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汐月也没说好与不好,只是沉默着将那玉佩给收了起来。
那紫鸢雨此刻便在朝都内,这玉佩若是还放在师兄那里,怕是不安全。
不管他们两人究竟有何猫腻,如此绝佳的宝物,她能多佩戴几日,也是对自己有所好处的。
“对了,师妹,为何你会嫁给墨王?若是你不愿,那黎家必定奈何不了你才是,莫不是你之前便倾心于他,借机嫁给他?”
沈莫言依旧坐得端正,但黎汐月是什么人,一眼就看透了他,眼底泛起鄙夷之色。
他那只耳朵,分明就竖起来了,正聚精会神的等着答案呢!
“并无私情,只是顺势而为,若在那时暴露出异样,怕是会引人怀疑,甚至于追杀于我。”
“什么?他们黎家简直就是欺人太甚,我们忘忧谷成立几百年,底蕴深厚,压根就不怕这些个世家的,师妹,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……”
黎汐月喝了一口茶,只觉得浑身舒爽极了,若是师兄能不这么愤慨,如此嘈杂便更好了。
沈莫言说了许久,见黎汐月依旧是那副无动于衷,云淡风轻的样子,便也看开了,总不能说是独角戏唱久了,有些累吧?
“不对啊!师妹,若是你与他并无私情,那他为何会有忘忧谷的名额?我原
本以为你是打算光明正大去治疗妹夫!”
一口茶噎在喉间,差点就喷了出来。
好在黎汐月及时反应过来,倒也不至于发生滑稽的事情,只是嘴角不免沾了些许水润之气。
抬手用帕子简单擦拭了一下,她淡淡抬眼,琉璃般的眼眸里满是无奈。
师兄关心爱护同门是好事,但他向来脑洞挺大的,喜爱揣摩猜测,总是能够出其不意地把她给吓到。
“墨王的身体已经治好了。”
沈莫言瞪大了眼,凭借多年的默契,瞬间抓住了重点,迫不及待的问道:“你的医术是主动暴露的?还是他察觉出来的?”
“新婚之夜,他不知为何,中了另一种毒,两种毒素在体内冲撞,很是凶险。”
“为了不在新婚夜传出克夫的名声,我只得替他诊治,却没想到,屋内有一高强暗卫躲在暗处,将那一幕窥探到,我便也不便再隐瞒下去。”
师兄听后,不免露出震惊的神色,眼底还流露出担忧之色,见状,黎汐月赶忙安慰道。
“好在我的真实身份并未暴露,他只以为我是从他处偷习医术,藏得颇深罢了。”
听完这一解释,沈莫言愣了愣神,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,不想让她担心,开口说道。
“也好,此次匆忙赶来
,也是怕你一时着迷,错付了,不动心便好,你的婚事自然是你自个做主,相处不下去,和离也无妨,忘忧谷永远是你的倚靠。”
黎汐月眨眨眼,心底里不以为然,就凭借着她的能力秉性,怎可能容忍他人欺辱自个儿?
但师兄如此说,也是在关心她,心中滚烫,她不由得低头,轻轻一笑。
关注到她的神情,沈莫言静坐安然,只是冷不丁的道出了一句。
“刚得到消息的时候,满师门师弟师妹,皆惊诧不已,我找回药材之后,也听到这消息,还未曾休息,便被他们催促着,连夜赶路而来的。”
天好似都要塌下来了,黎汐月的眼睛都直了,就凭借那些家伙的闹腾样,知道了这件事,哪里还安分得下去。
“他们没有让你代劳做什么事情,代话什么的吧?”她胆战心惊,怯生生地问道。
“并无。”沈莫言淡淡一笑,接着又好似不经意的提起一嘴。
“只是师妹说自己快到年龄了,下山在即,到时候要亲自来见见姐夫罢了。”
黎汐月一时之间,仿佛没了生气,转手拉开一个抽屉,从中掏出了两瓶酒,摆在桌面上,打开瓶口,便闷喝了一口。
知道她受到的打击过大,沈莫言眼底泛起怜惜之情,出声
转移话题。
“我在前来的路上,听闻朝国皇室制作出琉璃,初期进项颇多,方才在街上走着,行人也多,我依稀记得,朝国之前并无如此繁华。”
黎汐月斜眼看了他一眼,便继续喝着酒。
师兄这人,向来心中有所疑惑,必然要追根究底,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,既然此番提及此事,怕是自己都打听得差不多了。
没有人捧场,沈莫言也不尴尬,淡定自若的说道。
“只是这朝国也有趣,朝都出现琉璃店铺,南方港口也出现售卖琉璃的商船,而且品质甚高。”
“昨日赶路途中,我听闻这朝帝要在港口多加设防,派兵调查。”
“若是发现有人在售卖琉璃,必要严惩,如此来看,那商人胆子颇大,抢了国库的进项,犯了朝帝的忌讳。”
“哦?是吗?”黎汐月嘴里携着笑,一双美目灿烂如星辰,“师兄,那是我们忘忧谷的琉璃啊!”
沈莫言感慨的神情当即一滞,愣愣的太阳看向她,随即眉梢微挑,大喜,眼底闪现亮光,“没想到是师妹你手下的产业!怪不得我不知晓!”
“可惜可惜,这琉璃与皇家产业相互争斗,皇室势力庞大,怕是有些不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