想用孩子威胁妾身,皇上打错了算盘。”
青衣从
坐在亭子中的一刻钟后,就知道嵘楠和思清,思衣三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听。
这一番话,倒是让他们三个人心中惊喜。
落景枫哈哈一笑:“就算是朕打错了算盘吧,不过,青衣,你要见庸王的原因,朕也知道,是因为庸王的心口痛的毛病吧?这点你放心,幽夜偶尔也会进宫来,到时候,朕会让他继续给庸王缓解的药的。朕猜想,就连嵘楠,都不知道如何真正缓解庸王的毛病吧?你若是听朕的,朕便不会阻拦幽夜。”
青衣蹙眉。
看来落景枫从幽夜那里,听来了不少事情。
她听嵘楠说过,他的确只能暂缓墨清的病,药效,不如幽夜的药,那般管用。
毕竟,他不知道幽夜究竟用了什么药,让墨清的毛病一直不见好。
一般有效的药物,总会治本,而落景枫的病,似乎是幽夜故意不让好的。
青衣思考片刻,冷冷一笑:“看来皇上的眼线,不止幽夜一人啊?既然如此,妾身就安奈一下内心的思念,偶尔和墨清相见就是。不过,妾身有句话,想问问皇上。”
落景枫很愿意的样子道:“你说,朕,知无不答。”
青衣深吸一口气:“皇上和幽夜走的如此之
近,那您自然知道幽夜要宫中的血人参,有什么用途吧?他找遍天下的奇珍药材,可有跟你说过一二?”
落景枫摇头:“没有。朕和他只有交易,不曾有过交换。”
看样子,他不像是在说谎。
青衣不再继续问,而是道:“该说的,也都说了。今日就这样,明日,我定要和墨清相见,你阻拦也好,不阻拦也罢,都无法阻拦我。另外,皇上给我的权利,不要忘了,这个为非作歹,自由自在的权利,依旧可以应用在我和墨清相见的渠道之上。”
说完,转过身,微微一笑道:“皇上,天色不早了,晚膳要开始了,您还是早些回去用膳吧。夕妃丧事后,大阿哥不会善罢甘休的,您若是真的想退一步进万步,就不要对我如何对付大阿哥指手画脚,在这宫中,你是皇上,而我,就是你命门上致命的筹码,这是您亲自给的,可不要后悔。”
落景枫嘴角一勾:“朕自然不会后悔。明日就算了,日后,朕绝不会让你和庸王轻易见面。”
语毕,转过身,“夕妃和大阿哥,在朕的眼里,只不过是后宫的一抹鲜花,随意采摘,践踏,所以,随你处置。”
说完,两人一前
一后的走去。
青衣径直走向思清他们的方向。
趁着思清和思衣推攘着嵘楠离开时,青衣一把拎起思清和思衣的衣服,教训道:“你们两个,好的不学,学会偷听了?”
思清和思衣看向青衣,笑嘻嘻的。
青衣拿他们没办法,无奈松开手:“时候不早了,你们也饿了吧?回萃祥宫吧,娘亲给你们做好吃的。”
“好。”思清和思衣异口同声。
回到萃祥宫后。
青衣在小厨房忙活着。
嵘楠打下手。
“姑姑,你跟落景枫说话,真是不想让啊?落景枫在你面前,哪还像个君主,完全就是姑姑的奴役。”嵘楠不暇思索的说道。
“跟了我这么久,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。落景枫你也接触过他,他是个什么样的人,你也清楚,我若退让,他上脸三分,我若进攻,他便退让三分。他是绍凌的天,而我,就是他的天,这一点,我若是把握不住,让他牵鼻子走,还怎么陪伴墨清走上皇权之路?”青衣一边炒菜,一边说。
“姑姑变了,以前还总是说相助庸王,如今,却变成了陪伴,看你们这样,我也深感欣慰啊。”嵘楠意味深长。
“就你会说话。”青衣用勺
子比划了一下,然后叹息道,“落景枫小时候,我就认识,没想到,他那么小的时候,就已经心怀大志向。如今,他如愿以偿。可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