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,你似乎算错了,我虽自幼身体疲弱,但也是读圣贤书的,你我之道,恕我不能苟同。”
说罢,她便在芍药的搀扶下起身,面色惨白了几分,眼神却是分外凌厉坚定。
“出来已久,王爷怕是担忧,便先行离开了。”
南铭州恍神,平日里他也不是没见过如此倾城女子。
但如黎汐月这般,粗看面容寡淡,看似柔弱,实则硬气的女子,却是少见。
且一旦情绪起伏,脸上便瑰丽了许多,让人忍不住想要挑逗,激起她更多的情绪起伏。
纵然怜惜美人,但南铭州可是太子,从未女子敢这般对待他,语气徒然变冷。
“黎汐月,你确定你要离开?要知道过了这村儿没这店了!”
“你我还是保持距离得好。”
黎汐月压根就不怕他,温润如水的眼眸绽放寒光,里边满是坚定和高傲。
离开了晚樱坊,芍药便恶狠狠的回头,瞪了眼还敢在窗台处看她们的南铭州。
“小姐,那太子就是个色批!为人还很是狂傲,他要不听听自己都在说些什么胡话啊!居然好意思说出口!”
“芍药,注意场合。”
黎汐月眸色泛冷,偏生言行
举止很是克制冷静,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凑近一旁的小铺子。
购买了一份小吃食后,她们二人便隐藏于人群中。
在逐渐看到墨王府的牌匾后,黎汐月低声说道。
“出门在外,若身后有人跟着,就得谨言慎行,不能被人发现异样。”
芍药眼眸微动,闪过懊恼神色,转瞬间泯灭,最终化为平静。
“是!小姐。”
进入王府后,黎汐月径直来找墨南初。
室内有些昏暗,但显然,墨南初听劝了,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的,人也躺在床榻上。
“王爷,我忽然间想到一事。”
墨南初一脸莫名,伸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。
【我应该没有做错什么了吧?她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?】
听到这话,黎汐月怪异地挑眉,她好像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吧?只不过是要他多听医嘱而已。
“你昨夜去查伏击的事情了?”
黎汐月淡然的坐在床榻上,熟捻至极地伸出手要给他诊脉,而墨南初也自然地伸出手来。
看着搭在手腕上的手,墨南初当即回忆起,她说只要把脉,他偷偷做了什么,几乎都会被查看得一清二楚。
心底涌起一阵后怕,幸好他这
一下午没有做什么!
墨南初脑袋一片空白,呆愣着回复道:“嗯。”
黎汐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,继续问道:“有怀疑的人吗?”
“大致是和皇室有所接触,范围缩小了一些,还需查看。”
说完,他便回过神来,狐疑地看向黎汐月、
【问这些做什么?她也想去对付他们?】
没有抬头回望他,黎汐月依旧淡淡的说道:“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忘记说了,我不喜有人跟踪我,查看我的行踪。”
“有人跟踪你?”
墨南初眼神当即凌厉了起来,眼底一片黑暗,其间隐藏着浓厚的杀意。
黎汐月不由得将他和南铭州对比,得出一个结论。
墨南初模样好,眉眼深邃,有杀意时,身上有着难言的气势,与眉眼间的矜贵自持形成巨大反差,极具魅力。
【她不喜欢被人监视,我便没有派人跟着,可谁知,居然有人敢跟踪她!不行,还是得在她身边安排几个人。】
“没有!”
黎汐月心头一跳,赶忙就开口,生怕他真的反悔,派人跟着她,那才是麻烦。
“我只是提醒你罢了。”
墨南初没那么好糊弄,继续发问,“真的?”
“你找我一般都有事,今日已经检查过了,既然没人跟踪你,那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?”
注意南铭州的话被她给咽下,顶着墨南初怀疑的目光,脑子飞速转动着,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。
“明日归宁,你不宜吹风,便不要去了,我自有安排。”
“我不去?这怎么可以?”墨南初当即把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,眉头紧锁。
【归宁一般都是夫妻二人一同前去,要是我没有出面,怕是他人会轻视她。】
“没事,即使你去了,他们依旧会暗搓搓地刁难我,至于他人,以后再说。”
黎汐月说着便收回手,神情严肃地看着墨南初。
“你如今身子亏空,好不容易醒来,还使劲折腾,铁打的身子都撑不住,你难道不觉得有些畏寒?还额外疲惫?”
墨南初陷入沉默了,低头看着厚重的被子,温暖的被窝暗示着他已然歇息了许久。
他的身子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,可再怎么样,也不放心她一人前去。
知道他的担心,黎汐月连忙补充道:“我无事,左右都不守规矩了,明夜我便不留宿了,会回来的。”
“好,但疾风要跟你一起去,我不是要
监视你,只此一回,若是明日你出了什么事情,疾风也好保护你。”
思索了一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