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烛一看,沉默地跟了上去,倒是芍药歪头一笑,“你们两个幼不幼稚?平日里还好意思说我呢!”
“哎你皮痒痒了是吧?”白芷眼神一厉,当即便要去挠芍药痒痒。
只有蕙兰僵硬在原地,一脸的幽怨,“关我什么事?”
“我只是补充了白芷的欠缺之处,后面的我可都没说话,幼稚、幼稚,你们才幼稚呢!”
她们气氛一派祥和地回了府,黎汐月摆了摆手让她们随意去玩,脚尖一转,便去了墨修院。
“嗯?这东西?”
一进门,便看到一个淡黄色的琉璃盏,她狐疑地眯起了眼,这似乎是黎苏婉不卖的那琉璃?
虽然她未曾亲眼见过,但芍药那张小嘴叭叭的,恨不得将那琉璃盏给贬低到尘埃里。
以至于她不过是看一眼,便怀疑这琉璃盏,便是芍药所说的那物。
墨南初虚睨了那琉璃盏一眼,神色淡漠不屑,傲气移开了目光,仿佛在看什么污秽之物一般。
“五皇子派人送过来的,说是代黎苏婉给你赔不是。”
【小气扒拉的,送礼赔罪都送这等成色,还招惹是非,有胆子招惹,便得承担后果,这黎苏婉,都不登门道歉!】
“呵,他倒是会收拾烂摊子,就这
么个小物件,不过是摆来好看罢了,我要来有什么用?”
黎汐月毫不掩饰内心的不屑,边说着边坐在他的左侧,照例伸手把脉。
眼眸刚睁,墨南初便将手给收回,清脆的声音响起。
侧目一看,一个檀木箱子便被他放置在桌上。
因为用力,他的手腕肌肉轮廓明显,即便是只露出了一点,黎汐月却能顺着良好的记忆力,描绘出衣裳内的肌肉轮廓,不禁咽了口水。
非礼勿视、非礼勿视
“我的手为何问题?”
墨南初从来不是愚钝之人,自然注意到她的目光,当即掀起了衣袖,仔细地盯着自己的手臂看。
黎汐月慌张地垂目,手攀上箱子,“没,只是在想事情,这些是什么?”
说着她便打开了箱子,刹那间,琳琅满目的琉璃制品发着璀璨的光,硬生生让她觉得有些刺眼。
失语了片刻,她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,“你怎么会有这么多?”
琉璃深受众人喜爱,但周围各国只有西柒有所产出,故而琉璃难得,高官大户有的也基本上都源自陛下赏赐。
“之前得来的战利品。”
墨南初语气平淡,手悄然伸到背后,一双眼眸悄悄盯着她看,似乎要看出一朵花
来。
“你喜欢这些?”
“还行。”黎汐月躲避着他的目光,再怎么说也是她的赚钱利器,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?
【嘴硬不说实话,刚刚看到的时候,眼睛都亮了。】
黎汐月:……
骚年,你仔细看看,刚才那一道光,只是玻璃反射出来的,并不是我的眼睛在发光!
话到嘴边,在他的注视下,黎汐月却咽了咽口水,改口道:“喜欢。”
再怎么样,也是他的一片心意,算了,我不计较。
垂在身侧的手立马攥紧,墨南初不加掩饰的喜悦浮上眉间,“喜欢就好,这些都是你的了。”
沉默片刻,黎汐月点头应下了,心里却是想着,得好好记账,若是以后他们分开了,还能体面一些。
安排一个仆从跟随在后,将那箱琉璃带会兰昔院。
接下来她便安静的待在院子里不出门,直到第二日清晨。
“小姐,王爷的姑母来了。”
“嗯?”
黎汐月和不甚清醒地眨眨眼,嘴里呢喃道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王爷的姑母来了。”
“什么?”黎汐月猛地坐起身,揉了揉自己的头发,一缕呆毛立在头顶,“突然袭击呀!”
慌张地收拾打理后,黎汐月赶忙
走到正厅外,突然停下脚步,低头仔细检查着自己的着装,隐隐有些紧张。
第一次见家长啊!当然,那墨老夫人不算。
听说这姑母是墨王府一脉的亲戚,跟墨南初的关系很好。
先前他昏迷不醒,这位姑母便带着夫家去雪山摘雪莲,漫山遍野寻找药材,王府里有那么多上等药材,也少不了她的功劳。
后来得知墨南初醒来,精神松懈下来,寒气侵入,意外生病,只得停留在北方休整。
如今这么快来到朝都,怕是病好后便没有停歇,紧赶慢赶才赶到的。
如此人物,自当尊敬之余,以礼相待,不得有丝毫怠慢。
“这便是王妃吧?细柳扶腰,端庄秀气,真是个美人。”
刚走进正厅,便听到如此的夸赞,黎汐月眨了眨眼,抬头看了过去。
一中年妇女带着一只翡翠玉簪,唇瓣虽抹上胭脂,但脸色依旧惨白,好在她精气神不错,连那双眼睛都带着笑意。
“见过姑母。”
刚弯腰行礼,胳膊便被一双温热的手给扶起,“不用行礼,孩子,嫁到王府来,实在是委屈你了。”
好热情。
黎汐月僵硬着身子,顺着她的力道缓缓站起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