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俩抱在一起,男人说:“你们走后不久,凶手就来了,要杀了我的妻子,是王爷和凶手打斗,打走了凶手。可是,王爷和凶手都受了伤,王爷也追着凶手而去了。”
“什么?”青衣咬唇,可夜色这么晚了,也不知道方向,他们不能冲动行事,万一凶手又调虎离山,回来杀害他们,岂不是功亏一篑?
青衣和嵘楠因此并没有出去寻找,而是陪同他们,一直在安宅待着。
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。
在门口来回踱步的青衣,才发现回来的百里墨清,见他身上有血,青衣急忙跑过去搀扶:“你怎么了?伤到哪里了?快跟我进来。”
进入正堂。
百里墨清摇摇手道:“没事,就是之前狩猎时,受的伤裂开了。”
嵘楠检查了一下,也说:“确实是旧伤复发,姑姑,王爷没事的。”
站在一旁的青衣生气道:“你怎么能这么冲动?凶手走了就走了,你还追什么?我们不在你身边,万一凶手武功极高,你受伤,有个好歹,让我和孩子怎么办?”
百里墨清见青衣的样子,瞬间怜爱,拉住她的手:“是我过于冲动了。可是,我追了凶手那么远
,却连他面都没看到,就被他所伤,真是惭愧。”
青衣叹口气:“好在没伤到别处,只是旧伤裂开。”
语毕,她又道,“尸首的头颅我们已经找到了,等下让百姓将头颅拿回去,给死者一个全尸,让百姓给死者下葬吧。”
百里墨清点头回应。
将消息发出去后,家中有死者的百姓,纷纷来找自己家女儿的头颅。
当百姓们看到地窖中的头颅时,各个掩嘴惶恐。
看到自己女儿的头颅时,又纷纷哽咽,哭嚎。
六名死者的家属抱着自家孩子的头颅,纷纷站在安宅的院子中。
面露凶煞的老妇人,率先领头开口道:“你们还我女儿的命来。要是你们早点查到凶手,我家女儿也不会死了。”
老妇人的一番话,让诸多心里因悲痛而产生愤恨的人,纷纷指责道:“就是,你们找回头颅又怎样?我儿媳的命,已经回不来了。我们这些家,都只剩下了老人和男人,刚出生的婴孩,就没了娘,你们怎么偿还我们?之前斗战王在的时候,东郡从来没发生过这等事,你们还算什么战场精英?”
“给我们个说法。”
“对。”
百姓你一言,我一
语的。
安宅的人,这两天都被百里墨清他们保护着,心存感念,也认可百里墨清为王。
丈夫将孩子交给妻子,上前道:“诸位,我知道大家伙伤心过度,可此事怪不得王爷,王爷也在尽全力调查案件,就在昨夜,还被凶手伤到了。王爷若真的不顾咱们,怎会在我家两天两夜不合眼的保护着呢?”
不说话还好,一说话,更加引起了众怒。
“保护着你们?对,凭什么你们家的媳妇就安然无恙?死的是我家的女儿?就是因为凶手杀不到你们家媳妇,杀了我家女儿,站着说话不腰疼。大家伙,今天就让他们家的媳妇,跳井死在咱们面前。”
“对,就应该这样,同为剩下孩子的母亲,凭什么她就活着?”
“跳井,跳井。”
百姓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。
妻子小心翼翼的拉着丈夫的衣角,一时间,不知说什么了。
青衣走近百里墨清身边,本想提醒一句,却见他极力忍着愤怒,一双幽瞳剧烈收缩,看样子,似乎不用青衣开口了。
她退到嵘楠身边,拉住即将冲动的嵘楠。
嵘楠察觉,便安分下来,将放在雪叹匕首上的手,缓缓放下。
群众的激怒,让夫妻俩手足无措。
“让他们偿命。”
百姓这句话脱口而出后,便有人上前要拉走那个妻子。
百里墨清双手攥拳,猝尔拦在来人面前,不巧,来人推攘之下,碰到了百里墨清的伤,伤口再次流血。
青衣和嵘楠心急上前,却被百里墨清拦住:“我没事。”
来人见百里墨清流血了,害怕了,急忙后退两步:“大家伙都看见了,是王爷拦住了我,不是我要伤害王爷的。”
“是的,我们看见了,王爷,是你不对,你不能怪罪我们。”
百里墨清冷哼一笑:“我从来没有怪罪过你们。”
将夫妻两护在身后,“你们对本王打骂也好,斥责也罢,本王都觉得理所应当,毕竟现在本王统治东郡,发生这样的事,难免会引起民怒,本王甘愿承受。”
语毕,声音严肃起来:“不过,你们却将怒火发泄在无辜的夫妻俩身上,本王无法忍受。你们都是本王的子民,本王只有一双手,一具身体,没有分身术。案件还未查明,本王即刻派兵将东郡每家每户守护住,定会抓到凶手给你们一个交代。”
继而又道:“不过你们若在无理
取闹,休怪本王拿你们问罪。”
他义正言辞,威风凛凛,全身散发的威严,让百姓纷纷闭上了嘴巴。
“这是你说的,再有人死,我们就让安家的媳妇赔命。”
“休想。”百里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