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头便能亲吻,是一个从前不敢想的近距离。
而他现在敢想了,也许再过不久,他们可以做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。
“咕噜……”肚子传来一阵响声,令沈君熙红了耳朵。他赶忙低头查看怀里的人,有没有被他吵醒。
“肚子饿了?”其实宋景微一直没有睡着,他只是闭目养神而已。此时听闻沈君熙的窘态,他松动了一下筋骨站起来决定道:“那我们回去,走快点回去吃饭。”
沈君熙摆摆手,比划道:“不用着急,慢慢走。”
宋景微道:“我现在很好,走个路没问题。”刚才休息了一下,晕眩的感觉全无,现在就是肚子饿,他,摸着肚子老实说:“我肚子也很饿。”他平时比沈君熙吃的多,一天至少要五顿。
“嗯。”沈君熙也猛然想起这茬儿,心疼得不行,他竟然让媳妇挨饿,早知道出来的时候从家里带点吃的就好了。
“走吧。”
二人踏上归途,一个在前面虎虎生风大步向前,一个总是拽着他,希望他慢点。这样的组合,能不摔跤已是万幸。万幸他们平安到家,到家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。
杨氏特意留了俩人的饭菜,一见到人回来就说道:“可算是回了,快快快,屋里坐着去,我给你们端饭菜来。”
沈君熙有心去帮忙,可是媳妇这边他也不放心,便显得踌躇。
宋景微一脚轻轻踹他,说道:“去帮忙。”两个大男人等着别人伺候,不像话。
“嗯。”沈君熙一笑,轻快地追着母亲的脚步去了厨房。
走了这么多路,人累脚也累,宋景微坐在垫着棉垫的椅子上,长呼了一口气。之后才慢悠悠地倒茶,不意外倒出来的是淡淡的茶水,这似乎已经成了沈家大房的喝茶习惯。他们各自要喝浓茶,便用自己的茶盅泡的。不过自从宋景微喝淡茶之后,沈君熙也跟着改了习惯。他本来就什么都行的,跟着媳妇的习惯走也挺好。
厨房里,杨氏逮着儿子问道:“老实给我说说,你们究竟去码头干什么呀?”
沈君熙比划说:“媳妇去谈生意。”
“啥生意?”杨氏脑子转了转,想到了点子上,问道:“那谈得咋样?谈好了吗?”她儿媳妇是做大事得人,总觉得不用担心。
“没有。”沈君熙却给她画叉了,连摇头带比划道:“这件事别问了,媳妇以后会有打算。”他上去的晚,也不知道宋景微在船上是怎么谈的,只听最后一句的意思,就是没谈成。
“哦哦,跟谁谈?”杨氏还是好奇,她不问宋景微,问她儿子总可以的。
“那个人是原公子的堂弟,我不太清楚。”沈君熙比划道,想起满身匪气的原冠霖,他便摇头不喜,不喜欢原冠霖对待他媳妇的态度。
“既然是原公子的堂弟,那应该是妥当的。”杨氏闻言道,那位原公子跟她儿媳妇是好友来着,有熟人拉线的生意哪有不成的道理。
“也许。”沈君熙木木地比划,对此保留意见。他见杨氏没有要问的了,赶紧端着饭菜出去,以免让媳妇等得太久。
饭菜上桌以后,二人坐在一块儿,埋头苦吃,吃得满嘴油光。沈君熙趁着媳妇心情好,殷勤地给他夹菜。
宋景微夹回给他道:“吃你的,这么多事。”
虽是拒绝,可语气上并没有嫌弃,只是一种……别扭?总之他还是不习惯就是了。
吃过迟来的午饭之后,沈君熙收拾碗筷下去洗。宋景微独自在椅子上歇了一会儿,便想回屋里睡觉。然刚才一路风尘仆仆,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意,他想洗个澡。
正巧沈君熙踏进屋来,他对青年迟疑地道:“我想洗澡。”
现在是冷天,灶上随时都煨着热水,沈君熙毫不犹豫点头:“嗯。”他就回头去打水了。
在茶山村这一片,并不缺水,可是在冬天洗澡仍是一件奢侈的事情,毕竟柴火也要钱买,也要花力气去打。冬天大多数人家上山打的柴,都是拎到镇上买给人家做木炭,好换些钱来过个丰厚点的年关。
以前沈家大房也是如此,一到冬天地里不忙了,便上山打柴。打多多的柴卖到镇上换钱,家里却舍不得用柴时刻烧着火,连烤火的木炭都是用最碎最便宜的那种。
现在日子过好了,家里有个处处要照顾的孕夫,他们家的灶上随时都有吃的和热水。
沈君熙为了让媳妇洗个舒服的澡,很舍得把全部热水都用上了,只留一点儿给自己洗洗。
因着有孕不方便盆浴,宋景微现在洗澡变得很困难,他必须坐在外面洗,还要空出一只手来稳住自己。往天洗的时候,虽然吃力点倒也不觉得太辛苦。今天可能走得太久的缘故,两只小腿的肌肉有点酸软,他起身的时候发生了意外……
沈君熙一直守在门口的,闻见动静吓得六神无主,一把推开门就冲进去了。
“你进来干什么?”宋景微吃惊地问道,光溜溜的他现在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。
“……”担心的人还好端端地站在面前,沈君熙无辜地瞪着眼,他刚才明明听见……
“水瓢摔在地上了。”宋景微知道他误会了,便解释道,见他还不走,咳咳两声朝着门口努努嘴:“你先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