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发威,众人沉默。
青衣不慌不乱。
落景枫淡定自如。
幕霞更是静观其变。
唯有百里墨清,拿出一道虎符,高高举起:“何人敢动?”
百里墨康探头一瞧,那可是控制一方百名御林军的虎符,此乃先皇赠与落景枫的殊荣,他狠厉看向落景枫一眼。
百名御林军,堪比千名上阵将士。
百里墨清讽刺一笑道:“太后和皇上要找的李大人,一直都在金銮殿上,何苦还派人去请?”
太后瞪大眼睛:“人在哪?”
“太后,老臣在此?”
闻声,众人顺从声音看去。
当看见一直陪伴百里墨清,站在身后的老总管,慢慢将帽子摘下,露出面容时,太后身子惊讶站起,为了仔细看清楚,身子还往前倾了倾。
当隐秘的李清水抬起头时。
太后“咣当”一声,瘫坐在椅子上,手紧紧抓着翠云的手。
翠云用眼神示意她莫慌。
太后这才努力将不安的情绪压制心底。
“皇上,李大人在此,臣弟便不再多言,皇上有什么想问,不如问李大人来的直接。”百里墨清后退一步,侧身站在青衣身边。
“老臣参见皇上。”李清水跪地
行礼,“碍于事出有因,还请皇上不要怪罪老臣不及时行礼的罪过。”
百里墨康一挥手,金銮殿上的所有士兵纷纷退了出去。
面对如此有损颜面之事,他的心恨不得没有这个皇额娘,叹了一口气:“朕不想多问什么,把你知道的,一五一十的说出来。”
“老臣遵旨。”李清水原本想要爬上高位,而此刻,对于皇上还是尊敬的。
他看向坐在凤椅上,胸口跌宕起伏的太后,眸中闪过一抹自嘲,多年以来付出没有得到回报的不甘。
讽刺道:“太后啊太后,我这些年来,对你是毕恭毕敬,尽心尽力啊。没想到,你竟然不过多年情分,置我于死地?”
他眸中的仇意,让太后坐立不安。
李清水将帕子从百里墨清手中拿过来,仔细端详,细细品味道:“我还把这条帕子,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物件。”
抬头,苦笑,“你是皇后时,先帝还在,我不能经常见您,唯有睹物思人。如今你是位高权重的太后了,不仅没有想要与我共赴余生,而是想要了我的命。”
太后紧握双拳,指套几乎扎进了肉里。眉眼时而紧缩,时而扩张。凤椅
好似被火缠绕,让她每一分每一秒,都坐不住。
“好在我命不该绝,看透了你的真面目。”李清水咬牙愤怒。
李清水跪直身板,决绝道:“皇上,当年庸王出宫休养,您还在东郡,凝妃娘娘深受先帝宠爱,那时的太后,有权无实,唯有母族背后支撑。太后为了权利,为了您的前程,唯有找上出生同族的我,来做背后支撑,利用我帮她巩固朝堂权势。”
说到这里,嗤笑:“本以为,身为同族者,我得到了太后的青睐,没想到,我只是她利用的棋子。一旦没用,便可弃之。”
说完,年迈皱纹的双眼抬眸,深情的看向太后,举起手中的帕子,愁眉笑道:“太后啊,你可知每月十五的缠绵与这帕子上鸳鸯的深情,让我对您,是动了真心的啊?你怎能如此狠心啊?”
李清水承认自己和太后是相互利用的关系,可在感情上,在年迈岁月后,他是真的尝到了初恋的美好。
如此露骨的言语,让下方的文武百官纷纷指责起来。
百里墨康眼中的幽幽暗光,更是不曾从太后身上离去。
闲言碎语,一口一个唾沫,将要把太后淹死。
正
当她恐惧百里墨康的寒意,不知如何辩解时,旁边的翠云站了出来。
“李大人,您说话可要三思而后行。太后除却您进宫觐见圣上,从未私下里见过你。那鸳鸯手帕,本是出自奴婢之手,怎会成了你口中的定情信物?莫不是你与庸王勾结,故意谋得太和宫物件,来诬陷太后吗?”
翠云言语利落,又道:“李大人也知道与太后同族,那您就该知道,太后是血族大王的唯一女儿。李大人,你不顾家人安危,陷害太后,此等大罪,你吃的起吗?”
语毕,回身站在太后身旁,夸赞道:“太后的贤惠贤淑,是全天下人民知道的。而且,她已经是全天下最尊敬之人,一人之上万人之下,怎么还会利欲熏心?”
翠云说话果断,力度刚强。
失了理智的太后,瞬间被翠云的清醒拉了回来,摆正身姿,
警告道:“李清水,庸王,哀家行规倒矩,有目众睹。行的正,坐得端,哀家倒要看看,你们还有什么把戏来陷害哀家。”
百里墨康严肃的看向他们。
青衣等人只是静观其变,不做任何言语。而眉眼所展现的轻松,已经证明了他们把握
十足。
面对太后的态度,李清水的心没有了半分希望。
对于家人,他不担心,因为落景枫那边,早已为他安排好。
他“哈哈”大笑两声,索性正眼也不看一眼太后,而是面色严肃,冷峻的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