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,给人的感觉很不错。
“我姓宋,不知先生怎么称呼?”他说道。
“不敢,某姓乔,单名一个朗字。”乔朗拱手说道。
“好,乔先生。”宋景微直接把他带到书社,跟他说道:“书社就是这里,虽然不大,但也有八十来个学生。”全都是村里的,有些一家好几个,都来读书认字。
“这些孩子,年龄大小不等,可都是……”乔朗从窗外朝里看见,学生们什么年纪都有,小的五六岁,大的十二三岁。
“是啊,都是刚刚启蒙,所以没有划分。”宋景微觉得,他们这个书社的性质需要跟乔朗早点说清楚,他说道:“其实我们书社刚刚开办不久,为的也不是赚钱。最初的想法,只是让孩子们有个读书写字的地方。”
“哦?”乔朗头一次听说,开办私塾不是为了赚钱。
“嗯,孩子们来读书,交得学费不高,只收了一点笔墨费。”宋景微说道,然后观察乔朗的表现。
乔朗了然地点点头,好一会儿才说道:“宋公子是大善人。”
“呵。”宋景微一下子笑出来,摇头道:“我不算是,我不是为了做善事而做善事,我只是像这样做而已。”他想,就做,不是因为这是善事才去做。
“此举大善。”乔朗轻轻念道,他瞧着窗内的孩子们,就这样坚定了留下来的想法。
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,宋景微不去看乔朗的眼睛,也能感受到他的本质。他很喜欢这样的人来教导孩子们,他笑道:“虽然我们这是公益书社,不过该有的束脩还是会给足夫子的。除了束脩之外,还有一处住所安排。不是自己独门独院,不过环境很好。”他打算,把乔朗安排到哑伯那个院子里去。这样一来,给老人家找了个伴,不会显得太冷清。
“好,只要有处容身之所,乔某就满足了。”乔朗笑道,笑容显得有丝丝忧郁。他本是一个远走他乡的外乡人,三十岁之前有着一腔金榜题名的热血。然而三十岁以后,就只剩下对平静生活的向往。眼下这样正好,找一个风景优美的乡村,过一段教书育人的清雅日子。
“那行,我带你去住所看看。”宋景微把乔朗带到哑伯的院里,此时不在,他先安排乔朗入住。然后再带乔朗去了地里,第一时间找到哑伯,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老人家。这是宋景微的做事原则,他觉得不第一时间告诉哑伯便让乔朗入住,是一种不尊重。
俩位房客互相见过,都点头表示好,没问题。
哑伯更是有些激动,对宋景微比划说:“这个后生长得跟我那大哥太像了。”
宋景微也没放在心里,随口道:“您还有位大哥,您不是说您没有亲人了吗?”随即想起来,哑巴年岁这么高了,他的大哥兴许已经过世了。
哑伯比划道:“我有位大哥,不过……我很小的时候就走散了,几十年没见过,也不知上哪里找。”
“您是走散的?”宋景微有些吃惊,老人家之前也没说过,他问道:“后来怎么不回去找?”
哑伯比划道:“年纪太小,不记得家是哪儿了。我只记得我大哥的模样,还有爹娘的模样。”眼下他都七老八十,估计老父老娘早就入了土。
“您那位大哥,您还记得叫什么名字吗?”宋景微问道,心中对这位不由老人生出许多怜悯。从小就跟家人走散,一个人生活到如今。也许期间还遭遇过很多磨难,很多伤心难过的事情。
“……”哑伯点点头,在地上找了一支树枝,歪歪扭扭地划拉出三个字。
宋景微蹲下来细看,好像是卢敬平三个字,他读道:“卢敬平?”
“……”哑伯点点头,面露怀念和思念,这可能是他知道的,在世上仅剩的亲人了。
“老伯。”乔朗抖着手指,指着地上的三个字,问道:“您说您的大哥,叫卢敬平,可是……白马镇棠下村的卢敬平?”
哑伯他记不清家乡,没法子回答这个问题,他摇头比划道:“我记不得,反正我大哥就是这个名字,这个我没记错。”在心里念叨了几十年的,不会错。
“那您的父母叫什么名字?您还记得吗?”乔朗急切地问道,神情显得十分激动,若是没错的话……有可能,很有可能!
“哑伯,您若是记得就写吧。”宋景微瞧着乔朗有些不对劲,从看到卢敬平这个名字开始,他不由有一个大胆的猜想,难道二人是亲人?
“……”哑伯不明白这个后生激动什么,他照样在地上划拉出父母的名字,一个是卢悦享,一个刘英娣。
只见乔朗看了这俩个名字之后,突然抱着哑伯嚎啕大哭起来,他嘴里激动地叫道:“您是我叔叔啊!您一定是那位走散的叔叔!”
哑伯和宋景微都意外地呆住了,特别是哑伯,他老人家对亲人思之如狂,突然间有个陌生的后生对他说,是他的侄子,他张着没了舌头的嘴巴,把老泪流了下来。
乔朗也瞧见了老叔的嘴,他苦涩难当地哭道:“您怎么变成了这样?”老天何其不公,怎么就让他的叔叔遭遇此番境况啊!
哑伯抖着手,紧紧抓住乔朗的手臂,呜呜地说不出话来。但是看他的神情,却是急着在说什么,在询问什么。
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