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思月刚到门口,就听到有人想要占她的窝,占她的巢。
真是搞笑。
王玉娇真是心比天高,就怕她命比纸薄。
雪思月皱了皱眉头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“郡主凭什么要住进曦辉阁?凭你是郡主吗?还是凭你没有娶就进门了?”
王玉娇:“雪思月,你……”
她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羞辱她。
“我什么我,难道我说的不对吗?”
雪思月扬了扬眉,冷睨了她一眼,“按理说,就算是侧妃或者是姨娘,夫家至少也需要去一顶轿子将人抬回来,你可倒好,抬都不用抬,自己直接来了。”
有那么廉价吗?那么不值钱吗?
雪思月三言两语说的王玉娇面红耳赤,她气的直跺脚,指着雪思月的鼻子嚷嚷道:“你,你怎么能这么说,要不是外祖母去世,穆哥哥早就八抬大轿把我接过来了。”
“是吗?”雪思月冷笑,“作为侧妃,王爷会八抬大轿接你吗?郡主啊郡主,说话之前要过过脑子,脑子是个好东西,关键是你的用。”
“雪思月,你欺人太甚。”
王玉娇气的眼冒金星,却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。
作为侧妃,穆哥哥真不可能八抬大轿的
去接她。
两个人你一言,我一语,吵的欧阳穆头疼,他瞅了雪思月一眼,蹙眉道:“差不多行了,刚才她掉进湖里了,伤口可能感染了,你给她处理一下吧。”
跳湖了?
雪思月这才发现王玉娇的头发湿哒哒的,脸上的胭脂水粉也不见了,门口处还放着一堆湿衣服。
啧啧啧……
为了留下来真是费尽心机,用尽其计,连命都不要了。
雪思月瞥了她一眼,“郡主身份尊贵,王爷还是找其他郎中吧,臣妾是江湖郎中,三无人员,治不了郡主的病。”
给你脸了,前脚刚踏进来,后脚就要住进曦辉阁。
身为没有过门的侧妃竟然敢想正妃娘娘的待遇,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
说完,她转身就走,管她感染不感染的。
她就是死了与她都没有关系,也不是她让她自杀跳湖的。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欧阳穆按着太阳穴,眼眸不停的追随转身就走的人。
眼看着那人就要走远了,他赶紧上前两步,将人拉住,郑重道:“王妃,你没有必要和她一般见识,她也只是说说,怎么可能住进去,曦辉阁是我的住所,没有我的同意,任何人都休想指
染。”
他说的掷地有声,不容置疑,随后又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她现在身上有伤,等她的伤好了,我还会把她送回去的。”
两个人离的非常近,欧阳穆温热的气息拍打在雪思月的耳朵上,她的脖子瞬间红了,她不要意思的回头看他一眼,“真的?”
欧阳穆点点头,目光灼灼,“真的,怎么可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让她住进来。”
说完,他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,深邃的眼眸里蕴藏着万千温柔。
雪思月满意的点点头,“也好,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她看看吧。”
两个人站的非常近,欧阳穆的动作温柔,眼中充满宠溺,看起来像是一对璧人,珠联璧合。
王玉娇将这一幕看的真真切切。
她恨的咬牙切齿,心中有撕裂般的疼痛。
她为了穆哥哥伤痕累累,他却对她置若罔闻,而对眼前的这个贱人,极尽温柔,宠溺的一塌糊涂。
她的穆哥哥到底怎么了?
他不是很讨厌雪思月吗?不是要整死她吗?
怎么突然间变了?
心痛的无法呼吸,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不断的蚕食,她觉的自己活不下去了,马上就要死了。
没有什么比眼前的景象
更令人心伤。
那温馨的画面对她来说就是一副死亡之图,她怔怔的看着,看着,突然感觉眼前一黑,整个人倒了下去。
欧阳穆用余光感觉到郡主要倒了,他吓了一跳,快走一步,伸手将人捞住,惊恐的问道:“郡主,你怎么了?”
王玉娇脸色苍白,头发凌乱,双眸紧紧的闭着,像是睡着了一样。
无论他如何呼唤,她都一声不吭。
欧阳穆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急忙回头喊道:“王妃,你快过来看看怎么回事,别搞出人命了。”
雪思月脱了大氅,急忙走过来,她将手放在王玉娇的手腕上,脉搏铿锵有力的跳动,几乎没有生命危险。
“没什么大问题,可能是急火攻心,你把放到床上,我来给她施针。”
“好。”
欧阳穆长出了一口气,将人打横抱起,平放在床上。
巧香将药箱打开,雪思月从里边拿出银针,消了毒之后,她将银针刺入了王玉娇的穴位上。
银针刚扎进去没多少,王玉娇突然大叫了一声,“啊,疼……”
雪思月瞥了她一眼,冷冷道:“疼就对了,不然你怎么醒过来。”
看着长长的冰冷的银针,王玉娇喊道:
“雪思月,你干什么,你要扎死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