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衣拿起帕子,为他擦去汗水,将话题岔过去:“王爷可能是想起往事,做噩梦了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百里墨清叹息,又奇怪问,“我这是怎么了吗?睡了多久?”
“王爷不记得了吗?”
百里墨清拼命的回想:“我只记得和你在月色下喝酒,心突然刺痛,便不省人事。”
青衣将中毒的事情告诉百里墨清。
百里墨清恍然大悟。
可他在意的,却不是这个。
他一把抓住青衣双手,深情相望,让青衣有些不自在,正当想要逃离,百里墨清的唇便凑了上来,青衣不耐的躲了开来。
百里墨清执意,不让她躲闪。
青衣唯有闭上眼睛。
唇瓣贴上,百里墨清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。
他纠结的脱离,试问:“青衣,你心里的那个人,究竟是谁?你可不可以告诉我,是谁占据了你的心?导致我想进入你的心,都难上加难。”
青衣“额。”了一声,呵呵一笑,“我是王爷的福晋,自然是王爷占据了妾身的心。王爷,您在想什么呢?难道这三年多来,您还不了解妾身的心吗?”
百里墨清依稀记得在清风苑时,青衣除去每日伺候他,便是独自一人坐在小河边上,对望一盘已下过的棋局发呆。
宛若在思念一个人一般。
百里墨清凑近青衣:“正因为了解,所以本王总觉得与你之间,即便再亲密,也有一抹无法跨越的沟壑。”
青衣有些不耐,露出不喜神情:“王爷是觉得妾身对您不忠吗?”
百里墨清声音沉下:“忠不忠与否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青衣一直以来,对自己内心深处无法忘怀的东西,便厌恶至极。更忌讳他人触碰她心底深处。
苦笑一声,起身道:“既然王爷心里已经认定,那妾身还有何解释的意义?”
她的背影,与他隔绝,好似伸手触碰不到的空气,让百里墨清猝尔从床上起身,从背后抱住了她:“青衣,纵使万水千山,我只要你一人。我容不下你心里想着别人。”
青衣转过身来,搀扶他躺下:“王爷身子还没有好,不要随便起身。”
随即,在他额前落下一吻,“王爷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,我承认,心里有那么一个人,可在我的意识中,那个人已经烟消云散,往后余生,是王爷陪伴。”
即便她这样说,百里墨清心里还是不安心,可碍于气氛尴尬,他手扶额,无力笑道:“许是身子虚弱,想的多了。青衣,我想睡会,你陪着我。”
语毕,紧紧
抓着她的手,不肯松开。
待他熟睡之后,青衣有些困乏,不知不觉,睡下。
百里墨清慢慢的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她躺在自己胸膛上,安静的睡颜。
宠溺的冲她一笑,温柔的抚摸她千缕发丝,共同入睡。
安静的午后,阳光正浓。
而百里墨康却已经从早到现在,都泡在酒池中,左右妃嫔相伴。
他宽松的浴衣敞了开来,露出小麦色的胸膛,酒水从他脖颈滑至胸膛,酒香与女人的香气,令他熏熏欲醉。
充斥在耳边的话,都是妃嫔左一句,右一句“皇后位置空悬,皇上可有属意之人?”的话,扰的他心烦意乱。
“皇上,那人已在御书房等候。”王德前来通报。
百里墨康猛然站起,引发嫔妃的娇语:“皇上。”
他转头一笑,留下一句,“你们好好玩耍,等朕晚一点再来与你们共欢享乐。”
妃嫔各个做出妖娆多姿的姿态。
百里墨康披上长袍离去,到达御书房后,随意坐在龙椅上,瞧了一眼常以黑衣掩身的男子,询问道:“朕并未收到庸王暴毙消息,没想到你也会有出差错的时候?”
黑衣男子狠狠的低着头,唇瓣蠕动:“半路杀出程咬金,也是无解之事。”
百里墨康冷
扫一眼:“朕留你在身边,不是让你找推脱借口的。事事失败,难怪当年你会被家人抛弃。”
谁也看不见黑衣男子的神情,然,听见这般挑衅的话,他似乎很是从容:“往事不提,今日有用就可。”
百里墨康经常言语挑衅,可黑衣男子每次都不怒不愤,也无兴趣。
深吸一口气道:“罢了,庸王有身为天医族的嵘楠在,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毒死之人。事情告一段落,朕有件事,交代你去办。”
黑衣男子淡淡道:“皇上请说。”
百里墨康从一堆奏折中拿出一封信,丢在地上:“你将此信,送往血族,交与族长手上。”
黑衣男子缓慢起身,弯身拾起地上的信封,怀着一丝笑意,将信封收起,不忘提醒一句:“血族杀人不眨眼,对于权力更是淡薄云烟。”
语毕,言语嘲讽,“即便太后与血族的族长,是亲兄妹,恐怕皇上的小心计,也不足以让血族为之动容。”
百里墨康微怒:“这就不必你去操心了。而且有交易,血族就会动容。去吧。”说完,挥手差遣。
黑衣男子掩藏的面容下,升起一抹神秘的笑容,方才离去。
王德望着那消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