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墨清眉头一紧:“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吧?”
芙蓉“啧……”了一声,对于外人来说,她多管闲事,对于她来说,却不得不去管这个闲事,便严肃道,“王爷,青衣并非清风苑孤女。”
百里墨清眉头又紧了几分,可却看不出有多么惊讶。
芙蓉不解:“王爷知道?”
百里墨清冷眼一挑:“你究竟想说什么?”
芙蓉继续直逼道:“绍凌五十多年来,整个绍凌就从未听说过有青衣这个人,更何况清风苑是京城以外,多么致命的一个帮派。而青衣突然出现,还是在王爷出宫休养三年之时,相遇,这会是偶然吗?”
细思极恐道:“而且,青衣和天医族的关系,真的就那么简单吗?”
百里墨清挑眉试问:“那又如何?”往后一靠,轻松一笑道,“本王对青衣的过往,并不感兴趣。本王只知道,青衣是本王的结发妻子。”
他的从容,究竟是知道一切,还是真的不在乎?芙蓉弄不清楚。
可他这般无所畏惧的模样,惹怒了芙蓉,上前,手拍在桌上:“王爷,一个看似理所应当,却是蓄谋已久的人在你身边,你就不怕命丧她手
?”
百里墨清并未回答此问题,而是反问:“你背着本王,调查本王的妻子?”
芙蓉“额。”了一声,不耐道,“是,我是调查了青衣。这其中,还有很多令人费解之事。”
说完,及其倔强,“而且,我会继续调查下去,不管王爷是何想法。”
百里墨清眼帘低下,并未动怒,反而是好心道:“本王看你和青衣的关系还不错,你最好不要再调查下去。”
芙蓉不理解他话中之意,而是勾起嘴角笑道:“落雨帮虽然效忠王爷,可行动上,还由不得王爷控制。”
百里墨清闭上眼睛,随意挥手:“随你的便。”
芙蓉好心为他,却吃了哑巴羹,一气之下,甩手离去。
“咣当”的关门声,百里墨清睁开了眼睛,瞧向旁边书架上,从王爷府带来的黑色盒子上,勾起一抹柔情的笑意。
三日后。
百里墨清将青衣叫到书房。
将一份信件给青衣看了之后,说:“青衣,东郡有三哥,四哥守着,我无需担心。可眼下,因为信件来往和其他事宜,我不能离开王宫,你可愿意替我前去?”
青衣将信件放下:“血族人入侵,比咱们来北郡的时
间都长,王爷怎这会儿才想起血族?”
百里墨清无奈摇头道:“实则本王并未将血族看在眼里,只是三哥,四哥一致认为,若将血族纳为己有,咱们的实力,便会强上加强。若血族效忠了皇上,以血族的战斗能力,半年之约,可能要延长了。”
青衣轻轻一笑:“所以,王爷让妾身回京,和血族谈判?若是里应外合,咱们有落将军,您是希望在战争中,让血族给咱们开路吗?”
百里墨清点头:“唯有此法。”
青衣“哦。”了一声,点头道,“也好,妾身正巧在王宫待的无聊,出去走走,也是不错的选择。妾身明日就出发。”
百里墨清抬眸凝视,喃喃道:“青衣,有劳你了,多加小心。”
青衣刚要走的步伐,停下来,转过身微微一笑:“妾身并不觉得王爷让妾身去和血族人谈判那么简单,相对来说,王爷有您自己的想法。妾身告退。”
百里墨清猝尔站起,将要说的话,噎了回去。
他的确是想证明青衣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,与他共同战线。
可眼下。
青衣答应了此事,在百里墨清心里,却是一个不安的开端。
次日。
青衣带上陆匀,早早启程。
她直接上了马车,连出来相送的百里墨清,她都不曾回头看上一眼。
一路上,陆匀都不敢和青衣说上一句话。
——
嵘楠的伤,已经养的差不多了。
他与杏子和绿娘告别后,便一个人打算往北郡而去。
他一如既往的白色衣衫,与往日不同的便是多了帽子,他要掩盖一头白发,否则被江湖中人发现他是天医族的人,会引发轩然大波。
他一边行走,一边张望。
当在出京的小路上,与一辆马车擦肩而过时,他宛若感受到一股久违的亲切感。
驻足。
回身看去时,并没有看见熟悉之人。
黯然心伤,继续前行。
与此同时。
往河东县行驶的马车中,青衣身子一紧,猝尔撩开车帘,向后张望。
看见那飘荡在帽檐之外的白色长发时,青衣眼帘垂下。
放下车帘,回身坐直。
“王妃,您刚刚看什么呢?”陆匀试问。
青衣摇摇头:“没什么,看错人了。”
此刻,她心里在想,竟然还有除了嵘楠和黑衣男子以外的天医族人。
忽然想起什么。
她立即喊道:“停下。”再次撩开帘子往后看去,人,
已经不见。
回过身来:“走吧。”
陆匀莫名其妙的也撩开车帘往后看了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