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两人安安稳稳地离开了皇宫,而留在里边的太子和黎苏婉可就惨了。
太子被禁足三个月,连带着俸禄都被扣了三年,陛下更是放言,要将他府邸里的侍妾都给遣散了。
反常的是,向来喜爱美人的太子沉默不语,竟然默默应了下来。
相较于没了美人,他更关心另一件事。
他是不是真的不行了?
美人可以没有,到时候再纳便是,可要是他真的被人下药了,那才是真的惨!
而本被陛下寄予厚望的黎苏婉得到了冷眼,给墨王下毒一事再也遮盖不了。
还是她主动保证一定会制成玻璃,陛下这才放过她一码,但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
黎苏婉终究还是被关入了大牢,表面上给墨王一个交代,实际上,需等她何时做出玻璃,才能被放出来。
得知这消息后,墨南初第一时间便告诉了黎汐月。
知晓他在这事废了很多工夫,她便笑着夸奖着他。
随后便借着柳廷尉的面,进入了典狱司,却不期而然地遇上了黎丞相。
回想方才柳廷尉的神情,怕是早知他在,特意送她进来的。
黎汐月无声的笑了笑,迅速隐藏在暗中。
柳丞
相毫无察觉,正专心致志地说着话。“你说说你,怎么能够这么糊涂呢?”
“我说了,别跟她硬碰硬,你倒好,做出这种蠢事,我脸都快给你丢光了!”
“这、这我也不能拒绝呀!我哪里得罪得了太子。”
黎苏婉委屈巴巴的说着,听得黎丞相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,语气也更加的不耐。
“既然你答应陛下制作出那什么玻璃,你就好好做,别再给我们家丢脸!”
意识到柳丞相的态度,向来有恃无恐的黎苏婉慌了。
家中只有她名声好,人脉广,给父亲涨面子,其他的孩子都没什么大用,父亲自然疼爱她。
可成也名声,败也名声。
但如今因为这事,虽没像对黎汐月那般绝情,却还是对她疏远嫌弃了。
“父亲,我近些年结识了不少能人,只是他们都不在朝都,名声一事不着急,只要他们回来,便能解决的!”
听见这话,黎丞相终究还是缓和了面色,又忽然间想到了什么,严肃说道。
“你之前与五皇子关系好,没有和他搭上关系吧?”
“没有,怎会!”
黎苏婉眼皮子一跳,在这注重颜面的父亲面前,她怎么敢承认
。
而且他去江南治疗水患了,远水救不了近火,求到他头上,也没什么用。
“那就好,如今朝堂上局势纷杂,你以后和那太子也保持距离,我们家不能和他搭上关系!管好你自己!好好地给陛下办事!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黎苏婉低下了头,心里有些不甘。
凭什么她变成阶下囚,受尽冷眼,黎汐月却是犹如高高玄月,一尘不染。
她有那么多人帮助她,黎汐月只有个落寞的墨王而已,只要她出去了,她必定可以翻身。
那些个男子不是喜欢她那独特的魅力与见解吗?怎么轮到她出事,竟然都不见了?还好意思说追求她!
零零散散想了许多,黎苏婉面色是越来越不甘,喃喃道。
“只要苏哥哥回来了,黎汐月就欺负不到我的头上!”
苏哥哥?
躲在暗处的黎汐月眼眸微动,那五皇子呀!
从小出意外在外漂泊多年,前几年才重新回到皇室中。
因倍感亏欠,皇帝倒是对他喜爱非常,若是他求情,黎汐月还真有可能出来。
可惜,人不是还没回来吗?
黎汐月缓缓一笑,眼底的恶意流露出来,现在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了呢!
“喲!这不是黎苏婉吗?怎么看起来这么地狼狈呢?”
绣着彩云的靴子踩在漆黑的地砖上,和大牢里的脏乱差浑然不同,光彩夺目,宛若神人降临凡间。
本低着头的黎苏婉猛地抬头,凄声喊道:“黎汐月,你居然还敢过来!”
她的声音大得很,黎汐月不禁庆幸,她可是等黎丞相离开了好一会才出来的。
“我确实不该踏入此地,毕竟和我的身份实在是不相匹配,不过你倒是和这里浑然一体。”
不堪受辱,黎苏婉面色胀红,往事历历在目,她红着眼,放狠话道。
“你别得意,黎汐月,你背后只有墨王,而我背后,可是有无数人,我的人脉,不是你这个病卧多年的人可以比的!”
说着,她便越受鼓舞,仿佛真的见到了那一天,坚定的说道。
“等他们回来了,绝对会狠狠地欺辱于你!”
可惜听了这番话,黎汐月面色不变,还伸手捂了捂耳朵,她实在是太吵了。
“哦?你有什么人脉?在朝都,大家彼此都认识,你那算什么人脉?”
嬉笑的声音在牢房里响起,虽然音量不大,落在黎苏婉的耳里,却是分外刺耳。
她
实在是见不得黎汐月得意,但她也实在是太浅薄无知了,这人与人之间的交情怎么能一样呢?
想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