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老夫人本是余氏一脉的贵女,自幼和老墨王有婚约,后家道中落,在外受尽苦楚。
后来老墨王遵守婚约娶她为妻,本该算是苦尽甘来。
可她却整天冷脸,似乎对着夫君那般不如意,就连跟京都的贵女也相处得很不和谐。
更为奇怪的是,她对墨南初的态度很是诡异。
有一次小墨南初就在她眼皮子低下坠湖,她丝毫不担心,站在原地冷漠的看着。
直到他被仆从救上岸,生命垂危时,她才痛心不已,关切至极,仿若视其为珍宝。
接连几次后,老墨王便不将墨南初养在她膝下。
“这墨老夫人,该不会是有心理疾病吧?对墨南初,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?那对我,难不成是单纯看不惯我好?”
“心理疾病最难医治了,我们不去管她,最多就治疗身体得好。”
芍药不知何时走进屋里,嘴角携着笑,小心翼翼地将那纸条递给南烛。
南烛迅速转身拿去烧掉,配合得十分默契。
黎汐月眨眨眼,发现就连蕙兰,也十分紧张的看着她。
“你们别这样,虽然我平日喜欢各种稀奇古怪的病,但也不是什么都好奇的。”
说到研究,黎汐月眯了眯眼,
从空间里掏出黎苏婉的册子,装作从衣袖里取出,刚好南烛回来了,便抛给她。
“将这东西偷偷装回黎苏婉床榻下的暗柜。”
刚回来的南烛点头,继续马不停蹄地转身离开,步伐坚定,走得飞快。
“小姐想歇息了?您还没洗漱呢!饿不饿?要不再吃点别的东西?一整天就吃那一顿,就算人是铁打的也受不住呀!”
芍药的话语声响起,黎汐月困倦得睫毛颤抖,最终还是妥协了,由着她们折腾,整个人仿佛没有了灵魂。
唯一的乐趣是,今夜黎苏婉会比她过得还惨吧,有了对比,她倒是觉得自己还能忍受。
日晒三更,昨日墨老夫人被她一通威胁,识趣地没来打扰她。
疾风也没有前来,墨南初必定已经好多了,不烧了。
黎汐月手指不住的缠绕被褥,闭着眼在床上滚了好几圈,这才恢复了一点精力,就连声音都带着活力。
“白芷!快给我打扮,我今日可得好好的虐渣一番!”
兰昔院活力四射,墨修院却是寂静得很。
墨南初坐在饭桌上,看着清一色的鱼汤,面无表情,虽然端坐着,眼睛却是时不时地往门口看去。
上上次她有过来陪他吃
早饭,今日应该会过来的吧?
怀揣着这个想法,墨南初硬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,守了好一会儿。
“王爷!”
疾风一个闪现出现,毫不意外,墨南初没有给他一个眼神。
当然,他也没有等待,而是直接禀报道:“王妃前往老夫人的院子去了。”
“去那里做什么?带我过去!”
疾风头也没抬,只说一句话便让墨南初歇了心思。
“王妃不让您出门,而且您昨夜还发烧了,更何况王妃战斗力很强,您不必担心。”
墨南初神情一顿,铁青着脸没有说话,道理他都懂。
可那个女人向来怪异,要是汐月压不住她,这该如何是好?
被担心的黎汐月本是昂扬着头,气势汹汹的走着,忽的鼻尖一皱,连忙伸手点穴,这才忍住。
她深呼吸了一口气,继续端着往前走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惊叫声响起,这一看,还算是个熟人呀!
黎汐月笑得露出了大白牙,看起来很是和善。
可经过昨夜的折腾,那老侍女仿若吃了苦瓜一般,一脸莫名地往后退了几步。
无趣,黎汐月端的是君子如风,头微微一低,姿态谦谦的说道。
“我这不是如墨老
夫人的愿,过来找她了吗?免得老人家无聊,我来多陪陪她。”
门口闹出的动静引起了院子里人的注意,不少侍女走了出来,听到这话,皆有些无语。
你过来,老夫人怕是会再次被气狠了。
将她们的神情收入眼底,她索性也不装了,径直走进院子,不顾众人的目光,坐在了正厅上。
“去把老夫人叫过来吧。”黎汐月眉眼含笑,施施然的说道。
得到那些资料后,她对墨老夫人是越发的不放心。
在墨王府里,她是个不可控的因素,必须重视起来,更何况,她还管家。
眼见着躲不了了,墨老夫人被人搀扶着出来,戒备的看着如同大山站在黎汐月身后的侍女们,眼中满是疲惫。
“你过来做什么?还带这些个侍女过来,莫不是还想欺辱我这个老婆子?”
服软了?
黎汐月眸光微闪,眯起了眼,只觉得事情不简单。
“老夫人不和我作对了?”
墨老夫人作疲态,慢慢坐上椅子,哀怨的看向她,眉宇间毫无昨夜的凌厉,反倒是透着老气,毫无精力的模样。
“我老婆子和你作对?我跟你作对做什么?”
“左右我无依无靠,就算是在自己
家中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