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穆和雪思月争论不休,到底谁该留下来看太子殿下脱裤子。
被争论人的脸红了又红,像是被熏烤了一样。
欧阳贤呲了呲牙,对雪思月说道:“王妃娘娘,要不你先出去吧,等我脱好了你再施针。”
雪思月点了点头,欧阳穆往外走,“走,你也出去。”
欧阳穆像石墩子一样站着一动不动,“我要是走了,谁给他脱裤子?”
“太子殿下不是有丫鬟吗?”
雪思月说着,回头看了一眼。
小丫鬟早就没了踪影,刚刚雪思月说要施针时,她很知趣的出去了。
欧阳贤当然不希望欧阳穆帮他,“穆王爷还是出去吧,我自己脱。”
即便是下了逐客令,欧阳穆还是没有动,“你的腿不是很方便,万一再伤着,我可担当不起这么大的责任。”
欧阳贤撇了撇嘴。
不过,欧阳穆说的不无道理。
以往施针的时候都是公公替他脱裤子。
现在公公不在身边,他想自己动手。
可是,他的小腿不敢用劲,生怕一不小心再伤到。
不等欧阳贤回话,欧阳穆直接过来脱他的裤子。
一开始,欧阳贤还有点反抗,但欧阳穆的力气非常大,直接将他的手背过去,三下五除二将人的裤子脱
了下来。
欧阳贤没好气的瞪他一眼,“谁让你那么勤快的?”
欧阳穆也不生气,盯着光溜溜的腿说:“你在我的府上,我不帮你谁帮你?”
欧阳贤撇了撇嘴,“说的好像你府上只有你一个男人,找个下人不就得了。”
欧阳穆转身拿来一个毛毯,围在欧阳贤的腰上,将他的亵裤和大腿盖的严严实实,盖好后,又审视一番,十分满意的说道:“你的腿有毛病,用别人我不放心。”
一句话说的欧阳贤的心中一阵刺痛。
欧阳穆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关心他?
他不是一直痛恨他吗?
他知道欧阳穆一直认为是他的母后陷害了惠妃娘娘,所以,对他们母子充满敌意。
母后也总告诫他离欧阳穆远点,他不仅武义高强,也深得父皇的信任。
而他身体有缺陷,越来越被父皇轻视。
他有一种预感,如果哪一天父皇废了他,代替他的必然是欧阳穆。
所以,他对欧阳穆也充满敌意。
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对抗了很多年。
没想到多年以后,欧阳穆能放下所谓的“恩怨”,端出一份兄弟之情。
他就这样怔怔的看着他,心潮澎湃。
欧阳穆用余光瞥了他一眼,淡然,“不用感动,我不过
是帮你,而是帮王妃娘娘,要谢你还是谢她。”
欧阳贤蹙眉,他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。
生性薄凉之人,怎么可能念及兄弟情分。
不等太子殿下回话,欧阳穆已经去门外叫人了。
雪思月走进来,从药箱里拿出银针消了消毒,看准穴位,将银针一根一根的扎进去。
因着扎的次数多了,欧阳贤已经适应了,他不觉得有多疼,反而一脸享受。
欧阳穆眉头紧皱,被扎针也有快感?
他攥了攥拳头,真想将人扛出去扔了。
过一小会儿,雪思月将针拔掉,对躺在床上的说道:“近期不用再施针了,按时吃药就行了,半个月后,你再来一趟,我给你做理疗。”
“理疗?什么是理疗?”欧阳贤不解的问道。
“理疗只是一种治疗方法,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雪思月不想给他说太多,关键是说了他也不懂。
做完治疗后,欧阳贤坐着轿子离开了,和他一起离开的,还有那几辆马车。
看着满车的金银珠宝华为泡影,雪思月扭头狠狠的瞪了欧阳穆一眼。
欧阳穆垂眸,低声,“不过是些银子而已,王府的银子不够你花吗?”
不是他非要拦她的财路,而是皇后娘娘的钱不能要。
且不说太子的腿疾是因他而起,最主要的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,为太子看病还要收钱,传到父皇那里,父皇会怎么想。
马车越来越远,雪思月叹了一声气转身回去。
她不是不理解欧阳穆的想法,但是金钱在眼前流失,谁都会惋惜。
巧香扶着她回到曦辉阁,此时,太阳已经落西,晚霞裹着云朵洒下万丈金光,将曦辉阁装扮的异常漂亮。
雪思月贪恋大自然的美好,躺在摇椅上享受晚霞拂面的惬意。
巧香拿来大氅搭在她的身上,提醒道:“小姐,累了就回屋休息吧,外边有风,小心着凉。”
她确实有点累了,从早上到现在基本没有闲下来,扶着巧香的手站起来,正要往屋里走,一道稚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,“王妃娘娘……”
雪思月回眸,只见门口处站着一个小人,小人手里拿着一本书,目光诚恳的望着她。
金灿灿的霞光披在他身上,像是仙童下凡,稚嫩可爱。
雪思月勾唇微笑,“进来吧,有什么事吗?”
耶律亚和晃了晃手中的书本,“有几句话我