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……”青衣刚开口,就被魏林鄂住了喉咙,她狠狠仰起头,小嘴微张着,艰难的呼吸令她痛苦无比。
仅一件纱衣披身,根本无法遮挡地窖里的阴冷。
“说,你蓄意接近我,究竟有何目的?”
魏林手中力度越发狠,见青衣说不出一句话,方才狠狠将其甩倒在地,拿出帕子,“这帕子,还给你。”
倒地的青衣,导致纱衣散开,她柔弱将纱衣掩盖住身姿,拾起旁边的帕子,泪眼抬头,哽咽道:“妾身不过是一个不被宠爱的女人,误打误撞被将军所救。本想在此躲一躲王爷的摧残,没想到,竟遭到将军的怀疑。”
语毕,用帕子擦了擦眼泪:“妾身并非蓄意接近,也没有理由这样做。将军信也好,不信也罢。妾身一个弱女子,能奈何得了将军什么呢?”
帕子上的香气,对青衣是无效的。
魏林轻蔑冷哼:“本将虽不懂药物,可这帕子上的香气,不是什么好东西。之前见庸王百般护你,恐怕和这帕子上的香气有关吧?你用下三滥的手段剥夺宠爱,难怪会落得今日下场。”
青衣靠在冰冷的墙上,凌乱的发掩盖住她的侧脸,几缕发丝缠绕脖颈,泪水
“啪嗒,啪嗒。”的往下落。
哀愁,失望道:“妾身如何得宠,也是过往之事。倒是将军,为何莫名其妙的对妾身动粗?”
魏林蹲下身,拍了两下青衣的脸蛋:“你的确美貌,可本将不吃你这一套。”
脸色阴沉,“你乃庸王府之人,不管你和庸王如何,自打你来本将的府中,本将就没一天顺意过。不管你有意也好,无意也罢,本将不得不小心一点。”
说完,脱下外衣,丢给她:“总不能让你冻死在这里,否则本将可就摊上麻烦了。这件衣裳是上好的虎皮所制,给你御寒。”
说完,纵身一跃,跳到上方,将地窖关闭。
青衣抓住虎皮外衣,不屑的丢至一旁。
此等寒冷,和在极北苦寒之地相比,根本不值一提。
只是,看来她要在这个地窖,待上一晚了。
疲惫的靠在墙上,仰头望着上方。好在地窖上方是铁门,还有一丝月光与她相伴。
忽然,嵘楠的身子映入眼帘,见他眉宇间的杀气,青衣立即对他摇摇头。
嵘楠咬紧牙关,杀气依旧浓重,可依旧控制着自身,心疼道:“姑姑,明日便是一个机会,你且等一等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动听,虽小
却清晰的映入青衣耳中。
她微微点点头,为了不让嵘楠担心,将虎皮外衣披在身上,抬抬手,示意他离开。
见他身影离去后,青衣方才松了一口气,缓缓闭上眼帘。
次日一早。
百里墨康来到魏将军府。
魏林刚起身穿好衣服,听见下人来报,立即出去迎接:“末将参见皇上。”
立即吩咐,“去将皇上所赐的龙井端上来。”然后入座,“皇上怎么一清早就屈驾来末将这里了?”
百里墨康先是慢条斯理的喝茶,然后笑问:“怎么,你这里是金屋藏了娇,还是有什么朕见不得的东西?朕何时来,你随时准备接驾就是。”
此话一出。
魏林领会万分的吸了口气。
“将军,妾身知道错了,妾身听将军的话,请将军放妾身出去,这里实在太冷了,妾身快要冻僵了。”
灵动高昂的声音传来。
百里墨康喝茶的动作停了下来:“什么声音?”
这让人听了含糊误会的话,让魏林一股脑,气愤的站了起来。
见他如此紧张,百里墨康冷哼:“看来魏将军这里,还真的是金屋藏了娇啊。”
语毕,起身吩咐道,“王德,随朕前去瞧瞧,看看魏将军藏了何等
美人在此。”
“是。”王德跟随。
这下一来,魏林也无话说,他也不怕看,便跟了出去。
百里墨康站在地窖上方,见青衣衣衫不整,一件纱衣更是让她身材隐隐作现,那湿润的头发,因为冻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干透,小脸苍白令人心疼。
如此场景,不得不让人遐想万分。
“皇上!”青衣故作吃惊,然后跪地恳求,“皇上,请您让魏将军放妾身出去吧,妾身,妾身什么都听将军的就是。”
说着,神色游离。
“你说话清楚点。”魏林训斥,侧头看见百里墨康一股嗜血模样时,立即明白这是被误会了,急忙解释,
“不是皇上想的那样,这个庸王福晋,是和庸王吵了架,跑出来,被末将救下的……”
刚说到这里,魏林忽然发现,不论自己如何解释,百里墨康阴狠的眼神,都不会相信。
百里墨康命令:“打开。”
魏林只好照做。
百里墨康要下去,王德急忙阻止:“皇上,这地窖,可不是您能去的地方。”
“朕不管,朕要救青衣上来。”百里墨康执意。
可当他即将跳下去时,瞬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嵘楠阻止:“皇上,你是千金之躯,姑姑
,由我去救。”
说完,纵身一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