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墨康命令道:“拿一碗水来。”
随即,逼迫道,“庸王,你不用不信。咱们滴血认亲。兄弟之间,虽不同母,可有父皇的血缘在。就算不相容,也不会排斥。朕,先来。”
说完,用刀割破手指,滴了一滴血在碗中。
众人相望。
百里墨清自小就深受父皇的宠爱,他也是为了保护母亲,才出宫休养,回京后,除了父皇抢夺青衣之事,百里墨清想做任何事,父皇都不曾拒绝。
他和母妃都有父皇做后盾,可母妃依旧日夜担心。
他想弄明白。
便走上前。
磕破手指,将血,滴落于碗中。
两滴血,好似冤家一般,不愿靠近,独自孤立。
如此一来。
百里墨清不得不相信。
可这么多年来,他为了谁在效命?
母妃为何总是担心他的安危,也瞬间明白。
四皇子,百里景恒。
百里墨清一直都知道,甚至还发现母妃曾几次私下去探望,原来,是这么一回事。
众人吃惊。
最吃惊的,莫过于青衣。
百里墨清的所有事,她都一清二楚,也因此,没有看凝妃留下的锦囊,可若锦囊中所说,是这个事情,
那么她真是太过马虎了。
“瞧见了吗?庸王,你且回去消化消化。明日一早,出发回京,到时,咱们再清算。”
语毕,走到大汗面前,惭愧道,“朕此次前来,给大汗填了不少麻烦,莫怪。朕从未怀疑过蒙古的忠心,此事在蒙古,到此为止,日后,再相见。”
说完,便示意王德,率先离去。
所有人纷纷离开。
宰相和几位大臣察觉不好,却没有离去。
想要听百里墨清,怎么说。
此时,只剩下百里墨清,青衣,和宰相等两位大臣在此。
百里墨清站在桌前,望着碗中的两滴血,久久不能回过神来。
眼下没有旁人,宰相等人也是择主百里墨清的人,青衣便没有顾忌,而是摘下腰间日日带着的锦囊,打开来后,一张纸条呈现。
上方写着:清儿乃四皇子之子。
青衣深吸一口气,走上千方,将纸条交给百里墨清。
百里墨清凝望纸条好一阵,不一会儿,他喃喃道:“青衣,我是什么?”
此话一出。
青衣心里很是心疼。
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,百里墨清竟然是景恒的儿子?
而更笑话的是,百里墨
清爱上的不是别人,正是他亲生父亲爱了一辈子的青衣。
而且,青衣对百里墨清,似有迟了五十年的,再次的情窦初开,心里真是五味杂陈。
此刻。
宰相为了表示忠心,上前说了句话:“王爷,众所周知,当年一战,是先皇陷害四皇子,得到的皇位。先皇是庶出,四皇子才是嫡出。所以,您的血统才是高尚的皇家血统,而先皇,只是用伎俩罢了。皇位,是轮不到任何一位皇子,也轮的到您。”
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都是看在眼里的,便相继点头:“没错,宰相大人说的是。”
青衣也上前安慰:“虽说我不知绍凌前尘往事,可在清风苑三年中,我也没少听见先皇和四皇子之事。王爷,凝妃娘娘给我留下这个锦囊,想必也是为了防止今日之事,让您明白,夺位之时,您是最有说话权利的人。”
百里墨清并未气馁,只是一时接受不了。
如此想来。
他回想到了亲生父亲在牢狱受的苦,颇有一番感慨。
听了他们的话。
百里墨清回过神来,自信笑道:“诸位莫慌,本王根本不曾畏惧。回京在即,到时,
不是皇上和本王清算,而是本王要找皇上清算了。”
宰相等人安心。
青衣一直陪伴着百里墨清入睡后,她才离开。
睡不着的她,让陆匀拿上一壶酒,陪她四下走了走。
来到安静的地方。
她席地而坐。
陆匀急忙脱下衣服为她垫上:“福晋,小心着凉。”
青衣摆摆手道:“陆匀,你回去给我拿两个杯子过来。”
陆匀“额。”了一声,点头道,“是。”便转身回去拿杯子。
青衣将酒壶放在地上,仰天看着最亮的一颗星,讪讪一笑:
“百里景恒,你这是为我铺垫了复仇之路吗?我不会辜负你的。一定会让你的儿子在夺权的路上,遍体鳞伤,我要让你断子绝孙。”
低眉沉思。
陆匀回来后,将被子递过去:“福晋,杯子拿来了。”
青衣倒上两杯酒,自己喝下一杯后,将另一杯酒倒在地上,心里默念:“百里景恒,百里玉恒,我定会让你二人的后代,付出应有的代价。”
陆匀不解问:“福晋,这是在祭奠谁?”
青衣冷哼道:“祭奠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故人。”
最后两个字,咬的极重。
陆
匀不解的吸了一口气。
——
一个月后,到达京城的第三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