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墨康赞同:“不错,就这么定了。”
喜鹊高兴道:“多谢皇上,福晋做主。”
见大夫人瘫坐在地,知县心疼万分。
他靠近大夫人,含情脉脉道:“夫人,当初为夫考举做官,是你陪为夫一路走来。糟糠之妻不可弃,为夫此生不会负你,只希望你能接纳喜鹊,府中若有个孩子,你也是大娘。”
大夫人两眼含泪,不甘心的看向知县,抓着胸口道:“大人,为妇曾经也是有过孩子的,只因当初家中穷困,偶然滑胎,自那日后,大夫就告诉为妇因营养缺失,再也不能有孕,为妇一直没告诉你。”
咬牙委屈:“你当了知县后,功绩颇佳,一位又一位的新夫人入府,为妇的心,整日如针扎。为妇不甘,也不愿她人为你生子。”
此话一出。
青衣听出话中有意,试问道:“大夫人,莫不是知县这么多年都没孩子,是你从中作梗?”
知县也不解的看着大夫人。
大夫人有精无神,看着知县,冷哼苦笑:“没错,是为妇多年在饭菜下了药,男人吃了无碍,女人吃了则不能有孕。”
知县后悔不堪,甩开大夫人:“你为何要如此啊?”
大夫人猛地吸了吸鼻子,哀愁,哀怨道:“老爷,你可知每当进府一位新夫人,她们都怎么欺负为妇的吗?就差踩在为妇的头上了。”
知县愤恨:“你呀,你呀!”
大夫人突然沉默不言,紧接着便“哈哈”大笑,近似封魔一般,趴在知县的怀里,嘿嘿傻乐的看着他,苦笑说了句:“老爷,咱们有孩子了。”
所有人一愣。
青衣倒是有些可怜这个女人。
一辈子不能生孩子,在小小的县府,却经历了酷似深宫的争斗,憋在心里多年的委屈发泄出来,将自己逼上了绝路。
反而喜鹊,成了最后赢家。
自作孽,不可活。
喜鹊虽不曾害人,却也成了最大的罪人。
最终。
此晚宴的闹剧,以赐婚收场。
离场时。
知县派人安顿喜鹊,而他抱着大夫人,慢慢的回去了自己的房中,他脸上没有痛恨,没有责怪,反而多了份自责。
他和大夫人之间的共患难之情,是喜鹊一辈子也无法得到的。
而县府还有其他九位夫人。
喜鹊日后的日子,也不会好过多少。
青衣对知县和大夫人之间的感情,不觉的产生了羡慕。
毕竟她这几乎已
经活了一辈子的人,却从未得到过这般相濡以沫的情感。
途中的小小闹剧,并未耽搁青衣等人的路程。
又半月后。
终于到达了北郡。
青衣撩开马车的帘子,呼吸了下久违的北郡的潮湿空气,心旷神怡。
极目望去,百里墨一带着大批部队迎接。
下了马车,行驶上的礼仪结束后。
百里墨一带着他们来到了重新布置的王宫,随即,跪地道:“庸王,臣已经迁居府邸,恭迎新王。”
一干人等跪地:“恭迎新王。”
一切安顿好后。
他们坐在一起,享用晚宴。
一路走来,青衣厌烦了这种气氛,于是带着陆匀二人,在王宫外面转悠起来。
“这里的空气当真是清新,不比京城那般浑浊。风格也不同,一切从旧,走到哪里,都散发着一股子木头香味,少了皇宫的砖瓦城墙的那股子漆味,多好啊。”青衣不觉的感慨起来。
陆匀也相继点头道:“是啊,奴婢也喜欢这边的安静和干净。”
青衣冲她微微一笑,忽然闻到一股好闻的香味,便顺着香味看过去,指了指道:“我们去那边看看。”
来到王宫南面,赫然发现这里有一片紫
玉兰花海,紫色的花瓣,淡黄的花蕊,虽在夜晚,也遮掩不住它们绽放的艳丽。
“这花真是好看,咱们在京城王府里精心照料的,也不及这的千分之一呢。”陆匀也欣喜的俯身闻了闻。
“这里的气候适合植物生长,尤其是种在阳光充足的朝南方向,这两米高的城墙又可遮掩一部分阳光,所谓是万利的条件。”
说话之时,青衣下意识抬起头,不料,一抹黑色影子从城墙外面飞跃而过,正巧与那人四目交错。
“谁?”陆匀条件反射转过身去。
人,已经不见。
青衣望着远方的夜空,总觉得那人的眼神异常熟悉,而且腰间别着两把剑……
是芙蓉!立即察觉不好,急忙道:“陆匀,咱们快回去。”
陆匀连连点头,跟着青衣小跑起来。
与此同时。
芙蓉一人夺过士兵的眼线,轻盈的身子落在屋顶,不发出声音的,小心翼翼的奔跑。
慢慢的挪开一片瓦片,张望着正殿里面的场景。
视线慢慢从百里墨一和百里墨清的身上移动。
当看见坐在正上方的百里墨康时,芙蓉立即握紧腰间佩剑的剑柄,剑拔弩张,两眼冒火,将面纱带上
,一鼓作气之下,从房顶冲了下去。
“轰隆”一声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