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墨清拉着青衣来到早已铺在地上的暖毯子,落座。
倒上两杯热酒,递给她一杯:“青衣,这些日子见你不开心,我特意请教了嵘楠,造就这番景象。能博得你一笑,深感欣慰。”
酒杯的温度,随着掌心侵入心脾。
这样的景象,这样的话,异常熟悉。
青衣静静的盯着晶莹剔透的浊酒,思绪飘远,附有浓情的发出声音:“伊人对坐,浊酒相伴,青石为证,花香为凭,你我二人,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
“没想到,福晋也会如此动情。”落景枫惊叹。
整整三年,嵘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见这句话的时候,还是刚刚入住清风苑的时候。没想到还能再一次听见。
可这句话的深意,所指,也唯有嵘楠知晓。
这句话,句句恰当,唯有此刻,没有青石。
百里墨清甚至心知肚明,这句话,不是对他所说。
一直以来,他就觉得青衣心里藏着一个人,一段往事。
可在百里墨清心头,却是一块心病。
百里墨清不顾青衣意义所指,而是深情抬起她的下巴,让她目光锁定在自己的身上,柔情告白:
“只要有你,就算糟糠粗饭,也堪称绝世珍馐,就
算地狱阎罗之路,也堪比花色铺路的天堂。”
青衣眸光闪烁:“我有那么重要吗?”
百里墨清坚定点头:“万里江山,也不及你一人。”
话音刚落。
百里墨清被青衣的神情惊愕住。
只见她升起一抹从未有过的笑容,好似百花之神,庆祝百花盛开之时的温柔笑意,又好似清澈流水般的灵动温柔。
脸颊浮起两抹红晕。
这是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,也是一个情窦初开,感受爱情幸福的笑容。
就连嵘楠,也是第一次看见青衣这样的笑容。
而落景枫似乎又看到了,多年以前的,那回眸一笑。
虽然震惊,可百里墨清心头好似针扎一样痛,因为他知道,这抹笑意,不是为他而有。
突然,心口好似被人一把捏住,心脏的跳动缓慢,一声一声的“扑通。”好似要跳出来一般。
百里墨清吐出一大口鲜血,倒在了地上。
落景枫和嵘楠见状,急忙跳了下去。
青衣回过神来,暖毯上沾染了鲜血,她丢掉手中酒杯,上前轻轻托起百里墨清的头,小心唤了一声:“王爷?”
没有得到回应,青衣将他的头,抱在自己的怀中。
“嵘楠。”青衣示意。
嵘楠立即点点头,抬起百里墨清的胳膊,摸了摸脉搏,随后意味深长将其胳膊放下,严肃道:“姑姑,王爷中毒了。”
青衣恍然大悟,立即摘下银簪,试了试酒水,摇头道:“无毒。”
嵘楠提议:“先扶王爷回去。”
青衣点头。
落景枫将百里墨清背到了落阳阁。
嵘楠拿过一个小碗,用银针在百里墨清的手指上扎了一下,取出少许的血:“姑姑,我需要一个晚上。”
青衣沉思:“去吧。”
落景枫分析:“这么久以来,并不见王爷有任何奇怪之处,怎么会中毒呢?何人会给王爷下毒?”
青衣摇头:“等嵘楠查出来就知道了。”
因此,青衣照顾百里墨清一个晚上。
第二天一早。
阳光照射,嵘楠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,和碗中分出的几滴血的颜色,立即转过身:“姑姑,是妖兰。”
青衣面露难色,沉下了头。
落景枫急忙问:“妖兰是什么?”
嵘楠长叹一口气,解释道:“妖兰是只有极北苦寒之地才有的一种兰花,而此兰花非彼兰花。它和寻常兰花不同的是,只有根茎会绽放出一朵墨蓝色的兰花,而花朵吸取极北苦寒之地的阴气
,加上根茎的毒液,是一种慢性毒药,因此,才叫其妖兰。”
落景枫故而问:“可有解药?”
嵘楠为难道:“妖兰的解药,需要在极北苦寒之地当天提取,而且,有效期在一日之内。妖兰虽为慢性毒药,一旦发作,只能维持三天的生命。”
落景枫赶忙道:“我骑马比任何人都快,需要什么,你告诉我,我去踩。”
嵘楠摇头驳回:“不可。寻常人去极北苦寒之地,就是寻死。三天的时间,寻常人去极北苦寒之地,快马加鞭也要一天,若我去的话,往返最多两天,来得及。”抬头叫了一声,“姑姑。”
沉思的青衣转了转眼睛:“嵘楠,带上我,可会耽误脚程?”
嵘楠摆头:“不会。”
青衣起身交代:“景枫,这三日,王爷就交给你了。”
落景枫原本担心青衣的身子不适,想起曾经她所说的话,立即打消了念头。连连点头:“福晋放心。”
“事不宜迟,嵘楠,我们即刻出发。”青衣提议。
嵘楠“恩。”了一声,备上需要的东西,与青衣立即离去。
因为刚刚青衣的一声“景枫。”落景枫高兴了半天。
从京城出发的路途,容纳选择
了马匹,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