嵘楠不愿理会,便闭口不言。
反而青衣细细寻思一会,解释道:“血族的族长,能称霸一方,也不是纸上谈兵那么简单的。你们攻击时,族长不知用了什么招式,令你们一瞬间失去了意识,嵘楠挡在面前都没有用。”
说到这里,还特意说道:“若不是我与嵘楠带你们及时逃出来,恐怕连我和嵘楠,都难以逃脱。”
鲁大叔摸着额头:“真是惭愧。”
庆丰默默低下了头。
洁月也算是识趣者,便一本正经的说:“庆丰,鲁大叔,若不是此次,我也不会意识到,我们与血族族长之间的悬殊,我们差的不只是天壤地别。爹爹死前让我好好活下去,我决定放弃报仇,咱们找个栖息地,好好将布庄重新经营起来。”
说完,低头默默道:“这是爹爹临死之时的愿望。”
鲁大叔不言。
庆丰却赞同道:“恩,小姐能这么想是最好的。”
说完,还感谢道,“此次多谢二位相救。”
青衣摇头:“没关系。”
之后,他们决定离开河东县。
正好与青衣和嵘楠一路。
河东县郊区。
青衣看着一旁,租来马车的洁月,转头笑问:“庆丰,如此真的好吗?”
庆丰极目望去:“恩,我和鲁大叔整天嚷嚷报仇,也是因为小姐心里放不下。现在,小姐一心在经营布庄上,也许对我们来说,是一条好走的路。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也许在某一天,某一个时辰,大仇就会得报。”
青衣“恩。”了一声,钦佩他们拿得起,放得下的本领。
若是她自己,恐怕难上加难。
收拾好一切后,洁月颇有江湖礼仪道:“二位,在下等人就此告辞了,他日有机会,咱们再相见。”
青衣回礼:“恕不远送。”
望着他们说说笑笑,渐渐离去的背影,青衣觉得他们应该会很好的生活下去。
转既,青衣和嵘楠也不在河东县久留。
快马加鞭赶回去。
夜晚。
到达王府。
嵘楠收到了关于黑衣人的消息,便独自行动。
而青衣则是独自一人回到府中。
陆匀迎接上来:“福晋,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青衣并没有通知她今天会回来。
泡在沐浴桶中的时候,还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?”
陆匀为她擦拭着身子:“奴婢并不知道。只是王爷吩咐,福晋没回来之前,一日三餐时刻准备,洗澡水要每也准备,保持温度
。”
青衣不解的说:“王爷可说,有何用意?”
陆匀摇摇头:“并没有说。”为青衣洗澡后,给她穿衣,系上腰带时,又说,“福晋,奴婢带您去祠堂。”
青衣更加奇怪。
一头雾水的来到祠堂。
祠堂里的光线很暗,青衣脚步轻轻,见百里墨清并不在此,她回身问:“王爷呢?”
陆匀微微一笑:“福晋,王爷让奴婢带您来祠堂,是想让您看到这个。”
说完,指了一下上方。
青衣莫名抬头瞧去,只见命名‘家父,家母’的灵位摆在正中间,下方署名有一个‘青’字。
愕然,情不自禁的上前,摸了摸灵位,上了两炷香。
陆匀又上前说道:“福晋,王爷在落阳阁,等着您呢。”
“走。”
来到落阳阁,陆匀并未进去,而是将门关上后,便转身离去。
青衣进入。
见百里墨清一人坐在榻子上看着书,她走上前去,脸色没有笑容,试问:“祠堂的灵位,是王爷吩咐人做的?”
百里墨清将书放下,点头解释:“是的。我不知道你父母名讳,便用了‘家父,家母’之词,署名为‘青’。这样,爹娘泉下有知,就知道是咱们给他们立了灵位
。每日进香,爹娘的魂,再也不需要无家可归了。”
青衣心头涟漪频频。
她颇有恼怒道:“王爷可知,这般立灵位,不合规矩?”
百里墨清将她拉至身旁:“你我夫妻一体,你爹娘,就是我爹娘,相反也是。咱们是一家人,有什么不合规矩的?倒是我,早就应该如此做,迟了这么久,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青衣咬牙,强行压制自己内心深处的涟漪。
转过身去:“王爷如此做,是觉得妾身不知足吗?”
百里墨清奇怪,起身抱住她,安抚道:“我怎么会这么想呢?我也是希望你高兴,能给爹娘进香。青衣,我爱你所有,你的所有,就是我的所有。”
青衣低眸。
她从来不敢给爹娘立上牌位,稍有疏忽,就会让人抓到把柄。
导致在她心头,一直都是个疙瘩。
而此刻,百里墨清无形中,不仅圆了她一个愿,还帮她解决了一大难题。
心头涟漪中,似乎荡漾起一抹春竹,悄然发芽。
她下意识转过身来,一把将他拥入在怀。
沉默。
让百里墨清惊讶至极。
他抚摸着她红润的脸颊,轻柔细语:“青衣,咱们要个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