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墨清瞧青衣一脸憔悴,上眼皮下眼皮不停的打架,上前心疼的摸着她的脸:“你一夜未睡,就是为了回去采摘莲子?”
说完,将莲子羹接过放在桌上,拉着她布满伤痕的双手,柔声斥责:“你是不是傻?秋季的水那么冰。”
青衣惭愧一笑:“好在妾身当日有先见之明,将莲移植到清风苑花棚中,温度恰好。莲子也因花棚湿度,长得甚好。”
语毕,将莲子端起来,舀起一勺:“王爷尝尝。”
百里墨清低头吃下去,赞叹道:“果真,还是你亲手做的莲子羹,润滑可口,清淡无比。”
青衣故意撇嘴,抬眸相望:“昨夜妾身言语有失分寸,你我二人都一夜未睡,扯平了。看在妾身亲自采摘莲子,做莲子羹的份上,王爷就不要生气了。”
百里墨清刮了一下她的鼻梁:“我没生气,就是心里难过。”
刚说完,就听见青衣打了个喷嚏,急忙将她抱起来,“定是着凉了。”
转头看向还在跪着的采湘:“你起来吧,去请太医来府中。”
说罢,抱着青衣离去。
采湘起身,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,一脸的委屈无处释放,唯有将泪水硬生生憋回去
,前去请太医。
之后,她便一个人去了外面。
找到能工巧匠,将一纸图画交给他:“你帮我打造一枚这画上的玉佩。”
采湘一直等待着,直到傍晚,取到玉佩后,方才回去。
殊不知,一道白影一直跟随着她。
回到王府,采湘拿着白日里打造好的玉佩,直接去往甘堂阁,敲门进去时,见嵘楠正在喂青衣喝药,她微微一笑上前问:“王爷呢?”
青衣将苦森森的药喝下去,往边上推了推,回应:“晌午的时候,就被皇上宣进宫了。姐姐有什么事吗?”
采湘摇头:“我是特意过来看看妹妹的病情,顺口问的。”
坐在床边,将玉佩拿出来,笑道,“之前偶然听见妹妹丢了玉佩,今日请太医回来时,偶然在院子的草丛中发现这枚玉佩,不知是不是妹妹的?”
她也是按照太后的吩咐,照着图画打造的玉佩。
不敢确定青衣会不会找个理由,不收这枚玉佩。
青衣瞧了一眼玉佩,故作欣喜:“正是这个,多谢姐姐。”
语毕,瞧向嵘楠。
嵘楠顺势交给青衣一枚玉佩。
青衣手拿玉佩,放在采湘手中,倾颜一笑:“也是巧了,妹妹听嵘楠说,姐
姐来看望我时,丢了玉佩。这不,今日我让嵘楠将甘堂阁上下都找了个遍,一个角落都不敢放过,寻到这枚玉佩。姐姐瞧瞧,可是你丢的那枚?”
采湘看着手心里和她打造的,一模一样的玉佩,抬眸仔细的端详着青衣。
她若说不是,岂不是证明自己撒了谎?
掂量着手中的玉佩,沉重度甚至比她打造的那枚还要重一丝一毫。
不自然的笑了笑:“妹妹竟这般有心。”
“那当然,这可是姐姐的事情,妹妹怎敢怠慢。”青衣言语温柔中带着犀利,将玉佩拿起,故意问,“姐姐,这枚玉佩,是不是沉了些?”
采湘惊愕。
立即解释:“这枚玉佩的材质是全金打造,自然是要比寻常玉佩沉了那么一些。”
刚说完,采湘意识不对劲,又道,“妹妹这枚玉佩甚是珍贵,可见您的家人是有多么疼你。”
青衣呵呵一笑。
她的话里,满是漏洞。
采湘紧握手中玉佩,笑着起身:“天色也不早了,我就不在这里扰了妹妹休息了,你早些安睡。”
“妹妹身体不便,就不送姐姐了。”青衣轻微点头,以示礼貌。
采湘“恩。”了一声。
出了甘堂阁,她又
低头瞧了一眼手中玉佩,便明白了白日里,定是有人跟踪她,在她等候之时,有人让工匠打造了两块这样的玉佩。
她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拿起,随着月光,晃悠的玉佩下方,有一小处闪光点,采湘唇角一勾,丝毫没有犹豫,便将玉佩挂在了腰上。
脸上浮着笑容,远远离去。
在采湘走不久,青衣就撑起身子:“嵘楠,把清热驱寒的颗粒给我。”
嵘楠将一包药物给她。
皇宫。
百里墨清自从被宣进宫中,就被一直安排在客房中歇息,不仅没有见到皇上太后的面,门口还有诸多人守着。
他不慌不忙,静静的喝着茶。
忽然。
一道黑影一闪而过。
站立于后。
百里墨清慢条斯理将最后一口茶喝下去,缓缓放下茶杯,目光幽幽:“来了?”
身后那人一行黑衣,上前一步便跪地:“主上,属下看到您留下的信号,便赶来了。不知主上有何吩咐?”
百里墨清并未言语。
静静的好似在等着什么人。
就这样,百里墨清并未回身,二人更没有任何言语。
等到了天亮。
当门口传来一阵喧哗,百里墨清升起一抹好看的笑容,当看见嵘楠推门而入
时,他严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