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想起这里子民,也都是老一辈传承下来的,多少也算半个安顺人,青衣的心里,就好受多了。
回过神来。
站在台阶上,大声说着:“诸位,王爷体恤大家,会持续施善一个月,这一个月间,壮丁愿意进王府干活,挣一份口粮的,就到管家那边报名。京城商街繁华,其他人随意找个活计,也能赚一口饭吃。王府开销也是有限的,只能为大家尽绵薄之力。”
所有人跪在地上:“多谢王爷,多谢福晋。”
陆匀凑到青衣身边,得意道:“福晋,您真是聪明。如此一来,咱们王爷定必整日潇洒的皇上,更让民众信服。”
说完,还撇嘴道,“谁不知道皇上整日泡在春香宫,吃食不从简。商议血族之事,还不都是文武百官互相商议。”
青衣淡淡一笑,并未言语。
陆匀继续抱怨:“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,将那么重要的权利,竟然交给了一个新任宰相。那些官员的家属,到处传着呢。”
想来也是,官员的情绪基本都会发泄在家人身上,而家属,自然会八婆一般聊家常。
传着传着,就都知道了。
青衣瞥了一眼陆匀:“好了,不要抱怨了。”
“那个,还有剩下的粥吗?我女
儿还没有吃饱,可不可以再给我一碗粥?”
闻声,青衣低头看去,正是昨天遇见的,乞讨的女人。
看向陆匀,交代道:“将剩下的底子,盛出来给她。”
陆匀连忙点头。
看样子也差不多了,青衣也没睡个好觉,正想着要回去歇息,半转身时,恰巧看见墙角处,昨天的老人抱起那个小女孩就跑。
青衣急忙说:“我看见你娘带着你女儿跑了。”
女人连粥都舍下了,急忙跑了出去。
青衣眼神一转,擦了擦手道:“陆匀,这里交给你和赵伯了。我出去一趟。”
陆匀急忙呼唤:“福晋,要不奴婢跟着您吧。”
青衣拒绝:“不必。”
陆匀只好听从。
整个京城最好的妓院“香溪院”,只有这里,才能卖上价钱。青衣赶到香溪院时,见那老人拉扯着女人怀中的小女孩。
老人嘴里还骂骂咧咧:“没用的女娃子,只有卖了还能有点价值,我已经和香溪院的老鸨子商量好了,能卖上五十两银子呢,你赶紧松手。”
小女孩哇哇直哭。
女人只好跪地恳求:“娘,杏子这么小,你怎么忍心让她在这种地方长大呢?您要卖,就把我卖了吧。媳妇求求你了,就当是给大壮留下最后一
丝血脉。”
老人“呸。”了一声,“女娃子以后嫁人,也是别人家的,怎能给大壮延续香火?要怪,也要怪你肚子不争气。”
不屑斥责,“你能值几个钱?五十两啊,足足五十两,够咱们买一个小茅屋了。你撒不撒手?在不撒手我可打你了。”
女人极力护着小女孩:“不,我绝不会让我的女儿,进入这种地方。”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。
老人脸面上挂不住,巴掌如雨一般打在女人的身上,脸上,甚至,上了脚去踹。
青衣剥开人群,一把拉住女人,将她与小女孩护在身旁。
她向来懂得尊老爱幼,可眼前的倚老卖老之人,无需客气。
直言道:“你为老不尊,自己的亲孙女都想卖掉。你若是对你孙女好点,说不定长大了,嫁个好人家,还能赡养你余生。”
老人“哎哟。”一声,撸起袖子骂道:“别以为你施善给我们灾民,就可以多管闲事。这是我们自家事,轮不到你来插手。”
青衣嘴角不屑勾起:“今天这个闲事,我管定了。你不是想要钱吗?香溪院需要洗衣做饭的,你进去干活就是。”
老人吐了一口口水:“你无权干涉我们家,哪凉快哪待着去。”
说着,强行
抢起小女孩。
正在推攘之时。
香溪院的老鸨子,穿着一身雍容华贵,浓妆艳抹,带着几名壮丁出来吆喝:“何人在我香溪院门口撒野?”
看见老人,又质问,“我说,你不是卖给我一个女娃吗?人呢?”
老人点头哈腰:“就在这,就在这。”
老鸨子看了一眼藏在女人身后的女娃,高兴了:“长得水灵,长大一定是个叫人稀罕的。”
青衣走到老鸨子面前,一本正经,威严道:“你来的正好。我是庸王府福晋,这个小女孩,我买了。索性你没有付钱呢,那个老人家,是庸王府下人,做事算是得力,今日,我分文不收,送给你们香溪院。”
整个京城,群众对皇上诸多不满,也都会对庸王礼让三分。
老鸨子一听青衣的身份,将自己的气势压了下去,为难道:“福晋啊,一个老人,我要了也没什么用啊。”
青衣反驳:“洗衣做饭,伺候人的本领,她还是很在行的。实在不行,茅厕夜壶,都需要人打理,难道你不想要一个免费的佣工吗?”
老鸨子托腮:“也对。”
老人连连退缩,摇头道:“我才不是庸王府的下人。老妈妈,你别听她瞎说。我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