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高兴了?”
黎汐月一听,立刻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,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,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“一人分饰两角,的确是有些累,但也是师妹,你选择配合你的好夫君的。”沈莫言说着风凉话,慢悠悠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。
“蕙兰。”黎汐月抬起了手,指了指沈莫言,“你告诉师兄,那紫鸢雨最近的情形如何?有没有继续找他?”
话音刚落,在她仔细的观察下,她发现师兄的身子骤然紧绷,虽然目光没有看向蕙兰,但那竖起的耳朵,已经深刻表明了他的态度。
“紫鸢雨姑娘在朝都待了五六日,最近一直在搜寻大师兄的下落,似乎很是笃定,大师兄也跟着回来了。”
“在这期间,江湖中人纷纷聚拢在她身侧,又似乎不知晓她的身份,看起来相处得很愉快,尤为值得注意的一点。”
蕙兰说着忽然一顿,眼眸微挑,看向了黎汐月,有些踌躇,不知是否应该讲出来。
黎汐月虚睨着眼,扫向沈莫言,抬了抬下巴,“继续说。”
“她于昨日给府内递来拜帖,说是想要和小姐见一面,时隔多日,甚是思念。”
最后一句话说完了,室内静悄悄的,黎汐月眨了眨眼,嘴角一咧,脑
门上都是一个大写的懵逼。
阿勒?撩人都撩到她这里了?
“师妹真是好福气,不过见了区区几面,她便如此思念你,师妹不感动?”
沈莫言终于屈尊降贵,侧头直视着黎汐月了,只是那目光,似乎还有些不善。
不感动?她是真的不敢动。
在他那怪异的语气下,黎汐月只感到一阵毛骨悚然。
实在是太可怕了,又不是她惹到了师兄,她魅力大,人缘好不行吗?自己被人抛下了,就要将气撒在她身上。
黎汐月想着,抿了抿唇瓣,捏着发尾在指尖缠绕,“可能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吧,所以师兄,那玉佩你是否要。”
“不要,那物既然送予你了,便是你的,除非她赎回来。”沈莫言脸一板,毫不留情的话便道出口。
活该你单身!
黎汐月鄙夷的看了眼沈莫言,站起身走出屋子,翻过墙面,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。
都已经天黑了,洗洗睡都快来不及了,哪里还有闲心情去理会师兄那点小心思。
“谷主不在?难不成老夫来早了?”
谷主院子门口,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,一老人伛偻着背,神情颇为不喜地瞧着面前的侍女。
“抱歉,徐老太医,谷主有些不便,要另行安排。”
徐老太医胡子一翘,原地扫视了眼前的院子一眼,左右两边的侍卫一直盯着他看,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。
“昨日因墨王体恤,老夫这才等到了今日,莫不是墨王未曾与谷主介绍,老夫究竟是何人?”
侍女恭恭敬敬的行礼,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,不卑不亢的说道:“谷主自然知晓,阁下是徐老太医。”
“既然如此,谷主又怎会不见我?又怎会不知我所来为何?”
“谷主是天下闻名的医者,医术高超,自然也该知晓,不能闭门造车,更何况忘忧谷向来名声在外,从不是嚣张跋扈之辈。”
“莫不是尔等未曾将老夫的来意,告知谷主?这才出了差错?”
这一句句话,让侍女面上的笑容淡了一些,一旁的侍卫见此,当即往前踏出一步。
“忘忧谷向来避世,淡泊名利,徐老太医,王爷说过,您想与谷主探讨医术一事,须得和谷主协调时间,若时间一致,才能安排你们见面。”
“如今谷主没时间,也没同您协调一致,自然不会在这个时间点接见您,若徐老太医诚心与谷主交好,自然该与谷主协调一致再来。”
徐老太医听着这些话,气得都差点将自己的胡子给拉扯下来。
昨日他便
已经提前递了拜帖,但忘忧谷的人迟迟没有动静,他这才等不及,亲自前来。
没曾想,这忘忧谷的人还真是脸皮厚,居然将他这个老头子堵在门口不让进。
发觉他面色不好,侍女笑了笑,“徐老太医,谷主向来喜爱调制各种稀奇古怪的药物,如今真是研制的关键时刻,实在是不好打扰。”
有人给他递了个台阶,徐老太医缓和了面色,点了点头,哈哈笑了下,眉眼俱开颜。
若是不知他先前的所作所为,怕是会以为这是个和蔼可爱的老人家。
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好继续叨扰,若是谷主忙碌完了,可要记得通知我,老夫一日不见谷主,内心是一日复一日的焦灼啊!”
“自然。”侍女低了低身子。
见此,徐老太医甩了甩衣袖,慢慢的在他人的搀扶下离开。
小侍有些忌惮的回头看一眼,颇为忧心地发问,“徐老太医,我们便这般轻易放过他们了?若是一再拖延,怕是陛下会责怪。”
“哼!”徐老太医冷下了脸,戒备地扫视着周围,声音却是丝毫不小。
“我们是陛下派来的,王爷自然不会公然抗令,再者老夫是来虚心求教的,自然也该心诚一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