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墨清想起昨夜的酒,舒展的眉头紧了紧,呵呵一笑道:“采湘是皇额娘亲手调教的,伺候人的本领大得很,昨夜更是次次让儿臣,夜不能寐。”
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,特意将目光看向采湘,还拉起她的手,夸赞:“采湘人美身材佳,儿臣甚是喜爱。”
虽是虚话,可如此露骨言语,依旧让采湘面红耳赤。
皇后特意对采湘打量了一番,见她面带桃花,低头不语,颇有一番初为人妻的羞涩。
如此一来,她也安心了。
“庸王喜欢就好。采湘不比名门郡主差,日后,你可要好好待她。”皇后交代。
“儿臣自当好生对待采湘。”百里墨清抱拳领命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皇后身子往后靠了靠,余光见采湘将手从百里墨清手中抽了出去,一个小小的举动,让她心生疑惑,试问,“采湘,在庸王府住着可习惯?”
百里墨清重新拉住采湘的手。
寒气双目让采湘浑身战栗,意识道自己刚刚有失妥当。
面对皇后的试探,采湘往百里墨清身边靠了靠,扬起好看的樱唇:“回皇后娘娘,庸王府应有尽有,奴婢没有什么不习惯的。”
手扶了扶鬓角,
“只是,奴婢自小只识得几个字,对于珠算也是只会简单的,要掌管府邸上下的开销事宜,有些得不应手。好在王爷体恤,时常在书房中,教奴婢念书,学习珠算。”
此话,打消了皇后心中顾虑。
深感欣慰道:“庸王这是信任你,你可不能辜负了庸王的一片心。”无奈又道,“如今,你已经是庸王的福晋,日后见本宫,不必自称“奴婢。”了。”
采湘先是惶恐,后是顺从:“妾身多谢皇后娘娘。”
皇后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珠串,拿起茶杯轻点几口,挑眉道:“喝茶。”
放下茶杯说,“本宫和康儿商议,明日举行登基大典。本宫也着实念着采湘,你们就多陪陪本宫,道一些家常。”
百里墨清心系青衣,目光一直锁定外面的风景,任由采湘与皇后闲聊。
与此同时。
青衣与嵘楠坐在御花园的摘星亭中,偶然之时,听见一阵哀伤,恳求的“叽叽喳喳”的叫声。
蓦然侧头,青衣起身来到一棵已然枯了的桃花树下,见一只雏鸟落在树根下,被几根杂草困住了身子,她蹲下身,小心翼翼的将雏鸟放入掌心。
全身光秃秃的雏鸟瑟瑟发抖
,张着嘴巴发出动听却又捂住的叫声。
抬头瞧去,鸟窝高挂树上。
青衣转身:“嵘楠,送它回家。”
嵘楠上前,将雏鸟捧在手心上,脚尖一点,纵身一跃,他的白衣身躯轻轻松松站定于树木的枝杈上,轻轻的将雏鸟往巢中放去。
在陆匀的搀扶下,青衣向后退了一步。
仰头遥望鸟巢。
此时,百里墨康正要去永和宫,路过御花园。
当他看见不远处的青衣时,瞬间被吸引,猝然停下了脚步,导致跟在身后伺候的人差点撞在他身上。
青绿色长袍缠身,纱衣覆盖,垂直脚边。
绣花鞋上栩栩如生的青莲绽放,小脚不如百里墨清一个巴掌大。
腰间缎带将她纤细的腰肢缠绕,黑丝及腰,在披帛内,隐隐作现。
风吹散了她披帛的扣子,披帛掉落那一刹那,她的长发随风飘舞,裙摆飘荡,宛若秋季难得一见的灵动蝴蝶在翩翩飞舞。
只是,她那双星星点点的眼睛肿,富有着渴望,羡慕。
可望而不可即,遥远而哀愁的,隐藏于心底的一股幽幽感伤之意,令百里墨康紧锁眉头,一丝疑惑,荡漾心中。
此刻,百里墨康眼中是数之不尽而闪烁
的星辰,情不自禁向前。
听见了脚步声,青衣被拉回现实,侧身望去。
她的面容震荡了百里墨康的心,不自觉下,用手抬起她的下巴,凑近,忘情,细语:“世间怎会有你这般美貌的女子?”
青衣本想打落眼前男子的手,可见他身上五爪龙的金黄长袍,和腰间唯有帝王才能佩戴的玉佩时,立即保持冷静。
嵘楠刚刚放回雏鸟,低头便见到有人轻浮于青衣,立即跳下树,将百里墨康的手打落,一种生人勿近逼迫感袭遍四周:“哪里来的登徒浪子?竟敢这般对待姑姑。”
“大胆!”公公王德竖起兰花指,“此乃未来的帝王,如今的太子殿下,还不行礼?”
“我嵘楠向来不问身份,对姑姑无礼之人,必要诛之。”嵘楠冷色道。
“你,冲撞太子殿下,你这是诛九族的死罪。”王德教训道。
百里墨康暗自“啧……”了一声,给了王德一记冷眼,吓得他立即缩到了身后。
这就是千里迢迢赶回的斗战王?
他浓眉大眼,一脸阴狠之相,魁梧身姿和与生俱来的威慑力,证明了他是久经沙场的铮铮汉子。
青衣眉眼灵动,将嵘楠拉至身后,上
前行礼:“妾身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冷静不乱,抬头笑道,“太子殿下,嵘楠自小陪伴在妾身身边,我二人是至亲,他见不得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