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墨清毫无忌惮的呵呵一笑:“皇上,臣弟虽说旧病缠身,可也没到烧坏脑袋的程度,您觉得臣弟会干没把握的事情吗?”
说着,侧过身去。
看向文武百官:“臣弟今日当着大家的面,讲述太后的罪行,稍有遗漏,岂不是成了欺君之罪。”
说完,回过身,目光直视。
百里墨康玩弄珠串子的手,一刻都停不下来,甚至更加仓促。
耳边充斥着台下的闲言碎语。
低眸,映入眼帘的更是台下的交头接耳。
对于刚刚登基的百里墨康来说,甚是挂不住脸面。
轻咳一声,寒气肆意,文武百官立即全部低下头。
百里墨康深沉寒冷道:“庸王,既然你当着所有人的面,如此编排太后,那朕今日就要给大家一个交代。不过,若有半分诬陷之意,你就不要怪朕,不留你。”
百里墨清冷哼一声,顶风而上:“臣弟,多谢皇上。”
百里墨康咬牙。
一挥手:“王德,去请太后。朕今日就要在这金銮殿上,让庸王无话可说。”
“是。”王德领命,立即前去。
另一方面。
太和宫中。
婢女小心翼翼的倒茶,看着青衣和太后面面相视,皮笑肉不笑,森寒之意弥漫四
周的环境,让婢女头都不敢抬一下。
青衣来到太和宫已经许久。
二人没说一句话。
片刻。
太后悠悠喝了一口茶,笑问:“今日不逢佳节,哀家也未曾宣召,不知福晋为何而来?”
青衣刚拿起的茶杯轻轻放下,抬眸神色诡异,笑言:“自然是为了看一出,有关太后的好戏。”
太后冷眼一眯:“哀家的好戏?”
“报……”王德匆匆而来。
“看来无需妾身解释了,太后,不如咱们先听听,皇上有何事宣告。”青衣微微起身,笑道。
太后意味深长。
王德进来后,神色很难看,一种大事不妙的模样,颤颤巍巍道:“太后,皇上宣您,移驾金銮殿。”
“所为何事?”太后试问。
“太后去了便知道了,奴才……奴才不敢乱言。”王德为难道。
太后下意识瞅了一眼青衣,心头一抹不安侵袭,却依旧摆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。
起身冷笑:“好,那哀家便去瞧一瞧。”看向青衣,“瞧瞧你嘴里的好戏,是什么。”
青衣微笑,礼貌行礼。
出了太和宫,恰巧碰见了前来的皇后冯芷初,凛香,银锦三人。
冯芷初温文有礼,行礼过后,笑问:“皇额娘,这
是要去哪里?”
她的声音真是动听,宛若流淌的溪水清澈灵动,又好似婴儿般稚嫩,而且,堪比天空的云还要温柔。
令青衣瞧了瞧。
巴掌大的小脸挂满笑意,凤冠悬挂,象征着她高贵的身份。
言谈举止更证明了出身贵族。
青衣微微一笑,行礼道:“参见皇后娘娘。”
冯芷初视线移动,她曾因身体虚弱,见过为她治疗的天医族女子,那是脱俗出凡,不该是尘世应有的美人。
而眼前的青衣,比天医族的女子,还要更上一层楼。
是一种千言万语,都无法形容的美貌与气质。
难怪登基之日,皇上会在高处,视线飘向远方的青衣身上。
那日,冯芷初同样站在高处,所以看的清晰。
轻柔一笑:“起身吧。”
“多谢皇后娘娘。”青衣礼貌回应。
“正巧你们都来了,就与哀家一同前往金銮殿吧。”太后下旨,谁敢不从。
众人纷纷跟随在太后前去。
金銮殿之上。
太后和皇后,分别坐落百里墨康身侧。
而青衣与凛香,银锦三人则是站在台阶左侧。
“皇上,这金銮殿,从未有女人涉足的道理,不知皇上不顾规矩,让哀家移驾至此,有何事啊?”太
后试问。
百里墨康严肃道:“皇额娘,破坏老祖宗的规矩,也不是朕愿意的,劳驾皇额娘前来,是朕不孝。不过,此事重大,才请皇额娘前来与庸王对峙。”
“对峙?”太后倒吸一口气,意味深长的瞧向下方的百里墨清,嘴角一勾,颇为嘲笑问,“庸王这又是闹哪一出啊?”
百里墨清抬头,将落景枫给他的帕子,拿了出来,高高举起,笑问:“太后可识得此物?”
太后一惊。
虽说有一米之外的距离,可那个手帕是她亲手所绣,送给李清水的,算是维护二人之间关系的礼物。
眉眼一闪,淡定自如,呵呵一笑道:“这条帕子,到是精致,可哀家从未见过,不知庸王从何得到的?”
百里墨清颇为玩意,仔细端详着帕子,随后,看向太后,冷眸一挑:“这是太后亲手所绣,当然精致。至于从何而来,太后便不必知晓了。”
太后手中一紧。
手指不停揉搓。
脚尖不自然的向内并拢,不自然的笑笑道:“庸王,哀家从未记得绣过这条手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