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临川后,发生一场变故,因为黎苏婉贪玩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,我被众人忽视在半路。
我不得已用着幼童的身体在山里寻觅,不巧遇上狼群,为了活命跳下山崖,好不容易脱险,却意外中毒,但也因此遇到了师父。
经历这般跌宕起伏,危及生命的事情后,临川这一件小事,便显得无足轻重。
如今想来,委实不正常。
黎家人忽略掉我这事,似乎不是巧合,反倒像是黎苏婉有意为之。
黎汐月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攥紧,沉默不语,好半响,这才抬头看向南瑜玉,面无表情的说道。
“我仔细想了想,那人应该不是我,你想错了。”
本以为有所转机,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,即便是南瑜玉也感到很意外,面露震惊与难堪之色。
黎汐月眉头微挑,面露冷色,不待他开口,便铿锵有力地说道。
“五殿下,你不能因为黎苏婉当时年纪小,忘记了一些事情,便怀疑她,还把这救命恩人的头衔往我身上套。”
这话说得毫不客气,但也提醒了南瑜玉,他一直所忽视掉的年龄问题。
要知道,他可比黎家姐妹都要大两三岁,记得多也是正常,而她们两人当时小,记不全事情,也实属正常。
眼见着自
己的话让他起疑心了,黎汐月嘴角微微一勾,下巴微抬,总算是把麻烦往外推了。
她走的道路,不需要来巴结这些权贵,反之,如果与他们来往过密,反倒限制自己的行为了。
“五殿下莫不是忽视了这件事,我并不清楚,你究竟是为何对黎苏婉起了疑心,但世间事切记想当然。”
“若我没猜测错的话,你不过是试探黎苏婉两句,便认定了她是冒牌货?可既然你心中已经认定她是冒牌货,那不管如何回答,你也会坚持己见。”
每说一句,南瑜玉就越发的低迷,紧抿着唇瓣,盯着那条项链看,一言不发。
“南烛!”
我扬声一喊,南烛便走了过来,也惊得南瑜玉抬眼看来,我丝毫都不怕,薄唇微启,“送五殿下离开罢。”
南烛向来是听我的,不管南瑜玉那有些抗拒的神色,往前一站,语气冷硬,“五殿下,请!”
南瑜玉收回项链,放在手帕里安置好,这才站起身,临走前盯着我看,眉宇虽然疑惑,但神情坚定。
“虽没有证据证明,但我依旧觉得,那人是你,若是以后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,可以找我。”
黎汐月反应平淡,一双眼眸里满是淡漠,似乎他的承诺,在她的眼中,毫无价值。
南瑜玉没
有停留多久,便踏步离开了。
等见不到他的人影,黎汐月这才真正是松了一口气。
“这都是些什么鬼?黎苏婉小时候,倒是真的有心机。”
黎汐月冷笑一声,端起茶便闷喝了一口,这才愤愤然地说道。
“不!是我想岔了,什么叫做小时候?分明是这人,从始至终,都不是什么好鸟,算算年岁,现在不知芳龄几何呢!”
说着最后一句话,黎汐月忽然就顿住了,立马就联想到了自己,突然间就有些尴尬起来,喉间一噎,竟是忍不住咳嗽了起来。
“小姐,没事吧?”
芍药惊诧的说着,赶忙来到我的身侧,对着我的肩膀轻轻拍打,极具技巧的按着穴位。
不过几息,我便缓过来,伸出手说道:“没事。”
好丢脸的说。
黎汐月默默的咽下这一句。
另一边,终于等到南瑜玉离开的消息,墨南初瞬间便推门而出,不顾院子里宋初辰,迈步便往门外走去。
“王爷,您的轮椅!您的戏!您的柔弱呢!”
其实宋初辰最想说的是,你的脑子呢?
只是碍于自己的勇气,以及可能出现的后果,他只能默默将这句话给咽下去。
聪明人,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。
墨南初脚步一顿,眉宇间笼
罩着烦躁,拉来轮椅,便由着疾风推着走出院子。
可怜了疾风,好好一个暗卫,当得不伦不类的,多次带着人皮面具出现在阳光下,给墨南初推轮椅。
但这件事,归根结底还是墨南初信任他,肯将后背露在他的面前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黎汐月本想离开的,哪成想刚起身,便听见了轮椅咕咕作响的声音,便侧头看去。
“担心这南瑜玉跟那太子一样脑抽了,想来闹事,不过如此看来,似乎他没有做什么?”
墨南初面色温和,目光在周围打量了几眼,紧绷的肌肉瞬间放松了下来。
【他没有送礼,也没有留下任何气息,仿佛没有这个人来过一般,哼,这样最好不过了,免得来碍眼。】
“嗯,他只是来找我说件事,也不算是多么地重要。”
不知为何,黎汐月觉得那件事,不该和墨南初说。
这般想着,她也就避开了这个话题,推着墨南初的轮椅,便要往回走着。
就在这时,南烛回来了,只是她面色有异。
虽然面上毫无表情,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